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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松盛集团对面,康荏苒说到,“陈总,你在这里放我下来就好。要不然你还得跑出去好远挑头,麻烦。”
“你一个人过去可以?”陈京跃关切地问到。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儿。”康荏苒笑着说到。
她刚下车,便看到陆士安的车停在集团门口,好像要走。
她对着那头打招呼,“士安,士安……”
可街上太吵了,陆士安没听到。
康荏苒拿出手机,要给他打电话。
可刚拨上号,还没打出去,康荏苒便看到舒然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
舒然现在变样了,以前海藻般的长发现在变了短发,穿着也不像以前那么**了,换成了白衬衣和牛仔裤,脸上妆容也不重,她面色凝重地跟陆士安说了几句话,然后,哭哭啼啼地上了陆士安的车,陆士安的车子绝尘而去。
康荏苒站在那里,看了车里的陈京跃一眼。
刚才的那一幕,陈京跃也都看到了。
康荏苒轻咬了一下唇,觉得窝囊极了,心里堵着一口气,郁结不开。
还有,都几年了,他怎么还是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康荏苒气得想哭,而且,她也在陈京跃面前丢了面子。
她有些肚子疼,手捂着肚子。
陈京跃下车,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肚子疼。”康荏苒脸色开始苍白。
“上车!”陈京跃感觉康荏苒情况不妙。
康荏苒刚在副驾驶座上坐好,她突然感觉呼啦一下,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顿时,她两腿间发热,她缓缓地低头看去,看到了车座上的血……
她一下慌了。
刚要发动车子的陈京跃也看到了,他看到血正从康荏苒的腿间渗出来。
“对不起,陈总,给你弄脏车子了……”康荏苒有些迷茫地说到。
“说什么傻话!”陈京跃很着急,这个傻姑娘是不是还不知道她这是流产了?
她前天才知道怀孕,昨天他才给她送了东西,今天就流产了!
陆士安这是造的什么孽!!!
康荏苒肯定是看到刚才陆士安和舒然在一起,她气的。
陆士安和舒然的事儿,郑旭晖曾经跟他提过,但他一直不相信,陆士安不是那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但今天看起来,他好像确实是。
他火速发动车子,往医院开去。
到医院后,康荏苒的唇色已经惨白,人根本站不起来。
好在,医生用担架把康荏苒抬进了病房。
医生检查后,说康荏苒受了刺激,胎儿已经流掉了,要马上做手术把死胎取出来。
陈京跃给陆士安打电话,说康荏苒的事儿。
陆士安那边很吵。
他好像也在医院。
“荏苒住院了?我马上到。”陆士安说到。
陆士安一步就要走出病房。
“士安哥,你去哪?我爸爸过世了!”舒然满脸泪痕地对陆士安说到,“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好害怕!”
“有事!”说完,陆士安留下还在哭爹的舒然,疾步走了。
舒然的父亲刚才突发脑溢血,阿姨赶紧给舒然打了电话。
昨晚舒然的车没油了,忘了加油,今早打车去的公司,接到电话后,她匆忙要下楼打车,还没打上,就看到陆士安的车在楼下停着,她这才让陆士安把她送回家来。
纵然陆士安的车跑得很快,可她还是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父亲便驾鹤归西了。
看到陆士安走得那么绝情,舒然哭得更大声了。
陆士安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陈京跃在康荏苒的房间里,两个人不晓得在聊什么。
听到他推门的动静,他们同时看向他。
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速之客。
这让陆士安心里非常不舒服。
康荏苒看了陆士安一会儿,随即转过头去,闭上了双眼。
她没什么要跟他说的。
昨天晚上他像只狼一样,她当时就感觉这个孩子不大好。
今天又看到他和舒然在一起,康荏苒当然以为他老毛病又犯了,刺激了她,流产了。
有了这个孩子,康荏苒本来很欣喜的。
是他生生杀掉了这个孩子。
“没事?”陆士安走过来,摸了摸康荏苒的额头,给她掖了掖被角。
康荏苒躲开了,她把被子拉过自己头顶,她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压根都不想见到他。
她这会儿麻药开始褪去,感觉下身疼得要命。
陆士安坐在康荏苒身边,两个人之间是沉默的尴尬。
“士安,我们走吧。”陈京跃说到。
陆士安极其讨厌陈京跃以一副“主人”的态度跟他说话。
但显然,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紧紧地闭着唇,和陈京跃下楼了。
陈京跃打开自己的车门,把康荏苒买的东西拿给陆士安。
陆士安站在陈京跃车边,一眼看到了他副驾驶上的血。
所以,康荏苒流产的时候是跟陈京跃在一起?
“这是荏苒买的东西!”陈京跃把东西递给陆士安。
“荏苒怎么回事?”陆士安紧皱着眉头问陈京跃。
陈京跃紧咬着牙说到,“你问我怎么回事?你和舒然怎么回事?荏苒要去松盛集团找你,结果看到舒然上了你的车,那时候还没下班,你们去了哪?”
陆士安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原来是被荏苒看到了。
陈京跃死死地盯着陆士安。
“如果——”陈京跃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你不珍惜荏苒,我会去追!”
“你、敢!!!”陆士安咬着牙说到。
陈京跃,他总算说实话了!
陈京跃冷“哼”一声,上了车,绝尘而去。
陆士安知道康荏苒不想见他,他打电话让包阿姨给康荏苒送鸡汤,还有各种补品,另外,他还特意让包阿姨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今今。
陆士安靠着车抽了很久的烟,等到包阿姨到了,他才离开。
刚才他试图给康荏苒发微信解释这件事儿,但他发现,康荏苒又把他拉黑了!
在拉黑他这件事儿上,她从来都很勤快。
康荏苒丢了这个孩子,很是伤心。
包阿姨来的时候,她一直在哭,毕竟她知道有了这个孩子都丢了,总共才两天。
包阿姨是个女人,她很懂康荏苒,她安慰康荏苒,“我懂,我懂,男人对这种事儿的态度,都是隔靴搔痒,他们哪知道咱们女人的伤心,那是咱们心里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