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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拿他当自己人,他居然!勾结萧国!”杨束语气森森。
老王吸了口凉气,在公子的眼皮底下叛变,申言不要命了?
胆子也忒肥了!
“备马。”杨束掀起眼帘,他有段时间没去盛和公府拜访了。
人与人,要多走动,才不会生疏。
……
申言坐在亭子的朱红栏杆上,底下池塘里,几尾金红鲤鱼欢快的游来游去,水面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波纹。
盯着鲤鱼看了许久,申言才把鱼食撒出去。
“公子。”
门房急步走向亭子,离着段距离,就开始喊。
申言皱皱眉,扭头看过去。
“出什么事了?”
“柳少尹、柳少尹带人来了!”门房喘着粗气,满脸的着急。
申言瞳孔一缩,霍然起身。
他怎么来了?
申言眸光闪动,飞速思索,心底隐隐不安。
柳眠是知道了?
自己做的那么隐秘,柳眠总不能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
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申言思索明白,一队都监卫围了过来。
“都不许动!”
老王拔出刀,看了眼周围,厉喝。
申言脸色难看,他望着队伍后面的杨束,冷声开口,“柳少尹这是何意?”
“有人举报盛和公府谋逆,我来瞧瞧。”杨束语气懒散,脸上挂着几分笑。
要不是现场剑拔弩张的,外人光看杨束,怕得以为他是来约好友喝酒的。
“柳少尹,这个玩笑不好笑。”申言一字一句。
“搜。”杨束抬了抬手指,往下挥。
“柳眠!”
申言眼里溢出怒气。
“反抗者……”杨束看着申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拖了拖音,“扔去池塘喂鱼。”
“你个疯狗!”申言咬紧后槽牙,大骂出声。
“绑起来。”
杨束敛了笑意,抬脚往申言的书房走。
老王一个跨步,三下五除二,就给申言捆成了粽子。
“你们!你们这群疯狗!”
申言肺都要气炸了。
没有旨意,仅凭一点怀疑,柳眠就带人闯进国公府,如此横行无忌,目无法度,齐国真是要亡了!
老王提起他,扔进书房。
杨束拖出椅子,一**坐下去。
申言躺在地上,使劲挣扎,恶狠狠瞪着杨束,“你这等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等着你被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死后与……”
杨束一杯茶泼过去,“与萧国勾结的不是你?”
申言怒气僵在脸上,惊疑的看杨束,一口否认,“你!你胡说!”
“我胡说?”
杨束呵的笑了,把纸条扔过去,“上面写了什么,不用我念吧?”
申言脸顷刻白了。
他这么小心,竟还是被柳眠发现了。
“你想如何。”申言喉咙干涩,眼底有灰败之色。
勾结外敌,意图推翻新朝,刘庭岳不会放过盛和公府。
等待他的,将是极刑。
隐忍了这么久,最终一败涂地。
杨束斜申言,“我要真想抄盛和公府,就不是这样温和了。”
“今日截获信件的是我,若是别的人,他会放过在新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做事前,不能多想想后果?”
“应对之策呢?”
“最主要,你冒大风险送出去的信,萧漪真会理会?”
杨束捏住申言的脸,摇了摇他的脑袋。
玛德,萧漪肯定理会啊!
求上门塞地,谁会拒绝!
自己在齐国伏低做小,可不是给萧漪织嫁衣的!
犊子玩意,居然想把他嘴里的肉分给萧漪!
咋没抽死你!
越想越气,杨束一巴掌拍申言头上。
那么大个秦国,他是眼瞎啊!
杨束抬手又是一脑瓜子。
“都让你别急了!”
“是要我把你关起来,你才会安分?”
申言脑瓜子嗡嗡的,他努力聚焦,朝着杨束呸了口。
“你反反复复,叫人摸不准。”
“我不自己找出路,等着你们把齐国霍霍了?”
“尖嘴猴腮相,一瞅就奸诈,不是好东西!”
知道骂不过,申言直接人身攻击。
杨束气笑了,他捏开申言的嘴,把布巾塞了进去。
“急呗。”
“我就不告诉你!”
“我一个字都不说,我急死你!”杨束冲申言做鬼脸。
申言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唔唔唔!”
“阿巴阿巴阿巴。”杨束笑的恶劣。
“不是能耐?”
“怎么不说了?”
“什么?知道错了?”
“大点声,听不到!”
见杨束自说自演,申言只恨不能瞪死他。
“耐着点性子。”
“我比你更盼着齐国好。”杨束在申言对面坐下,态度温和下来。
“我保证,齐国的明天是光明的。”
申言依旧瞪杨束。
“你这人咋这么顽固。”
“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再瞪!老王,破开盛和公府的库房,把里面的钱都搬走!”杨束朝外喊。
“唔唔唔!”
申言急了,他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不瞪了。
别的柳眠可能是吓唬他,但搬钱,他绝对会来真的!
“别再联系萧国那边,信件要被刘庭岳截下,我也救不了你。”
“静待花开。”
杨束拉起申言。
“咱们不能是友,一会憋着点气。”杨束在申言耳边道。
把人拽到池塘,杨束一脸给他踹了下去。
“公子,没搜到。”护卫过来道。
“走!”
杨束笑着离去。
“大公子!”
见都监卫走了,申言的亲随忙跳下水捞他。
“柳眠欺人太甚了!”亲随一边给申言解绑,一边低骂。
“备车。”
“备车!”
申言抖着嘴唇,不停道,一看就是气到了极点。
……
“公子。”
老王凑近车厢,“申言进宫告状去了。”
杨束咬开瓜子,整个人悠闲的不能再悠闲,“旁边是不是有卖糖糕的?去买两份。”
“买三份吧,送一份到尚书府。”
杨束拍了拍手,“从家里池塘捞两斤鲤鱼给申言,压压惊。我都赔罪了,让他别再闹腾。”
此时,皇宫里,刘庭岳站在御书房外,他望着越聚越多的云,眸色深了深,开口了:“皇家别院里的那些女人,可以动手了。”
“一个都不要遗漏。”
“先帝未宠幸过的?”全禄问了句。
“杀。”刘庭岳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