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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镇长是个中医,可不懂得那些西医,他不明白都是看病的,为什么还要分医生和护士。不懂的事情他就不爱掺和,笑道:
“这样啊,那就休息两天,等贤豪回来了在上班。”
“嗯,昨天有个叫德运的,背了个小孩来打针,贤豪叫他德运叔,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呀?”
柳倩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就是想从文镇长这里探听一些消息。如果说那个叫阿顺的小孩出事了,那文镇长作为本地人,一定会比她知道早,现在聊到了,应该就会说出来。
文镇长这人比较随和,起身倒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柳倩。
“不是什么亲戚,他爷爷黄先生肚子里有点笔墨,是我们这里德高望重的人,大家对黄家也比较尊敬,叫他德运叔而已。”
“哦!”
没有说到那个阿顺,那就是没有事啊。柳倩的心里更加烦了,心不在焉的和文镇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在学习护理知识时,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把医生的药搞错,这药物啊,只要错一点点,就会要人命的。
那天错的不是一点点,而是一整瓶了,阿顺的命怎么还那么大?两天了都还没死?
一杯茶喝完,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柳倩打着哈欠出来,又要回房睡觉。却见黄德运背着阿顺,慌里慌张的跑来,一进镇公所大门,就急急的叫嚷:
“柳医生你在这里啊,我到了卫生所,没看到开门,就把人背来这了,我这孩子不知怎的,这两天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外面雨大,进到屋里来再说。”
终于出事了,柳倩心里一阵窃喜,文镇长在这里,那正好,她把黄德运父子请进了文镇长办公室。
文镇长本来就是郎中,遇到病人了,自然是要过问一下的。他也出来把黄德运迎了进去,问道:
“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啊,那天发热,我把他带到卫生所,贤豪给他打了一针,回去睡了一觉,倒是不热了,不过醒来说话沙沙哑哑,到了今天,彻底说不出话来,你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德运进了屋,把背后的儿子放下来,动手去抹那粘在头发上的雨珠。
柳倩装起了糊涂,她把手搭在阿顺的额头上,看向了文镇长:
“现在不烧了,贤豪不在家,我不会看啊,镇长你帮看一下。”
刚才黄德运把过程说出来时,文镇长心里就已经有了些担忧,这会他不说话,把阿顺扯到了一旁坐下,两指扣住手腕,搭了一下脉。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黄德运焦急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文镇长神色凝重的说: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阿顺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心里更加着急,本来只是伸舌头这么简单的事,他却摇头晃脑,啊啊好几声,连比带划的,这才把舌头伸出来。
看了阿顺的舌头,文镇长脸色就更加凝重了,他心里有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柳倩读懂了文镇长的脸色,适时的帮说道:
“那天他到卫生所时,整个人软绵绵的,坐都坐不起来了,是不是错过时机了?”
这话就像一滴甘露,一下子就把文镇长救了过来,赶紧顺着说:
“是啊,病得太重了,幸亏还打了一针,不然连命可能都不保哦。”
“啊哈哈哇哇吧……”
阿顺说不出话,急得眼泪都流了,抓着文镇长的手使劲晃。
文镇长表情复杂,把手从阿顺的手里扯出来,搭在黄德运前头拍了拍,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