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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到了。
陆士安刚要出电梯,康荏苒有点儿歉疚地说道,“那我直接上去啦?”
毕竟之前她做错了事儿,这会儿口气很委婉,再加上她还没吃免疫抑制药,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无力的。
谁知道,她的手腕被陆士安拉住了。
他一下把康荏苒拉出电梯,把她按在了旁边走廊的墙上。
“这么听他的话?”他低声吼她。
“不是,是我担心……”康荏苒刚想说她担心她妈,唇就被陆士安压住了。
这次的吻跟上次的吻一样,都是愤怒而毫不理智的吻。
那是他想得到什么,却没有得到意难平的吻。
康荏苒的眼神有些涣散,想推开陆士安的,可是,她没有力气。
她浑身都在发抖。
陆士安不经意的眼睛往旁边瞟了一下,看到了“洗手间”三个字。
呵,洗手间!
她和汪一江做过的洗手间。
他的怒火顿时油然而生。
他拉着康荏苒推开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好在这个点了,医院人本来就少,洗手间也没有人。
陆士安把康荏苒按在洗手台上,从后面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镜子里的自己。
康荏苒脸又红又黄!
不过这会儿,红盖过了黄。
尤其从镜子里,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脸上有黄色。
他解开了她的腰带,不管不顾地进去了。
他**!
亏今天康荏苒一直好言跟他说话。
他不但不领情,还这样对她!
康荏苒觉得很疼,羞耻极了。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目光集中锁住她那张害羞、销魂而扭曲的脸。
“不是会报警吗?报。”他从后面轻咬住康荏苒的耳朵,极度魅惑地说到。
康荏苒意识涣散,身体难受得很,根本没有力气和他对抗。
外面有人敲门。
他紧皱了一下眉头,骂了句脏话,从康荏苒的身体里出来了。
康荏苒赶紧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塑料瓶子,把药拿出来,吃进去了。
如果不吃,她觉得她下一步就会倒下。
医生说过,这个免疫抑制药要随时吃,不能随意减量,如果不吃,严重的可能会危及生命。
“你吃得什么?”陆士安紧皱着眉头问她。
因为药片很大,康荏苒不好往下咽,她嚼了好几下,好不容易干咽下去。
她太难受了。
“避孕药!”康荏苒好受了很多,她没好气地说到。
毕竟陆士安拉着她在这种地方做,根本不顾及她的厌恶,她的尊严!
陆士安的火气更大了。
避孕药!
她竟然吃避孕药?!
“康……”
“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生你的孩子吧?你去开门!”康荏苒不等陆士安叫出她的名字,冷声命令。
刚才她对他的愧疚、对他有好脾气,已经被他的荷尔蒙上身都冲散了。
陆士安满肚子的火气都被按在怀中,没发出去。
他只好去开门。
进来一个男人,狐疑而满腹牢骚地看了康荏苒和陆士安一眼。
他也闻到了洗手间那股萎靡的味道。
他嘀咕一句,“在这里干,挺迫不及待啊。”
康荏苒脸上臊得难受,她出去了。
陆士安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进了电梯,背对着他。
须臾,她转过身子,正对他。
她好像根本不想看到他,她按了电梯楼层,嫌电梯门关得慢,一直在按“关门”键。
她面对陆士安的眼神,是冰冷、嫌弃、极其不待见的。
电梯门关上,仿佛预示着康荏苒和陆士安永不再相见。
康荏苒去了楼上。
汪一江一直问她在楼下这么久干嘛了,她说送陆士安走了以后,在楼下透了口气。
第二天早晨,仝瑞芳总算醒了。
康荏苒, 汪一江以及康家俊三个人轮流照顾。
又照顾了三个星期,总算出院了。
仝瑞芳回到家以后静养。
她对康荏苒说到,“荏苒,妈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觉得汪一江这孩子真不错,人好,还没有架子,很有耐心,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好好考虑啊。”
“嗯。”康荏苒说到。
汪一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值得托付。
可想到他爸,康荏苒就打了退堂鼓。
毕竟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婚姻。
她心里有顾虑。
而且,她总觉得,缺少跟汪一江在一起的那种冲劲儿。
仝瑞芳过了危险期,她的病情稳定了,康荏苒请了个阿姨照顾她,她开始上班。
没几天,康荏苒收到了周葳蕤的微信:【荏苒,周五我爸举行派对,要把家里的公司都交给我,诚挚地邀请你来啊。】
周太太也给康荏苒发了微信,让她来。
康荏苒答应了。
周五晚上,康荏苒去了周秉山家。
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陆士安衣冠楚楚地站在那里,端着一杯酒在和周秉山觥筹交错。
陆士安目光带花又带仇怨地扫过康荏苒,目光里全是意味深长和欲说还休。
康荏苒看到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来。
他可能不知道,那天她差点儿死掉。
她没理他,径自去了周葳蕤家的大厅。
周葳蕤今天穿得特别漂亮,简约的小黑晚礼,把她的身材勾勒地极好。
看到康荏苒,她特别热情地过来勾住康荏苒的胳膊。
“荏苒,你来了?”周葳蕤热情地跟康荏苒打招呼。
她好像没受前面事情的影响,无论是她怀了孟旭白的孩子,还是跟陆士安结婚的闹剧,都过去了。
康荏苒暗暗感叹,她心理真的太强大了。
“走,去我房间说悄悄话。”说完,周葳蕤拉着康荏苒上了楼梯。
周葳蕤边走边说,“我最近觉得新中式衣裳特别好看,做了几身,你帮我参谋下啊!”
刚刚打开周葳蕤房间的门,就有一条大狗朝着康荏苒扑过来。
那是一条很大的德国牧羊犬,一看就威风凛凛的那种。
康荏苒倒吸了几口冷气。
如果不是周葳蕤及时叫了声“卡尔”,康荏苒都要被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
她拍着胸脯,“这要是有心脏病的,早就被吓死了。”
“是么?”周葳蕤若有所思地说到。
“可不。你刚才叫住了它,还把我的胆儿都吓破了。你干嘛养这么大的狗啊?”康荏苒对此颇有微词,总觉得周葳蕤有点儿故意。
她和周葳蕤,现在有点儿“塑料姐妹花”那意思了,彼此都对对方都颇有微词,然而表面上还挺好,没有撕破脸。
“可能作为一个女孩子,安全感不够吧。”周葳蕤若有所指地说到。
康荏苒不晓得她说的“安全感”是哪方面的安全感,友情?爱情?
康荏苒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