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荔枝:我拥兵百万被贬岭南 第224章 大唐使者,疯狂作死!我看太后风韵犹存!

李璘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崔月升的心上。

崔月升浑身一颤,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的青蛙,瞬间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全大殿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恐惧,有疑惑,有幸灾乐祸,更有……

毫不掩饰的杀意。

尤其是站在御阶之下的那十尊杀神,他们的目光,更是如同实质的刀剑,刮得他皮肤生疼。

崔月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承认吗?

承认这些刺客,是他们五姓七望,勾结藩属国,派来刺杀皇帝的?

那不叫承认,那叫找死!

不承认?

可皇帝,为什么偏偏,只问他一个人?

这分明,就是已经掌握了证据!

崔月升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陛……陛下圣明!”

“此等乱臣贼子,胆敢在太极殿上,行刺陛下,实乃罪该万死,当诛九族!”

“臣……臣恳请陛下,雷霆彻查!将这些贼子的同党,连根拔起,以儆效尤!”

他一边说,一边重重地磕头,仿佛真的对这些刺客,恨之入骨。

好一招以退为进,倒打一耙。

李林甫站在一旁,看着崔月升的表演,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老狐狸,死到临头了,还想挣扎。

然而,李璘,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许久,李璘才缓缓开口。

“崔爱卿,说得很好。”

“朕,也正有此意。”

他转过身,对着殿外,淡淡地说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不良人,押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被打得不**形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被扔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崔月升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他认得这个人!

此人,正是他派去,与那个西域马戏团,接头的……

心腹管家!

完了。

崔月升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崔爱卿,可认得此人?”

李璘的声音,像来自九幽地府的催命符。

崔月升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看来,是认得了。”

李璘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让他,自己说吧。”

一名不良人上前,粗暴地抓起那个管家的头发,将他的脸,转向崔月升。

“说。”

不良人的声音,冰冷如铁。

那管家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崔月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是……是家主……”

“是家主,让我……让我联络那些西域人……”

“他说……他说,只要杀了……杀了皇帝,我们崔家,便能……便能重掌大权……”

“他还说……事成之后,会将……会将河西之地,割让给……给高昌国……”

管家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像一道道惊雷,在太极殿中,轰然炸响!

勾结外邦!

意图谋反!

甚至……

还要割让国土!

这每一条,都是凌迟处死,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罪!

“你……你血口喷人!”

崔月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那个管家,发出凄厉的嘶吼,“陛下!他是在诬陷臣!他是在诬陷我清河崔氏啊!”

“诬陷?”

李璘冷笑一声。

他一挥手。

又一名不良人,捧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托盘上,放着的,是几封已经泛黄的书信。

“崔爱卿,可认得,这上面的字迹?”

崔月升的目光,落在那些书信上。

只一眼,他便如遭雷击,彻底瘫软在地。

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的,全都是他与太原王氏,范阳卢氏等人,联络的密信!

甚至,还有他亲手盖下的……

私印!

铁证如山!

再无任何狡辩的可能!

“崔月升。”

李璘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可知罪?”

崔月升抬起头,他看着龙椅上,那个如同神魔般的年轻帝王,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他错了。

他错得离谱。

他以为,自己是在与一个初登大宝,根基未稳的年轻皇帝博弈。

可他现在才明白。

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在与一尊,早已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

死神,玩游戏。

而这场游戏的赌注,便是他,以及他身后,那传承了数百年的……

清河崔氏。

“臣……臣……”

崔月升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璘没有再看他。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那些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王氏,卢氏,郑氏的官员。

“太原王维。”

“范阳卢奕。”

“荥阳郑冕。”

……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个官员,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你们,可知罪?”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臣等,都是被崔月升蛊惑的啊!”

“与臣无关!与臣无关啊!”

一时间,太极殿上,再次上演了一出互相推诿,互相撕咬的丑陋闹剧。

李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全部,拖下去。”

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

“与崔月升同罪。”

“凌迟处死,夷三族!”

“喏!”

白起、项羽等人,齐声应诺。

他们如狼似虎地冲入殿中,将那些瘫软如泥的世家大族官员,一个个,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凄厉的惨叫声,和绝望的哭嚎声,再次响彻了整个太极殿。

鲜血,染红了金阶。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幸存者的神经。

李林甫站在人群中,低着头,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

兴奋!

死了!

都死了!

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自诩清流,看不起他这个“口蜜腹剑”的宰相的世家大族,终于,被连根拔起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一个崭新的,只属于他李林甫的时代,即将到来!

然而,就在这时,李璘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相。”

李林甫心头一凛,连忙走出队列,躬身下拜。

“臣在。”

“今日之事,你,似乎很高兴?”

李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林甫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连忙道:“陛下明察!此等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臣,只是为陛下,清除了朝堂隐患,而感到欣慰!”

“是吗?”

李璘笑了笑,“朕听说,这些藩属国使臣,在入京之后,都曾去你的相府,拜会过?”

李林甫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李林甫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从云端直坠冰窟。

前一刻的兴奋与得意,在李璘那句平淡的问话下,瞬间化为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意识到,皇帝清算的刀,并不仅仅是挥向五姓七望的。

在这座血腥的太极殿里,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

他刚刚还在欣赏崔月升的绝望,现在,轮到他自己在刀尖上跳舞了。

“陛下……”

李林甫的声音干涩无比,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

他知道,皇帝既然问了,就绝不是随口一提。

不良人的眼线遍布京城,他府上的车水马龙,又怎能瞒得过这位新君的眼睛?

否认,是死路一条。

解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电光石火之间,李林甫做出了决断。

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拜倒在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却陡然变得沉痛而激昂:“陛下明察秋毫,臣,有罪!”

他没有辩解,而是先声夺人,直接认罪!

这一手,让殿上所有幸存的官员都为之一愣。

李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却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李林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些藩属国使臣,确实都曾拜会过臣。臣身为百官之首,按礼,本不该与他们私下接触,此乃臣之罪一也!”

“然,陛下登基,四海未平,宵小之辈蠢蠢欲动。臣忝为宰相,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臣明知此举有瓜田李下之嫌,却不得不为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悲壮。

“臣与他们虚与委蛇,正是要探查他们此来长安的真正目的!何人真心臣服,何人包藏祸心,何人摇摆不定,臣都要为陛下一一分辨清楚!”

说着,他竟从宽大的官袍袖中,取出了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奏折,由身旁的内侍呈了上去。

“此乃臣连日记录,那些使臣的言谈举止,以及他们各自的诉求与私下串联的动向,尽在其中!臣本想待时机成熟,再一并呈报陛下,不想今日殿上生变……是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治罪!”

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声情并茂。

既解释了行为的动机,又拿出了“证据”,更将一切都归结于为皇帝分忧,最后还给自己扣上一个“思虑不周”的帽子,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李璘接过奏折,随意翻了两页。

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国使臣的详细信息,甚至连谁送了什么礼,谁在酒后说了什么抱怨的话,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呵……”

李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将奏折扔在一旁,缓缓走下御阶,一步步来到李林甫的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璘的龙靴,停在了李林甫的眼前。

“李相,真是为朕,分忧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李林甫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臣……臣不敢……”

“你敢。”

李璘的声音骤然转冷,“你不仅敢,你还做得很好。好到,让朕觉得,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这份奏折,不知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呈上来。”

“或者说,会根据朕与五姓七望的输赢,决定呈上来的内容,对吗?”

一句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李林甫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瞬间面如死灰。

皇帝,什么都知道!

他那点小心思,那点左右逢源的算计,在这位年轻帝王的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陛……陛下……”

李林甫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起来吧。”

李璘却突然伸出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李林甫和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朕,需要一把刀。”

李璘拍了拍李林甫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把足够锋利,足够肮脏,能为朕处理所有朕不便亲自处理的事情的刀。”

“五姓七望的根,扎得太深了。杀了他们几个人,远远不够。”

“朕要你,负责抄没他们的全部家产,清算他们的所有党羽,将他们从大唐的土地上,连根拔起!这个投名状,你可敢接?”

李林甫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这是敲打,也是机会!

皇帝在告诉他,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忠臣,但你的才能,你的手段,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而清算五姓七望,这桩足以得罪天下所有门阀士族的滔天脏活,就是他献给新君的,一份血腥的投名状!

干好了,他将成为皇帝座下第一权臣!

干不好,或是稍有私心,下场,会比崔月升凄惨百倍!

“臣……遵旨!”

李林甫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跪下,这一次,是赌上身家性命的臣服,“臣,愿为陛下之利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很好。”

李璘直起身,目光越过他,投向了那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缩在角落里的藩属国使臣。

“至于他们……”

李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走回龙椅,缓缓坐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些异族面孔。

“高昌、回纥、吐蕃、新罗……很好,都到齐了。”

“你们,与崔月升等人勾结,意图谋刺朕,颠覆我大唐江山。可知罪?”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噗通!噗通!”

使臣们再也支撑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陛下饶命!我们是无辜的啊!”

“都是崔月升!是他逼迫我们的!”

“我等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忠心?”

李璘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蔑视,“你们的忠心,就是将刀子递到刺客的手里?”

“你们的忠心,就是妄图瓜分朕的大唐国土?”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豺狼!也配在朕的太极殿上摇尾乞怜!”

“朕今日,便要让尔等蛮夷知道,何为天威!”

他目光如刀,扫向殿下的白起和项羽。

“白起,项羽。”

“末将在!”

“将这些叛逆使臣,全部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喏!”

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那些使臣们,瞬间呆滞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太极殿上,斩杀各国来使?

这……

这是疯了吗?!

这无异于同时向数十个国家宣战!

“不!陛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的国王会为我们报仇的!”

然而,他们的哀嚎与威胁,只换来了白起和项羽冰冷的眼神。

两尊杀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踏入使臣之中。

手起,刀落。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高效的屠杀。

“噗嗤!”

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到朱红的殿柱上。

一颗颗戴着异域头冠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太极殿,在这一刻,彻底化作了修罗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阎王殿。

幸存的官员们,一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藩国使节,像猪狗一样被宰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尿骚味,充斥着整个大殿。

很快,惨叫声停止了。

白起与项羽,浑身浴血,提着还在滴血的兵器,走回原位,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璘看着满地狼藉,看着那些吓得快要昏厥过去的臣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在这座大唐的权力中枢,刻下属于他的烙印。

“今日起,朕,便是规矩。”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刻骨铭心。

“顺朕者,昌。”

“逆朕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一字一句地说道:“——诛国!”

太极殿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一道来自长安的圣旨,便已如燎原之火,烧遍了西域三十六国。

当大唐的使者,通事舍人赵德,带着一支百人仪仗队,出现在高昌国都城下时,整个高昌王室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他们已经听说了。

听说了太极殿上那场史无前例的屠杀。

听说了那位新君如何将数十个藩国使臣的头颅,像砍西瓜一样砍下来,血染金阶。

听说了那位新君最后那句冰冷刺骨的宣告——“逆朕者,诛国!”

因此,高昌王麴文泰几乎是动员了全城,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将赵德迎入了王宫。

宫殿内,乐舞升平,瓜果飘香,到处都是谄媚的笑脸和谦卑的身影。

然而,身为使者的赵德,却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鼻孔朝天,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两侧卑躬屈膝的高昌官员。他不是来外交的。临行前,皇帝陛下的那双眼睛,比长安的寒冬更冷。“朕要一个出兵的理由。”

“一个让天下人都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朕,将高昌从地图上抹去的理由。”

“你的任务,就是去作死。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忍无可忍,拔刀杀了你。”

“懂吗?”

赵德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头皮发麻地领下这道旨意的。

这哪里是使臣,这分明就是一枚被扔出去的,专门找死的棋子!

酒过三巡,高昌王麴文泰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满脸堆笑:“上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小王备了些薄礼,还望上使……”

“闭嘴。”

赵德粗暴地打断了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

乐声戛然而止。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

赵德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扫视着麴文泰,轻蔑地开口:“本使来你这弹丸之地,不是来听你废话,也不是来吃你这些猪食的。”

“本使听说,你有个女儿,号称‘西域明珠’,有这回事吗?”

麴文泰一愣,连忙点头,脸上挤出一丝骄傲:“正是小女阿史那云,上使谬赞了。”

他以为,这是大唐皇帝要和亲的信号,心中不由得一喜。

谁知,赵德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高昌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很好。”

赵德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本使今天累了,让她收拾一下,送到本使的住处。本使,要亲自验验货,看看你这颗明珠,到底够不够亮。”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死寂了三息。

随后,轰然炸锅!

“大胆!”

“狂徒!安敢辱我王室!”

几名性格火爆的高昌将军“噌”地一声便拔出了弯刀,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将赵德碎尸万段。

赵德心中一喜。

成了!

陛下,臣这就要为国尽忠了!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在对方的刀砍过来时,摆出一个英勇不屈的姿势。

然而,就在此时,王座上的麴文泰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吼:“都给本王住手!退下!”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死死地盯着那几名拔刀的将军,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恐惧。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狂妄的使臣,而是长安太极殿上那满地的头颅,是那尊杀神帝王冰冷的眼神!

辱没一个公主算什么?

国灭了,他全家都要死!

“上……上使说笑了……”

麴文泰的声音都在发颤,“小女能得以上使垂青,是……是她的荣幸,是我高昌的荣幸啊!”

“来人!还不快去!将公主盛装打扮,送至上使驿馆!”

“喏……”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屈辱地领命而去。

拔刀的将军们,则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垂下了手臂。

大殿内,只剩下赵德一个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搞什么鬼?!

这都能忍?

你们高昌人的骨头是面团捏的吗?!

当夜,驿馆内。

赵德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美艳绝伦的高昌公主,却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任务失败了。

这要是传回长安,陛下会不会觉得他办事不力,直接把他给砍了?

不行!

必须加码!

他就不信,这高昌王的忍耐,没有极限!

第二日,赵德连早饭都没吃,便再次闯入了高昌的王宫大殿。

麴文泰正和大臣们议事,看到赵德怒气冲冲地进来,心头猛地一跳。

“上使,这是……”

赵德根本不理他,径直走到王座前,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香炉,指着麴文泰的鼻子破口大骂:“姓麴的!你敢糊弄本使!”

“你那女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寡淡无味,也配叫‘明珠’?”

麴文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上使息怒,上使息怒啊!是小女愚钝,不知如何侍奉……”

“够了!”

赵德一脸不耐烦地挥手,“本使算是看明白了,你这高昌,最好的货色,根本就不在你女儿那。”

他顿了顿,一双眼睛,如同毒蛇般,肆无忌惮地在王后阿史那燕的身上扫来扫去,嘴角勾起一抹极尽羞辱的笑容。

“本使听说,王后陛下,才是真正的西域第一美人,风韵犹存啊。”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高昌大臣,都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双目赤红。

这是羞辱!

这是将高昌王室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麴文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握着王座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他脑中疯狂呐喊!

赵德看着这一幕,心中狂喜。

对!

就是这个眼神!

快!

快下令杀了我!

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他往前一步,凑到麴文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晚,让你的王后,来伺候本使。否则,你知道后果。”

麴文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

太极殿的血腥,冉闵的杀胡令,那句“诛国”的魔音……

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最后的理智和尊严。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的愤怒都已褪去,只剩下如死灰般的绝望和麻木。

他缓缓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

“如……上使所愿。”

当晚。

赵德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整个人都麻了。

他推开门,看着门外盛装华服,面如死灰,眼中却带着无尽怨毒的王后阿史那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仰头望着西域的月亮,欲哭无泪。

“陛下啊……”

“这任务……也太他**难了吧!”

第二天上朝!

“我看太后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