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第62章 沈枝意,你再剜一次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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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聿动了动唇。

有那么几瞬失语。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片刻后,他鬼使神差的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掌,缓缓探进了半敞的衣领。

她眼底藏着阴郁疯狂,如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锁魂引线。

“……沈枝意。”

楚慕聿听着自己低唤她的声音糟糕透顶。

她正握着他的手在撩动,仰头迎上他的视线。

一缕月色浮动,极清浅的笼在她脸上。

像是一只披着血纱的美人。

他根本没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看见两片娇艳欲滴的唇。

一张一合。

楚慕聿脑中红绕一响,理智断线。

俯身压下她时,唇瓣滚烫,落在她脸颊、额前、以及……

空气中的粘稠湿润几乎到了极致。

突然。

门外传来拍门声,沈星河的声音响起,“枝枝!你在不在里面?”

屋子里的两人僵住。

楚慕聿的眉眼瞬间重新锋利骄矜,眸中清明回归。

他腾出指尖点了点沈枝意的伤口处,脸上闪过一丝隐忍和狼狈:

“二姑娘,没受伤?”

沈枝意清咳一声,眼眸藏着狡黠,“云锦替我杀了只鸡做了个血包放在胸前。”

楚慕聿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

他就说沈家二姑娘怎么会吃这种亏,用自己的命来换一次沈盈袖的丢脸。

只怪他自己太心乱,掉进了这狐狸精挖的坑里。

险些彻底栽了。

门外沈星河的拍门声越发急促,“枝枝,你睡了吗?”

沈枝意推了推楚慕聿,“你先离开。”

楚慕聿“嗯”了一声,从她身上翻下来,又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唇印,“我明日再来府上,接你回秦家。”

说罢从窗户无声无息翻了出去。

沈枝意整了整衣裳,从床上从容起身,拉**门的一刹那。

刚才因**而烧红的脸色转为了苍白羸弱。

“三哥。”沈枝意神情清淡,恹恹的出声。

沈星河完全没察觉出异样来,只兴奋的说道:“爹醒了,你快去看看。”

沈枝意唇角微冷。

沈时序醒了**什么事?

“三哥,你似乎忘了我如今还有伤在身,我要卧床休息。”

沈家的人永远也学不会关心她。

沈星河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哦……对哦。”沈星河面对这个剜心救父的妹妹难得的起来一丝怜悯之心,“那要不你今晚好好歇息,明天你再过来给爹跪下道歉,我和大哥二哥盈盈已经商议好了,明天都替你说好话,保证你重新成为沈侍郎的女儿。”

沈枝意弯唇,眼中笑意不达。

再回来给你们当牛做马吗?

“明日再说,我要歇息了。”沈枝意声音冰冷的阖上房门。

明日?

明日沈时序就不是沈侍郎了!

小雪渐歇,第二日天光微霁,难得的回暖了。

沈家众人聚集在沈时序的床头。

方楚音将一碗参汤端到床边,“老爷,先喝一碗补补。”

沈时序面如金纸,枯瘦的手指抓着锦被,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他每喘一口气,喉咙里都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

方楚音后背沁出冷汗。

那杜太医明明说绞心藤不过让人吐几口血就完事,怎会把老爷折腾成这样?

莫非是夏嬷嬷那个杀千刀的兄长……

她打死也想不到,沈时序闹成这副模样是因为沈枝意让杜太医开的药导致的。

“枝枝呢?”沈时序突然嘶声问道,混浊的眼珠转了转,“听说昨日是她取心头血救的我?”

沈盈袖涂着丹蔻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这个**人!不过是演了场戏,倒让全家都对她另眼相看!

她强扯出个笑容:“妹妹怕是还在歇息呢,毕竟取了心头血……”

她瞥见沈时序骤然阴沉的面色,忙又补道:“女儿花了整夜在佛堂给爹祈福,爹一定很快好转的。”

“取个血就要死要活?”沈时序暴怒,“你们哪个不是天不亮就来守着?还有你替我彻夜祈福,就她金贵……咳咳咳!”

粗重的咳嗽声传遍了寝房。

方楚音急忙亲自伺候汤药。

沈时序喝了两口,这才稍微精神一点。

想起昨日在昏迷中经历的痛楚,他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时序心烦,“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那个绞心藤对人无害,吐出血便好了吗?”

“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楚音声音极虚,“妾身,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夏嬷嬷的兄长用的偏方量没掌控好。”

“气死我了。”沈时序此刻还想气得吐血,“没教训到那个逆女,倒是把我的身子搞坏了。”

他狠狠瞪了方楚音一眼,“你出的馊主意!”

方楚音一缩脖子,不敢出声。

沈盈袖眼底恶毒,“爹,可能心头血的药要多服几次才能彻底好转……”

方楚音眼睛一亮,赞赏的看向沈盈袖,“老爷,盈盈说的有道理,一定要多服几次心头血做药引的药,你才能彻底治愈。”

“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沈枝意披着素白斗篷站在门口,唇色比雪还冷:“大清早的,这是在商量怎么喝我的血?”

满室骤然死寂。

沈时序老脸涨红:“逆女!你这是什么态度!为父乃朝廷命官——”

“哦?”沈枝意缓步上前,腰间玉佩叮咚作响,“父亲的意思是,你只要是兵部侍郎,女儿的命就活该填您的官位?”

“也是。”她嘲讽的勾唇,“你们吃人血馒头早就吃惯了,不差这一次。”

沈枝意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爹,女儿替你放一次心头血便已经去了半条命了,爹是想要我的命吗?”

沈时序老脸一红,随即怒道:“胡说什么?不过是放几滴血罢了,什么要命……”

“我刚对你有所改观,你三个兄长和姐姐也替你求情,你不要不识好歹,再次惹怒我。”

方楚音道:“就是,我看你明明神清气爽,一晚上就恢复身子了,再扎一次又如何?”

沈盈袖声音柔柔的,“我知道妹妹性命要紧,可是父亲是兵部侍郎,朝中要臣,他的性命不仅是沈家的,更是万千百姓和军人的,我常教妹妹要分清楚孰轻孰重,此时正是考验妹妹的时候了。”

沈知南道:“你就再剜一次吧,反正一次也是伤,两次也是伤。”

沈长宇道:“你再剜一次,我从库中给你调一支十年红参,血一下就补回来了。”

沈星河道:“没错,我们是替你求情了,但是你刚重新获得爹的谅解,自然还是要再多牺牲牺牲。”

沈枝意早就知道沈家的人都厚颜无耻,享受自己的牺牲理所当然。

但还是被沈时序的厚颜无耻再次惊呆了。

沈枝意眼神轻蔑,“诚然,兵部侍郎这个职位确实重要。”

沈时序神色微缓,“你知道就好。”

沈枝意叹了一口气,“所以爹若不是兵部侍郎,也就没必要再救了。”

沈时序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这时,门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雕花木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

寒气卷着扑进来,楚慕聿猩红官袍猎猎飞扬。

他剑眉下那双凤眼扫过屋内众人,最后定格在沈枝意身上,薄唇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沈大人,圣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