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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依旧坐在位置上,不温不火的说了句,“还知道回来,我看你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家。”
“您知道就好,也不必说出来。”姜悦从不惯着蒋琬,也不冷不热的怼了回去。
“你……”蒋琬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盛景祁打断。
“妈,我们先吃饭吧。你不是让保姆阿姨烧了许多悦悦还吃的菜么,还特意叮嘱不要有海鲜。”
“嗯,那就先吃饭吧。”蒋琬一副不想和姜悦吵架的摸样,率先站起身,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确大部分都是姜悦爱吃的菜,看得出也是用了心思的。
一家人入座后,还没来得及动筷,门铃声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有客人?”盛景祁不解的问。并让保姆阿姨去开门。
保姆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拎着礼盒的年轻男人。
“您是?”保姆疑惑的问。
“请问蒋伯母在么?”男人礼貌又高傲的问道。
“太太,有位先生找您。”保姆冲着房间内喊了一声,然后,蒋琬就匆匆的迎了出来。
“许少?”蒋琬看到门外的男人,连上立即堆满了讨好的笑。“你说下午有视讯会议,要晚些过来么。晚饭吃过了么?我们刚动筷,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儿?”
蒋琬一边说,一边吩咐佣人给男人拿拖鞋。
许商延换了鞋子,跟着蒋琬走进公寓,还算客气的回道,“会议提前结束了。我直接从公司过来,还没吃。”
蒋琬听完,直接把许商延领进餐厅,热络的招呼着。
“这是许少,景祁,你应该认识的,你许叔叔家的长子,你们小的时候还总一起玩儿呢。”蒋琬说完,又和许商延介绍道,“景祁,你是见过的。这个是我的小女儿悦悦。”
许商延的目光把姜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才点了点头。“不错,长得比盛青青强多了。”
姜悦抬眸,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蒋琬把许商延安排在了姜悦身旁的位置,保姆也多添了一副碗筷。
一桌人继续吃饭。
蒋琬请的保姆手艺一般,姜悦只挑拣喜欢的吃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许商延对一桌子肉和菜也丝毫不感兴趣,并没有动几下筷子。
只有蒋琬一直热络的招呼着许商延,态度甚至有些谄媚了。
盛景祁的态度倒是一般,偶尔和许商延说两句话。但盛景祁学医,而许商延高中就出国留学,两年前才回来,如今接手家族企业,两个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一顿饭,所有人吃的都有些消化不良。
饭后,蒋琬让佣人把菜都撤了下去,换上了咖啡和茶。
“知道你是留学回来的,肯定是喝咖啡不喝茶。这款咖啡豆还是景祁去国外学术交流的时候带回来的,我品着还不错。”
蒋琬笑着对许商延说道。
“蒋伯母客气了。”许商延态度不温不火。目光偶尔看向姜悦。
但姜悦一直低头摆弄手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许商延喝了半杯咖啡,又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他晚上还有视讯会议,挺忙的,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盛家,于是便直接开口道。
“蒋伯母,我晚上还要和分公司的主管开会,坐一会儿就要离开。不知道能不能单独和姜小姐说话。”
“当然可以。”蒋琬连忙点头,并拉着盛景祁一起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叮嘱姜悦一句,“悦悦,好好招待许公子,他可是你外公的忘年交,不能怠慢了。”
姜悦看着蒋琬扯着盛景祁离开,才反应过来,他们把她骗回来,原来是让她相亲的。
姜悦唇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
蒋琬这个亲生母亲,还真是从不让她失望啊。
“姜小姐。”许商延坐在她的对面,还在直白的打量她,像在挑拣货架上的商品,并评判她的价格。
姜悦的穿着简单素净,素颜的样子也很干净漂亮,比镜头下浓妆艳抹的时候看着更让人觉得舒服养眼。
而且,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年轻鲜嫩,没有乱七八糟的情史,这是最让许商延满意的地方。
这些年,许家和蒋家的生意往来频繁,利益捆绑严重。
两家一直有联姻的打算,只是,蒋家的那些小辈,许商延都没看上。
蒋老爷子极力推销的那个外孙女,也就是蒋玥的女儿,长得丑玩儿的花,情史都能出一本教科书了。
也只有这个后认回的姜悦悦勉强能入眼。
听说,陆明峥也看上她了。不过陆家是顶级豪门,姜悦悦还攀不上。
陆明峥娶不到的女人,他许商延娶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凭借这层关系,和陆家打交道。
“我晚上还要开会,时间有限,所以,就有话直说了。”许商延对姜悦没任何感情,只谈利益,声音平静冷淡的仿佛在谈判桌上。
“许家和蒋家联姻,互利互惠,这是最好的选择。正好,我也需要一个妻子照顾家里,让我的工作没有后顾之忧。
我已经让人查过你了,虽然因为被抱错,前十几年并没有受过太好的教育,但你还算聪明,学历也可以,长得也勉强入眼。最主要是没有混乱的情史。”
许商延见姜悦一直没有说话,对她不贸然打断她的行为也还算满意,便继续说道。
“我的情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已经32岁了,没精力去谈那些风花雪月的恋爱,只想尽快结婚生子。”
“我们婚后,你不需要继续抛头露面的工作,只需要照顾好孩子和我父母。我每个月给你二十万的零用钱,当然,生活开销也算在里面。许家不缺钱,但作为许家的太太,还是要学会勤俭持家。”
姜悦是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的。
其实,许商延长得还挺人魔狗样的,听说还是海外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可怎么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样子,满脑子的封建糟粕。
“你说完了?那该我说了吧。”姜悦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丢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