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吾乃邴元真,鹰犬休要小看与我!”
比尤俊达?
邴元真自问不如。
但对方那一上来就拿尤俊达当做衡量标准的样子,却是大大伤了邴元真的心。
怎得?
俺要是没尤将军的身手,你还不屑与俺交手了不成?
羞辱之下。
邴元真爆发出了120%的潜力,手中鬼头刀抡的呼呼作响,对着苏定方额头就招呼了过来。
然而。
邴元真这一击看似气势十足,但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完全就是破绽百出。
对上宇文成都、李玄霸、裴元庆这些**,苏定方只能被虐。
但对上这邴元真……
“噗嗤!”
马槊后发先至。
没等邴元真鬼头刀抡出,他就被苏定方一槊捅下了马背,死得不能再死。
“废物!”
鄙夷收槊,苏定方昂首看向瓦岗群贼。
“来一个实力比得上尤俊达的,不要浪费本将时间!”
剪刀石头布这可是纯看运气的。
好不容易,自己夺了一个头彩。
要全都是邴元真这种**货色,苏定方非得郁闷到吐血。
还好。
有了邴元真这一遭。
翟让也看出苏定方是一员难得的骁将,自是不敢再派炮灰前去送死。
“君可,你去战他!”
王君可。
貌似关公,瓦岗五虎。
将这位派了出去。
翟让显然是打算在这与朝廷大军的正面交锋中,先胜一阵来激励军心士气。
“郡公放心,末将定斩敌将首级!”
王君可不仅外貌酷似关公。
就连性格、语气,同样是模仿的惟妙惟肖。
只见他捋了捋自己刻意留下的美须,提着关刀就冲出了本阵。
“某家王君可,贼将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关刀一摆,王君可气势斐然,乍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关公下凡的架势。
“这人……”
苏定方被王君可的气势给震住了。
不过很快他又兴奋起来。
刚刚那一条杂鱼完全是开胃菜,这个假“关公”,才是他苏定方扬名立万的第一块垫脚石啊!
想着,苏定方也不客气,挥舞马槊便先行对王君可发起了进攻。
“来得好!”
王君可大刀一沉,精神抖擞的与之缠斗到了一处。
“先生,你认为,定方能否取胜?”
看着下方一个攻势迅猛如雷,一个出招虽缓慢却势大力沉的二人,秦风扭头对魏征询问。
“在下并非武人,主上这话,可是问错人了。”
魏征淡淡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以在下之见,这一阵,苏将军若败,对主上而言才更为有利。”
“嗯?这话怎么说?”秦风眉头一挑,很是好奇。
王君可他知道,瓦岗五虎,武艺确实不凡,甚至还在尤俊达之上。
如今这两军交战。
尤其还是这种最为影响士气的阵前斗将。
怎么说都是取胜才好,魏征还来一句败了更为有利?
魏征笑眯眯的说道:“主上您想。”
“若我军于开战之初便接连擒获了叛军的主要将领,那么翟让会如何?”
如何?
还能如何!
这要是尤俊达、王君可乃至其他几个瓦岗五虎全都被自己给宰了,借他翟让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攻我缑氏了啊!
“先生说的不错,我明白了!”
秦风虚心的对魏征拱手,然后指着下方还在与王君可缠斗的苏定方问道:“如此说来,那这一战必须要定方战败了。”
“不光是苏将军。”
魏征认可点头,补充道:“若可行的话,最好再让其他几位将军也一一上阵,皆败上他几阵。”
“如此一来,方可确保翟让不会因一时不利便率军撤退,从而给主上赢得一个全歼叛军的机会。”
按照最初的定计。
虽然基本上确认翟让不会轻易撤兵,而是要与自己在这里死耗着,等待李密大军迂回。
不过秦风也确实担心,要是下手狠了,会把翟让给直接吓跑,到时候再想将其歼灭就困难了。
至于说如何将翟让这支瓦岗叛军歼灭么……
“先生可是有了一战灭敌之策?”秦风很是期待。
“主上这就太难为在下了。”
魏征苦笑摇头:“在下常于政务,这一点相信主上也是清楚的。”
“虽然在下可根据人心来对战局进行一定的谋划,但这等临阵行军之事,可实非在下所常。”
魏征是个直肠子,所以他也不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面子故意装蒜。
而对于魏征的回答,秦风倒也没多少失望。
毕竟,人有所长么。
“无妨,等这一阵结束,来日与众将商议便是。”
军中这么多骁将呢,还有裴仁基这等经验丰富的老将,再加上原本就拥有着绝对碾压瓦岗叛军的实力,秦风还不信,商量不出一个灭敌之策来。
放下了心事,秦风将注意力再度转移到了城下的斗将之上。
此时,苏定方与王君可二人已斗了百来回合。
尽管二人皆大汗淋漓,但却谁都不肯认输,依旧在卖力挥舞着那愈发沉重的兵刃。
“鸣金吧。”
看了几眼,秦风就没了兴趣。
这二人实力明显相当,再斗下去一时半会也难以分出胜负。
横竖也准备诈败了,早点晚点没差别。
秦风一声令下,缑氏县城头顿时鸣金声大作,引得下方苏定方心神大乱。
怎么回事?
我还没战败,主上为何……
“受死!!”
旗鼓相当的对手,最忌对战之时分神。
抓住了苏定方走神的机会,王君可毫不客气,抡起手中关刀,就对着苏定方头颅劈斩而下。
这一击,王君可用尽了全部力气,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誓要斩苏定方于马下。
事发突然。
苏定方尽管已有所察觉,但在那势大力沉的关刀碾压之下,仓促间他手中马朔不过略作格挡,就被直接磕飞,关刀顺势对着他劈斩而来。
“完了!”
苏定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啊!!”
然而。
让他没想到的是。
等待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反到是王君可发出了一声惨叫,跌落马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