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臭流氓!”
云时起应了一声,揽住她的腰,道:“不说这么多了,走吧。”
——
两人从魔域赶到人界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一抹淡淡的曙光。那样温润明媚的光华顺着两人衣摆徐徐飘落,衬得两人愈发登对。
时间尚早,氤氲的雾气萦绕在空中,街道上冷清静谧,两侧店铺门窗紧闭,整条长街似乎只能听得到两人轻盈的脚步声。
云时起领着人慢慢地走到了路的尽头。
扑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两扇朱漆大门上的鎏金兽衔环泛着幽幽寒光,看起来很是庄严。门里白石铺路,道路的两侧栽满了芙蓉花树,娇艳的花瓣落在石头路上,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花香。
榆非晚兴致勃勃地跟随着他穿过一座座院落,已经不客气地挑起屋子来了。
忽然觉得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
包吃包住,不用干活。
还能欣赏他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
虽说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但他的皮相和骨相都是无可挑剔的,每一处都好似长在了她心底。
哪怕冷脸,都让人忍不住靠近。
榆非晚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一间屋子,笑眯眯道:“我要这个房间。”
云时起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不和我住在一起?”
榆非晚秀眉拧起,有些惊讶地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住在一起?”
“你不是说要看好我吗?”云时起唇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和我睡在一起怎么看好我?万一在你睡死了的时候,我突然走火入魔了呢?”
榆非晚的脸有些垮,竟然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甚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便只好妥协了。
云时起领着人一路走到了五进院,推开正中间屋子的门,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榆非晚扫了一眼屋内一丝不苟的布置,便走到了床边,撩起厚厚的被褥,自然而然地躺下了,只露出一个脑袋,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却见他缓缓地解开了腰带。
榆非晚瞬间精神起来,将被褥抓得很紧,道:“你干什么?”
云时起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雪绫缎的中衣缓缓滑落下来,露出紧实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道:“**服。”
眼看他要把自己脱得全光了,榆非晚猛地跃下床,来到他面前,按住他的手,道:“你别发疯。”
她心里惴惴不安极了,突然想到他跟她说的那些话。
他不会现在就要……
云时起眸光明净,脸上的兴味愈发浓重,似笑非笑道:“我怎么了?”
榆非晚胆怯地瞧了瞧他,道:“你想都不要想。”
“我是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
云时起低低地笑了几声,把她的手挪开,道:“我只是换一身衣衫罢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着,他指了指褪下来的几件里衣,上面明显沾着灰尘和血渍。
榆非晚这才想到他方才还打了一架。
把衣衫都弄脏了。
确实需要换一身新的。
云时起看了看她呆呆的脸色,笑意愈浓,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说我想,实际上,是你想?”
榆非晚脸色一变,准备反驳他,又听他道:“因为我觉得你很喜欢。”
“你黏我黏得很紧。”
“还把我的衣衫弄得那样湿。”
榆非晚的脸倏地烧红了,瞪着一双愠怒的眸子看着他,支支吾吾道:“你感觉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不要再说了。”
“嗯。”云时起应了一声,看起来不准备继续逗她了,重新褪起了衣裳。
榆非晚忙把眼睛移开,道:“你换衣衫就换衣衫,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换?你就不能去屏风后换吗?”
云时起脸色平静,已经褪了个干净,正慢条斯理地换上新衣衫,道:“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何必多此一举。”
说罢,还补了一句:“现在你身上的每个地方我也看过了,你以后也可以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换衣衫。”
榆非晚捂着眼睛踹了他一脚,猛地扑到了床上,把被褥盖住自己的脑袋,决定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云时起换好衣衫便也俯身躺上了床,手很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腰,将人拉进了怀里。
榆非晚挣扎了几下,道:“睡觉就好好睡,你能不能别抱我?”
“不能。”云时起的手渐渐上移,准确无误地握住了。
他的手劲分明极大,可在**小白兔之时,动作轻缓得如同触碰一场刚刚降落在地面的初雪,温柔至极,亦是娴熟至极。指尖轻轻刮过它黑漆漆的鼻头,然后小力地捏了捏。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小兔子。
榆非晚耳尖发红。
想骂他无耻,又知道骂了也没用,只能任他去了。
云时起似乎觉得还不够,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亲。”
“亲什么亲!”榆非晚红着一张脸,声音无端发软,“你不累吗?一夜没睡,又打了一架,还亲亲亲!你就是个天生的臭流氓!”
“不累。”云时起眸中**一抹笑意,声音沉沉如玉,“我体力真的很好,你要不要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