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濒危向导,被毛茸茸们抢疯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医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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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谢归棠疲惫的从床上苏醒,手疼脚疼,真是让人脑袋嗡嗡。

而沉稳可靠的傅照队长跪在她床边在学习那本《*****》。

新技能载入中……

看到她醒过来,傅照膝行两步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玫瑰蜂蜜水。

她喝过两口后就不喝了,而她眼看着傅照淡定的接过她喝剩下的小饮料,两口就喝完了。

谢归棠:“……”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傅照把手搭在膝盖和大腿上,认真且诚恳的问她,“我可以起来了吗?”

谢归棠坐在床沿上,伸脚踩他大腿,甚至想一脚把他踹翻,脑子里是有这个恶劣想法的。

但是傅照身量220,他跪在谢归棠面前依旧像个巨人一样,duang大一个。

她踹他一脚自己险些摔倒,还不够丢脸的,幸好傅照及时扶住她的腰。

像是摆弄一个小手办一样,他顺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背靠在身后的床边。

“小心一点,会摔倒。”

谢归棠怒了,恼羞成怒的怒。

她要让他知道在这里到底谁是老大,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吗?

她直接拽住傅照的一边头发,茂密柔顺的黑色短发非常顺手。

傅照顺应她的动作弯腰,不理解,为什么她会生气?难道是他刚才的手法有问题?

“少管我,我有我的安排。”

傅照也不懂她到底有什么安排,但是他知道无论她有什么安排,他都应该表示赞同。

“是的,我非常赞同。”

驴唇不对马嘴,他像个呆头鱼。

谢归棠看他这样,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他就是个呆呆。

她刚想从傅照身上爬起来,他突然手臂托着她的大腿站起来了,像是抱小孩一样的爹系抱法。

谢归棠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肩膀,伸手拍他肩膀,“干什么啊!”

她的视线就在一米六左右!坐在傅照的胳膊上,视线直接到两米五左右了!

说实话,这个高度的空气她是第一次呼吸到,视线前所未有的开阔。

这个身高应该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发旋,谁秃头谁不秃头,一目了然,傲视群雄!

傅照干巴巴的和她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现在是上午九点十分,你应该吃早餐了。”

然后他抱着谢归棠到卫生间洗漱,给她递杯子拿牙刷的,服务非常周到。

早点是傅照下厨做的,那个围裙非常的不合身,不过他注意到谢归棠很喜欢看他穿这个不合适的围裙。

也算它有用吧。

吃过早点之后,谢归棠接到阿奇森的通讯消息,北区委托她对前线重伤的哨兵进行净化疗愈。

阿奇森给她开的价码还不错的,而且她来北区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这个。

这趟出门,不止东区给出了非常优厚的外勤补贴,北区也是没少投入,一份工作,两份工资。

谢归棠坐在高脚椅上,和阿奇森用智脑聊天,根据阿奇森的说法,北区已经找到了东区哨兵的踪迹。

只不过他们那个位置处于异种的核心边缘了,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应该也快了。

当时离开的时候,她记得阿吉利亚和顾蕴时伤势都比较严重,特意问了小狗队长和顾蕴时队长的情况。

阿奇森和她说,阿吉利亚似乎状况不是很明朗,犬科系阿尔法战队气氛紧张。

而顾蕴时一直坚持在战线最前沿,负伤不退,醒时斩杀异兽,睡时都是枕刀而眠。

除此之外其他哨兵虽然多少也都有些负伤,但是情况都不太严重。

她发送给阿奇森一条消息。

——「无论如何,请让他们活着回到北区。」

阿奇森给她的回答是——「我们会全力以赴。」

通讯对话结束,没一会儿北区的哨兵过来接应谢归棠去医疗处。

到了医疗处,她听见里面各种各样哨兵的痛呼声,和医护人员脚步凌乱的往来声。

“止血药!给我止血药!!”

“加压!他的出血点必须止住!!”

“止血钳呢?”

“开始缝合……你按住他!”

“医生,我还能继续上前线吗?”

“能再来点麻药吗?我真扛不住了!”

浓重的血腥味儿,她一进来就冲的她头昏脑胀,这里是刚从前线退下来的哨兵们。

他们都是重伤到无法继续在前线战斗才退下来的,惨不忍睹的伤情。

她走过来都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因为这里情况焦灼紧张,是在时刻和死神抢人。

礼仪官带她往前走,越往前伤情越严峻,他低声和谢归棠说,“元疑队长身先士卒,伤势最重,还要辛苦谢小姐了。”

谢归棠对他淡淡颔首,旁边的几个哨兵和医护人员注意到她。

他们不认识谢归棠,但是他们认识她身边的礼仪官。

“不会是净化师吧?”

“你出现幻觉了吗?我们北区有净化师?”

“我听到消息,有人说前线援助物资之一有向导素,净化系的向导素。”

“如果真的有净化系就好了。”

“死前幻觉?想都不用想了,不可能。”

“她身上没有向导素的味道,她不是向导,或许只是一位好心的姑娘,来慰问哨兵。”

“那我临死之前可以和她说两句话吗?我还没和姑娘好好说过话。”

“我还没娶媳妇,听说极北14区的极光很好看,我也没看过呢。”

“还好北区抚恤金足够高,我老娘和婆娘至少能在战时吃上一口饭。”

“就是……挺对不起他们的,这些年聚少离多,我真是……我对不起婆娘和崽啊。”

……

谢归棠听不得这种内容,她快步离开,催着礼仪官往前走。

到了最里面的位置,医生来来往往,护士端出来的托盘上都是被血染透的医用棉球。

走进白色帘子里面,她看见重伤的元疑,和他重伤的精神体。

样貌昳丽的白发青年躺在病床上,他眼眸紧闭呼吸时重时浅,一边胳膊在进行接骨缝合。

两条腿不同程度的重伤,他腹腔出血严重,医护人员在为他持续止血输血。

“特效药已经不能再打了,他身体扛不住了。”

“你们说的特别外援呢?在哪儿呢!快点让他来啊!”

礼仪官安抚暴躁的医生,“来了来了,已经来了。”

“您辛苦,可以先喝口水歇一歇,外面还有的忙,医生也要多注意身体。”

这时候医生可千万不能倒下。

元疑脸上血色尽失,白色的短发上都是淡红色的血迹,他面如金纸的躺在那,苍白苒弱。

而他旁边的椅子上,纯白色的北极狐毛毛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大尾巴上都是一大片的干涸血液,它一条腿明显行动不便,疼的一抽一抽的痉挛抖动。

北极狐把头埋在自己的大围脖里,耳朵蔫哒哒的贴在脑袋上,医生在想办法给它正骨。

它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声音,看起来是真的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