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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在通道墙壁上晃来晃去，像是随时都会灭掉的火苗。林羽手指关节泛白，紧紧握着武器，那无腿身影冲过来时的呼啸声还在耳边响个不停。
“别停下！”他一声大吼，脚下石阶被踩得咔咔直响 —— 赵虎在最前面探路，白泽和沈明紧跟在后，四个人撒开腿狂奔。等身后那股压迫人的感觉稍微减轻了些，才在一个岔路口停下来喘气。
“这**肯定不是人。”赵虎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又干又哑，“没腿还比我们跑得快。”
“不只是快。”白泽靠着墙，眼神冷冰冰的，“它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沈明蹲在地上，拿出笔记本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瞧这个符号 —— 就刚才石壁上那个眼睛形状的标记，我以前在古井边见过差不多的。”
“和怪物有关系？”林羽问
“怕不只是有关系。”沈明抬起头，眼神平静，“它可能是领路的。”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
“你的意思是……”赵虎皱起眉头，“有人在操纵这些怪物？”
没人搭话。
林羽低下头打开系统界面，屏幕上还是那行模模糊糊的警告：
【当前规则状态：不稳定 建议规避未知变量】
他咬咬牙，关掉界面，抬头打量四周。这是个三岔路口，左边通道又窄又深，右边稍微宽点，但地上全是爪印，像是有东西拖着重物爬过去留下的。
“走哪条？”赵虎问
“右边。”林羽干脆地说，“有痕迹说明有人来过。”
大家点点头，接着往前走。
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弦上。越往里走，空气越又潮又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刻痕，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
“这些刻痕……”沈明伸手摸了摸，“方向一样。”
“又指向里面。”白泽小声说
林羽没吭声，把手电筒往前照。远处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东西在石头上慢慢爬。
“听到没？”他小声提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声音又响起来，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好多小爪子在地上滑，又像是黏糊糊的液体滴在石板上。
“不是风。”白泽说
“也不是咱们的脚步声。”沈明跟着说
“是活物。”林羽眼神一冷，“准备战斗。”
队伍马上调整位置，赵虎站在最前面，握紧武器；白泽悄悄凝聚幻术的力量；沈明快速翻开笔记本，记录周围的变化。
林羽慢慢往前走，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画出一道淡淡的弧线。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前面不远处的地上，清清楚楚有几道巨大的脚印，陷进石板里，边上还留着暗红色的液体。
“血。”赵虎闻了闻空气，脸色一沉，“还挺新鲜。”
“不是人的。”白泽蹲下身子，轻轻碰了碰脚印，“脚掌宽，脚趾尖，像野兽。”
“巨型野兽。”沈明补充，“体型起码超过两米。”
林羽心里一紧，刚要开口，头顶忽然传来极轻的“咔哒”一声。
所有人立马警觉起来。
“上面？”赵虎抬头，把手电筒往上照。
光照到天花板，上面有一排生锈的通风管道，有些地方断了，露出黑黢黢的缝。
“有人……不对，有东西在上面盯着我们。”白泽小声说，声音有点发抖。
“不是错觉。”沈明也盯着那裂缝，“它一直跟着咱们。”
“那就让它下来。”赵虎冷笑一声，抬手射出一枚飞镖，准确地扎进缝里。
下一秒，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来了！”林羽大喊
天花板轰隆一下塌了，一个大家伙从上面掉下来！
那是头超级大的怪物，浑身都是黑色鳞片，四肢又粗又壮，爪子很锋利，脸歪歪扭扭，眼睛红得像烧着的炭火。它嘴里不停地滴下黏糊糊的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散开！”林羽吼道
大家赶紧往两边躲，怪物砸在地上的冲击力让整个通道都跟着晃。它抬起头，发出低沉又刺耳的吼声，震得石壁上的灰直往下掉。
“攻击！”赵虎第一个冲上去，挥着短刃砍向怪物的肩膀。
刀刃砍在鳞片上，火星乱溅，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怪物猛地转过头，张嘴朝赵虎咬去。
“小心！”林羽冲过去，一把把赵虎拉回来。
怪物扑了个空，转身时尾巴一扫，狠狠砸在石壁上，石头乱飞。
“这东西皮太厚了！”赵虎喘着气，“正面打不过！”
“先找弱点！”林羽一边躲着怪物攻击，一边朝沈明喊，“看看有没有破绽！”
沈明赶紧四处看，目光落在怪物身上一处 —— 就在胸口正中间，有块鳞片稍微凹进去，颜色比别的地方浅。
“那儿！”他指着那个地方，“试试这儿！”
赵虎听了，马上绕到怪物侧面，找准机会猛踢一脚，怪物疼得怒吼起来。
“有效果！”白泽趁机施展幻术，弄出几个虚影晃怪物的眼。
怪物一下子迷糊了，动作慢了些。
林羽抓住机会，赶快打开系统界面。
【正在分析目标弱点……】
屏幕闪了几下，终于跳出一行字：
【弱点：强光照射可使其短暂失明并削弱防御能力】
“我们得要光源！”林羽大声喊
“我有强光手电！”赵虎立刻掏出来，递给林羽。
林羽接过手电，深吸一口气，等怪物再靠近时，猛地按下开关。
一道刺眼的强光直射怪物的眼睛！
怪物立刻发出惨叫，眼睛闭上，身体剧烈抽搐，原本硬邦邦的鳞片也开始变软。
“上！”林羽大喝一声
赵虎和白泽同时动手，一个用**刺进怪物胸口的弱点，一个用幻术干扰它的动作。沈明在旁边记录怪物的反应，想找出更多规律。
怪物挣扎着想要反击，但动作明显慢了很多。
最后，一阵剧烈颤抖之后，它“轰”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大家喘着粗气，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是死里逃生后的后怕。
“总算……干掉了。”赵虎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但它为啥会在这儿？”白泽小声说，“还有那个没腿的身影……到底是谁派来的？”
没人能答上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通道深处还是黑咕隆咚的，好像藏着更多危险。
林羽低下头看系统界面，发现屏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新图标，闪着诡异的光。
他心里一沉。
“咱们还没脱离危险。”他说
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是从更远处传来的。
沉重、缓慢，却透着一种让人没法忽略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