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河低垂。
月光宛若被揉碎的银纱透过纱窗,疏疏落落地洒在两人肩头,映得那点晶莹愈发透亮。
“我不和你玩了……”榆非晚颤抖着身体从他怀里钻出来,迅速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
云时起垂眸看了看,眼中划过一抹极重的欲色,道:“回来。”
“不!”榆非晚咬着牙颤声道,“你每次都要这么久!我腿都麻了!”
“只有腿麻?”云时起轻笑着握住她的脚踝。
……
于是那样微弱的灵光便也被深重的魔气缓缓笼罩住,湿答答地盖在身上。
……
也不知过了多久,榆非晚一看到他就想哭,颤颤巍巍地抱住他,道:“我们睡觉吧。”
云时起偏头看她,浅笑道:“不好。”
这是被审核屏蔽的一句话。
榆非晚身体一颤,死死咬着唇,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默默地忍了一会,眼眸中渐渐漫出水光,像是忍不住了,才支起身体,似讨好又似求饶地去亲他的嘴唇,道:“不来了,好不好?”
“不好。”云时起饶有兴趣地和她对视着,看她眉头皱紧又松开,俯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这是被审核屏蔽的两句话。
银白的月光从窗缝斜斜地渗入,光芒清冷而柔和,仿佛带着夜露的湿意,在地面、床上、书案上蜿蜒出一束束朦胧的光痕。
榆非晚最后是被云时起抱去浴房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
榆非晚从一开始不甘示弱地挑衅,到可怜兮兮地求饶,到现在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将他的手攥得很紧,默默地感受他身体的温度和异样。
滚烫的热水漫了满地。
……
经历这么一遭,榆非晚顺利睡到了第二日中午才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地踹了身边人一脚,怒道:“**!”
云时起脸色不变,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还有力气骂我?”
榆非晚安安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忽然道:“你把你昨晚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云时起挑了挑眉,道:“我昨晚说了好多话,你说的是哪一句?”
榆非晚脸一红,手指悄悄绞紧了被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话。
昨晚他确实不停地在她耳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中,又说什么他喜欢她,好爱她,好想……她。
榆非晚原先是有点受不住他,但那些话似乎有魔力,一入了她的耳,她就不受控制地沉沦在他编织的温柔乡里。
就这么,荒唐地,过了一夜。
榆非晚越想脸越红,只觉得昨夜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再度在她脑海里上演了一番,连说出来的话都不自觉地支支吾吾起来:“那句,那句……算了!你当我没问。”
她犹豫半晌还是不想让他说。
说出来真腻歪。
云时起轻笑几声,朝她靠近了半分,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榆非晚心里一颤,道:“你别说了。”
说罢,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昨晚怎么这么反常?”
云时起眉眼平静,道:“前几次怕你受不住才点到为止,但昨晚,我感觉你可以了,所以就……我们以后都按这个标准来。”
“不可能。”榆非晚咬牙切齿道,将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膝盖,又掀开来看了看,见果然是发青了,不只膝盖发青,身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旖旎痕迹。
她本想骂他几句,却见他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