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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欺人太甚,她不忍了
以定北王之女恙悠悠为首,户部尚书之子,兵部侍郎之子,安平侯之子,长公主之子等十几名身份地位皆不低的达官贵人之子 随在身后,没一个人对吏部尚书府客气。
他们平时也有混不吝的时候,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去针对一个善良的人。
当然,至少现在,他们所知的玄灵溪就是善良又可怜的女人。
没人记住她或许功夫高强,或许谋略过人,只有那绝美的容颜透着委屈又隐忍的模样,深/入心间。
站在邵府门前,他们只想发泄满腔怒火,几乎无人在意是否合适,是否会为家里人带来麻烦。
这些人背景强,又喜欢在一起做事,只要他们出现,很多人都会自觉地让道。
唯有此时此刻,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打听好是什么事后,也都纷纷站在他们身后,为玄灵溪鸣不平。
站在人群之后的定北王姜卓见此一幕,大惊失色。
“王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还没看出问题?”姜卓问。
他的声线压低了几个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们真是太大胆了!好歹是吏部尚书府,丞相府又是姻亲关系,手中还有很多大臣。”
“邵晋可不好惹,咱们必须要注意着,随时出去帮忙。”
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与自己想要表达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定北王脸更黑了。
心累!
见此,说话的两人也不敢再说,只是忐忑地看着定北王。
定北王说:“他们都很是热血,站在这里,好像就只有那一个目的,完全不考虑后果。”
“若非本王亲眼所见,都要以为他们是中了什么邪。”
“玄灵溪,可不是什么良善好欺之辈。”
他越说,身边的两人越懵逼。
待到他的话音落下片刻,两人才终于是反应过来。
“王爷的意思,这玄灵溪故意蛊惑郡主他们?”
“她明明没做什么,这些人怎么就听话了?”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激人手段,她看似说话少,也没有做什么实际性的事情,事实上,她一直都在主导着。”定北王解释道。
心中,对玄灵溪又多了几分慎重,同时也做下决定。
“来人,立刻去查玄灵溪的一切,速度要快。”
吩咐完,他便摆了摆手,不再关注。
前方,邵晋已经带着人出来了。
他身为吏部尚书,必然是见过在场这十几个小辈的,他对他们的父辈没什么好印象,这会儿自然也不待见他们。
“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地跑到本官这吏部尚书府来闹事?是想让本官在皇上面前狠狠地参你们家人一本么?”
“邵尚书不必威胁我们,你一个德不配位的人,才更该遭天谴。”
安平侯之子毫不畏惧地站上前,与邵尚书对峙。
其他人亦纷纷指责。
“先是欠彩衣阁的银子不还,现在又抢人喜服,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还是本少的见识太少,竟是不知一个手下经营着店铺,名下有不少山庄与良田的尚书大人能穷到如此地步。”
“抢人夫君,又抢人喜服,还倒打一耙,我都替你们脸红。”
“赶紧把喜服给人还回去。”
……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
皇后亲自出来找玄灵溪,没有想到,竟会听到如此炸 裂的消息。
“邵晋这个废物,真是丢人至极,他养出来的女儿,只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娘娘,莫要动怒,伤身。”李嬷嬷一边为皇后顺背,一边安慰。
“皓儿太不让人省心了。”皇后轻叹:“本宫的劼儿可能已经没了,本宫只有皓儿一个儿子了,他还这般。”
“也是怪本宫,为了当年的夺嫡之争,害得家中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娘娘……”李嬷嬷低唤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马车缓缓行进,很快就到了聚贤楼。
李嬷嬷先行下马车,然后,转身就将人扶下来。
坐在聚贤楼内的玄灵溪和清音皆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们。
清音磕瓜子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三五两下咬了吞了,随后才道:“主子,皇后亲自出来了,我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看?”
“来得很快,可见她对轩辕皓是真的在意。”玄灵溪眯了眯眸,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变得危险起来。
“主子……”清音伸手握住玄灵溪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待人反应过来,立刻松手。
玄灵溪挽着手,道:“放心!我没什么事。”
“咱们要避开吗?”清音问得直白。
“不必!”玄灵溪说:“也是时候见见了。”
清音站了起来,走到玄灵溪身后站定。
皇后已经近在眼前。
她没有坐,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玄灵溪,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更加高高在上,可以更好地掌控别人的命运。
玄灵溪蹙眉,她特别讨厌现在这个 氛围。
“玄灵溪,看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李嬷嬷沉声道。
玄灵溪不为所动。
李嬷嬷更气,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皇后抢了先。
“你马上就要嫁给皓儿了,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么些事情出来?你可知道,事情闹大了,是极有可能让皓儿连太子都当不上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玄灵溪都被气笑了:“你是皇后,了不起,高高在上,就可以无视其他人?你是没听到别人怎么说的吗?”
“不就是一件喜服吗?你告诉本宫,有什么值得争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本宫给你买呀!”
“皇后,那你怎么不给你另外一个真正的儿媳妇送套喜服?害得轩辕皓把我的给拿走了?”
“现在,本宫立刻下令赐你,你去外面说,一切都是不实言论。”
“绝无可能!”
玄灵溪看着皇后,似笑非笑:“怎么,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怎么欺负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好欺的?可能,以前是,可惜,以后不会是了。”
“当然,也不会有以后了!”
“什么意思?”皇后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意思就是,我不要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