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椅子挪到傅砚清旁边，拿沾了肥皂水的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裤子。
没一会儿，红酒渍就被吸走不少。
“你这是干嘛？”
傅砚清一脸茫然。。
“你不懂了吧！”
“肥皂水能化开红酒渍，你这裤子还有救，不用急着扔。”
“你这套衣服肯定很贵，总不会真的一扔了事吧？”
她常看见小白脸穿这一身，估计挺宝贝的。
“不打算留。”
他原本是想直接扔掉的。
可看到郁菲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又改了主意。
看着她低头忙活，动作利索，他反倒有点好奇：“你怎么懂这些？”
“以前在餐厅里面打工，也搞砸过类似的事。”
“后来？”
“当然没擦干净。”
郁菲语气有点烦躁，站起身来，眉头皱着。
“我赔了两月工资，人还被炒了。”
她本以为傅砚清会笑话她。
结果抬头，竟从对方的眼眸中瞧出一点心疼的意味。
她愣住了。
傅砚清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不容易。”
郁菲鼻子莫名一酸，赶紧甩开他的手。
“别摸，会变矮的。”
“赶紧吃，我吃完得走了。”
郁菲也不讲究了，抓起筷子一阵猛扒。
“你要走？”傅砚清垂下眼，声音低了些，“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难不成你还想打包？”
傅砚清没吭声。
郁菲摆摆手。
“算了吧。”
打扰人家这么久。
搬家这种事，哪好意思再麻烦。
剩下的饭吃得没啥滋味。
吃完，傅砚清说有事，先走了。
郁菲东西多，的士进不了小巷，她只好自己一趟趟搬。
碗仔街并不冷清，几个女人身着花里胡哨的裙子，坐在门前扭来扭去。
没多久，来了个中年男人，搂着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进了屋。
这种事，在这儿见怪不怪。
郁菲正想回家，突然背后一黑，一张布捂住了她的嘴鼻。
她瞪大眼睛想喊。
可几秒后身子发软，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人抓到了，接下来怎么处理？”
黑影把她拖进角落，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郁菲昏着，软绵绵的，随便摆弄。
这一幕，全被一个女人看在眼里。
她躲在暗处，没开灯，没人注意到她。
“哗——”
一桶冷水当头泼下，郁菲猛地惊醒。
惨白的灯，灰蒙蒙的天花板。
郁菲被绑在了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她试了试挣扎，绳子勒得太紧，根本解不开。
林馥玥早就架好了相机，见她睁眼，笑着走过来。
“郁菲，没想到吧？是我。”
郁菲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她咬着牙说：“除了你，谁会干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啪的一声！
林馥玥抬手就是一耳光。
郁菲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林馥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郁菲，你为什么不听话？干吗非要在我琛哥哥面前晃？”
“咳……”
郁菲扯了扯嘴角，冷笑。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你给我闭嘴！”
郁菲迅速扫了一眼四周。
她害怕。
可她越怕，林馥玥就越得意。
现在怎么办？
林馥玥的目光落在郁菲身上。
她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
林馥玥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忽然，几个男人从黑暗里冒了出来。
郁菲浑身一紧，警惕地往后缩。
“林馥玥，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馥玥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机，语气轻蔑。
“你看不出来？当然是叫人轮流糟蹋你啊。”
她伸手抓向郁菲的胸口。
郁菲急忙闪躲。
可还是慢了一步。
肩上的衣服被狠狠扯开，露出半边肩膀。
“你疯了吗？”
郁菲声音发抖，真的慌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和季琛北面前，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林馥玥冷笑着摇头。
“晚了。只要你活着，他就要跟我分手。”
“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就差最后一步！可你——”
“你偏偏回来了！”
林馥玥气得手都在抖。
“如果不是你，琛哥哥才不会跟我翻脸！那个老东西也不会一直念着你！”
郁菲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那个“老东西”，是她和林馥玥的亲爹。
她们同父异母。
可林家从没承认过她。
她也不稀罕。
但“私生女”这三个字，像根刺，扎了她和母亲一辈子。
她和池桑桑躲到港城那么远的地方。
林馥玥却还是不肯放过她，恨她入骨。
郁菲心彻底凉了。
“你动手吧，你说得没错，我见不得光。落到你手里，我认命。”
林馥玥掏出一颗药，捏开她的嘴硬塞了进去。
郁菲想吐，可药丸入口即化，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爽到失控的东西。”
林馥玥退后一步。
“好好享受吧。”
药效很快发作。
郁菲蜷在地上，浑身发烫。
林馥玥解开她的绳子。
可现在的她，连爬都爬不动。
看着郁菲狼狈地趴在地上，林馥玥的怒火总算消了些。
她眼神一动。
那几个男人立刻凑上前，粗鲁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郁菲喘着气，拼了命挣扎。
可视线始终死死盯着林馥玥。
算了。
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还在乎什么尊严？
只要人还活着……
“菲菲！”
突然。
许薇薇冲了进来。
许邺紧随其后。
他们还带了帮人。
那些男人吓得转身要逃。
可没跑几步就被许邺的人全按在地上。
许薇薇扑到郁菲身边，跪下来抱着她。
“对不起，菲菲，我来晚了……我真的来晚了……”
郁菲眼眶一热，眼泪涌了出来。
她从没想过，最后救她的，竟是许薇薇。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坠入地狱的时候。
有一个人，拉住了她的手。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