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黑着脸拍了拍站在他面前还一直往里面看的,甚至因为被他挡了视线,还踮着脚尖往前看。
他实在是没忍住。
被拍肩膀的方糖眨了眨眼,又越过他继续往里看。
季忱忍无可忍的摘下了墨镜和口罩,“还看呢?好看吗?走了。”
方糖看着季忱怔愣了许久,“啊?”
“席远彻怎么派个**来接我?玩我呢?”季忱骂骂咧咧,翻出席远彻的电话打过去。
那边没人接。
方糖总算确认眼前的人的身份了,“季忱,季先生?”
“席远彻怎么了?”季忱皱着眉头,看了方糖一眼。
一米七几的个子,身材高挑,五官算得上是惊艳,一双眼睛特别的漂亮,茶色的眸子带着一种清澈的愚蠢,此刻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不知道哪儿来的**。
方糖快步的走到他的身边,“席医生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当时熬了十几个小时救人,因为不知道送来的患者中了毒,所以职业暴露了,他也中毒了,在发现之前他还晕倒了,后面察觉到中毒以后,第一时间打了抑制剂,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现在还在昏迷,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两三个小时。”
“那么严重?”季忱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快一点,现在马上去医院。”
“好。”方糖小跑着跟上,“席医生说你来了可以先送你去实验室。”
“去什么实验室,去医院。”季忱低声的咒骂了一句。
方糖感觉眼前的人脾气不是很好,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去了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拉开车门。
季忱赶了两天的飞机,上车以后系好安全带就闭上了休息了。
方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怕耽误了时间,上车就赶紧弄的启动了车子。
她先给领导报备了一下,然后才带着季忱往医院走。
季忱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不过眉头紧皱着,显然情绪不是很好。
方糖不敢开口,一路上安静的很。
到仁济医院已经是两个多小时的事情了。
车子才刚刚停稳,季忱就拉开车门下车了。
他腿长,一一米九的个子,长手长脚的,走的快。
等方糖锁好车出来,人都已经看不见了。
她赶紧的小跑着去追。
季忱直接问了席远彻的位置,然后就乘电梯上去了。
席远彻安排在单人病房,外面还有人守着。
季忱直接推开门口的人进了病房。
人还没有醒,手腕上插着针头在输液,看那脸色白的跟死人似的,就知道情况不是很好。
季忱上去先拿了病历看了看,然后都气笑了。
“**狗东西,老子回来还要救你的狗命,真是一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说着将随手提着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粉色的药剂,他拿了针管抽了里面的药剂,给席远彻注射。
“老子亏大了,就这一支啊。”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但是却眼巴巴的盯着席远彻,等着他醒来。
一阵咳嗽声传来,席远彻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那凑近的脸,他沉默了一瞬,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好看吗?”
“好看个屁,要不是老子来的及时,你都要死了。”季忱骂了一句,拉过来椅子坐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你这身体,呵呵,除了肾是好的,怕是都没有好的了吧?”
“肾好就够了。”席远彻神色淡淡的,甚至还知道开玩笑。
季忱被逗笑了,“哦?你找到你喜欢了好多年的人了?只要一颗铁肾满足她了?其他的都不管了?”
席远彻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
他精神好了许多,脸色还是苍白。
季忱帮他把病床摇了起来,又认命的去给他倒水。
等人喝了水,恢复了精力,他还是没忍住,“这个应该是M国搞出来的X病毒系列,之前在M国就定点投放过,死了不少人,当时为了隔绝这种病毒蔓延,是把所有接触过病毒的人都隔离起来,一把火都烧死了。”
“怎么这玩意儿到国内来了?谁给弄来的?”
席远彻垂眸,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谁知道呢?你知道的,卖国贼多了去了。”
季忱冷笑一声,“那还真是。”
“我刚刚给你打的是一种可以吞噬转化病毒的药剂,但是我们实验室搞了那么多年,就研究出来了这一份,后面再也复制不出来了,当时还是因为操作失误才搞出来的。”
“你用了就没有了,不过等你毒解了,我们联手,肯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的。”
季忱还挺乐观。
席远彻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半个月内不能离开医院,这病毒潜伏期最少半个月。”
“靠。”季忱骂了一句。
“没有你我一个人搞屁啊,我可搞不定啊。”
席远彻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很明显的鄙视,“给你找了个搭档,已经在实验室里等着你了,你现在可以过去,他很强,不比我差。”
“还有这种人才?怎么不给我弄到实验室来?”季忱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试试?”席远彻似笑非笑的看他。
季忱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不信,我的人格魅力,还策反不了他,我先过去了,有时间限制吗?”
“越快越好,很多伤者根本等不了太长的时间,药剂你不应该给我的。”席远彻表情认真了些。
季忱懒得跟他争论这个。
他的东西,他爱给谁就给谁,他不给席远彻,难道给不认识的人吗?
他又不是圣母。
季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出了病房。
方糖才刚刚跑过来。
季忱看着她笑了一声,调侃一句,“小短腿,跑那么慢。”
方糖看了看自己的腿,她身高一米七三,腿根本不短。
但是站在一米九的季忱面前……
好吧,是有点短。
“带我去实验室吧。”季忱也懒得休息了,直接让方糖送他过去。
方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过她深吸了一口气,“这边请。”
神经。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