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那样。
像欲雪的剑柄一样。
云时起身体微僵,唇瓣分开又抿紧,犹豫了一会,决定老实道:“因为你俯身替我净手的时候,我看到了。”
话罢,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她的 可能过不了审的 衣襟。
榆非晚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那一夜,他确实扯松了她的衣衫,而她当时好像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替他净手了……
原来他这么早就看到了。
难怪自那以后,他就莫名开始喜欢她身上那个 会被西红柿制裁的 地方了。
榆非晚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脸涨得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
她重新扑进他怀里,攥紧拳头就往他胸膛上捶,声音沉闷,发着颤,显然是羞愤到了极点:“你竟然这么早就耍流氓了!”
云时起纹丝不动,任她发泄,不动声色地伸手扣住她的腰肢。
她每打他一下,他便将人搂得更紧一分。
最后彻底陷进他的怀抱里。
榆非晚打着打着突然泄了气,慢慢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闷声闷气,有些疑惑地道:“可是,为什么你只是看了一下,就会这样?”
云时起极浅地勾了勾唇,道:“因为我是男人。”
说罢,凑在她耳边,给她科普了一点知识。
榆非晚捂住耳朵,双颊发红,道:“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云时起低低地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耳垂,道:“还不是什么都听到了,方才躺着的时候,我不是也和你说了很多?”
榆非晚拍开他的手,表情犹豫又羞赧,支支吾吾道:“你突然承认这件事,是不是……”
“是。”云时起回答得毫不迟疑,甚至带了点强势和理所当然,“下次,我要进去。”
“你……”榆非晚攥紧拳头,精致的指骨因大力都泛起了粉色,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别想。”
“为什么?”云时起脸色有些疑惑,转而面带戏谑,意有所指地道:“不喜欢吗?可是我觉得你挺喜欢的。”
榆非晚捏紧他的袖子,眼神微愠,薄唇轻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云时起微微一笑,大抵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了,便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了个问题。
榆非晚的脸涨红,踹了他一脚就跑了,死死地捂住耳朵,再也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了。
虽是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她的心跳却是异常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连指尖都因过度紧张泛起了麻意。
云时起问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将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搅得更加不平静了。
他刚才问她。
是不是觉得放不进去?
榆非晚连忙将耳朵捂得更紧,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一幅画面。
啊————
她猛地站起来。
云时起忙后退一步。
差点就被她顶到下巴了。
他注视了一会她纤细的背影,慢慢地将手伸过去,绕过她的手腕,紧紧扣住,一言不发,看起来不准备继续逗她了。
榆非晚被他的动作惊到了,猝然回眸,看了他一瞬又垂下了头,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点太亲密了?”
“不觉得。”云时起淡淡道。
这才哪到哪。
胆子真小。
榆非晚沉默了下来。
他确实不会觉得。
因为是他帮她。
她可什么都没对他做过。
可是他又说下次要……
犹豫了一会,榆非晚抬眸看向他,不太有底气,吞吞吐吐道:“不可以。”
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云时起完全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他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可以就不可以。但是这一次我怎么帮你的,你下一次就怎么帮我,好吗?”
榆非晚脸颊发红,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云时起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我教你。”
榆非晚心乱如麻,无意识将他的手握得很紧,指腹在他的白皙的手背上按出了红印,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道:“虽然是为了解蛊,但是……你真的不觉得太亲密了吗?”
“这种事,是只有夫妻才会做的啊。”
虽然她知道的东西不多,但她知道的东西也很多。
只是不太清楚细节罢了。
云时起眸中**一抹笑意,俯下脸和她平视着,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不是。”榆非晚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所以我们要做这种事,才更古怪啊!你不觉得吗?每一次都是,上一秒吵完架,下一秒情蛊就发作了,然后就亲起来了……”
歹毒的天道。
云时起平静地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榆非晚道。
“我还能说什么?”云时起漫不经心道,“你有办法解开情蛊吗?或者,灭了天道?都没有的话,那只能认了。”
“如果你要我娶你......”
“我没有这么说。”榆非晚飞快地打断他,“我才不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