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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别走,求你……”
娄晓娥的声音仿佛是耳边遥远的呓语。
顾英华抱着娄晓娥,突然起身。
“今晚不走。”
都这样了,还特么走,那还是男人?
娄晓娥一下惊喜:“真的……嗯?你要睡在这?”
“啊,不不不,我是说晚上你陪我聊天多呆一会,不是要这个……哎呀……衣服扯坏了,你小点声,我爸妈在外面……”
“还没结婚……我……”
老子不忍了……
……
“可这样行吗?要是最后……”娄妈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星光,却很是犹豫。
她眼角余光看一眼远处的房子,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她的手紧紧的握住娄振华的手。
娄振华轻轻拍拍他的手,面色平静:“一切,我们都已经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英华和蛾子的事情,我们也都尽力了。”
“局势如此,不要强求更多,能有今天的结果,或许已经是最好的。”
看着娄振华,娄妈轻轻叹息一声。
今天过去,娄晓娥在顾英华这边,还算是大房吗?
可看着娄振华,娄妈没有再多说。
娄妈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她其实也清楚,娄振华当初带着她和娄晓娥留在国内,其实何尝不是把自己和娄晓娥当做弃子?
说的难听点,为了达到目的,娄振华是可以牺牲自己和娄晓娥的。
如今,为了顾英华,娄振华这么做,才是当初的娄振华。
娄妈也清楚,如今这局势,换做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
难得有顾英华和娄晓娥情投意合,又这么合适,关键是能帮到娄家。
只希望,顾英华以后能好好对待娄晓娥吧。
“英华的孩子快出生了。”娄振华突然说道。
娄妈猛然一愣,心脏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你说什么?”
娄振华淡淡的说道:“所以,等不了了。”
“要是再晚,没准更迟了。”
“秦淮茹确定是怀上了,是男是女,什么时候生,具体的不清楚。”
“但是她确定是怀了,按照时间计算,估计生也不会太迟。”
“晓娥已经落后了。”
“而且,晓娥最近越来越懂事了,可她越懂事,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她其实已经懂了。”
“我真的没有把你们当牺牲品,我只是打算带着你们,一旦有事,我绝不会抛下你们的。”
“相信我。”
娄妈一下沉默了。
她没在意娄半城最后的那句话,她早就知道,也理解,更认命,谁让她不是原配大房,也没有自己的儿子呢。
她在意的是……顾英华有孩子了……可这个孩子,不是娄晓娥生的,被人抢先了。
难道蛾子的命,也要和自己一样吗?
至于顾英华有孩子,没有在婚约之内?
娄**任何人都看的清楚,这算什么?
她根本不在意是谁,她只在意先后。
娄妈一下抓紧了娄半城的手:“秦……秦淮茹?就是那个……那个……原来你说过的贾家的儿媳妇?”
“她怎么……这么大的福气?”
娄振华轻轻点头,无奈苦笑。
人啊,有的时候,机缘比选择和努力更重要。
这个女人,真的是福气通天。
他点了根烟,平静的说道:“英华我一直看不透他。”
“他所有一切都是完美的,唯独对女人似乎有偏好,却十分的……”
“不,也不对。”
“男人嘛,都喜欢漂亮女人,可他……”
娄振华看不懂。
男人嘛,有钱有权,找女人,太正常了。
可顾英华对女人的选择,他真的看不懂。
他也是权势极大的人,至少曾经是,将来应该也会是。
找女人,要么找能帮助自己的助力:那就需要联姻。
或者,找本身有能力的女人,做个贤内助。
再或者,那就是纯粹的找漂亮好看的女人,做个玩物。
至于真爱?
娄振华对这个嗤之以鼻,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地位,真爱是最没用的。
若是娄振华,不论如何,都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要说联姻,顾英华显然不是,根本不在乎联姻,他也确实有不在乎的资本。
人家本身,背后,都是无可比拟的,根本不需要借助联姻来提高自己。
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在大院子里找女人。
哪怕娄晓娥,其实都根本没资格的,更不要说那些底层大杂院的社会最底层,最普通的女人。
可他偏偏就在大院子里找了。
贤内助?
这些女人中,至少娄振华的脑海中,这些个女人都不行。
漂亮,这些女人倒是都不差。
可顾英华的脑子,会无脑找漂亮女人?
而是……娄振华有种直觉,仿佛顾英华对身边的女人,都是特殊的想法一般。
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懂。
顾英华这个人,让娄振华越接近越看不懂,越感觉神秘。
可偏偏顾英华身边的女人,还真就是这些人。
“看不懂啊,看不懂。”
“不过,越是看不懂,他才越强大。”
娄振华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娄妈一头雾水,娄振华今天这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
可秦淮茹怀上了,要生了,让她明白,为何娄振华今天这么舍的出去。
男人和女人,睡过之后,关系和感情都是不一样的。
“你不要管太多,蛾子和英华的事情,一切由英华来做决定,这早已不是我们能决定,能干扰的。”
“必要的时候,要退让。”
“二十二岁,明年,二十三岁,下乡回来,就是正经的处级干部。”
娄振华轻轻说道。
娄妈皱着眉头:“这什么科级处级,到底他们在搞什么?”
娄振华笑笑:“这是现在国家的新的**体系。”
“处级干部,放到民国和以前,那就是正经的县太爷,百里侯了。”
“甚至,有资格到市里担任职务。”
娄妈都吓了一跳:“一个工厂里,还能有这么高的职位?”
“你以前那么多产业,也不敢得罪一个县太爷啊。”
娄振华轻轻点头。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这个级别,已经是老百姓眼里的天。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可能一辈子连见到这个级别的人都不可能。
“他明年才二十三,再过个四五年呢?”娄振华轻轻说道。
娄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