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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打工人
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张成的打手们早就吓跑，一个都没敢回来，整个院子只剩下我们三人。
还有那股沉重的血腥。
我站起，张开嘴，露出满口沾血的牙：“现在知道那句话了？”
我一把揪起张成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
“别惹老实人。”
我拖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脚步沉重，拖着一具尸体一样走出地狱的守夜人。
徐莹吓了一跳，连忙追上来，拉着我：“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要拖他去哪？”
我没有回头。
也没有回应。
我像一根钢筋一样往前走，连拉带拖。
徐莹根本拉不动我，被惯性带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但她立刻爬起，继续追上来。
我把张成一路拖到红色桑塔纳旁边。
夜风呼啸，狗在远处狂吠，月色惨白。
张成脸上满是血，被拖得跟条死狗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一把把他摁在地上，学着他当初羞辱徐莹的姿势，掰起他的下巴。
“咔咔！”
他的脖子发出几声脆响，被迫抬头。
我强迫他看向徐莹。
“看清楚了。”
“我不喜欢这个女孩儿这个样子。”
“你弄坏她了。”
张成眼睛抽.动，终于彻底崩溃，他开始疯狂挣扎，嘴里拼命求饶：
“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我错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厂子给你！把徐莹给你！账本你拿走！都给你！”
“只要你放我一命！陈爷！我真的错了！”
我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走吧。”
“这些都是我做的，跟你无关。”
“从今天开始，这个厂子，这条命，这个场子，都是你的。”
“我只是希望你，记得我。”
“放心。”
“没事了。”
引擎猛然一顿，“嗡”地一声安静下来。
夜，瞬间恢复死寂。
我推开车门，走下去。
徐莹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安，一动不动。
她在等待一个结局。
我俯下身：“张总。”
“我留你一条狗命，不是因为我心软，是因为你还有用。”
他眼睛一抖，嘴唇张了张，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血糊糊的脸，像拍拍一块发臭的抹布。
“听好了。”
“明天上午，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和徐莹干干净净地断。”
“我不限制你的自由。”
“你可以去喝酒，蹦迪，吸粉，睡街头，我不管。”
“但...”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成像被冻住一样，浑身僵硬。
我缓缓靠近他耳边，嗓音低到极致：
“手续一办完，你就给我滚回厂子上班。”
“你的厂子现在是我的。”
“你这个人从现在开始，是我养的狗，所以我要你活着！”
张成视线狂跳，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他张了张嘴，脸上满是崩溃：
“你...你说什么...”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满是血的衣襟。
然后，我低头看着他：“你要是敢跑。”
我笑了，笑得血水从嘴角滑落：“欢迎。”
“我陈超等你。”
张成终于闭上了嘴。
他眼中出现了极致的恐惧。
“陈超！你给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我坐在她的红色桑塔纳里。
车灯下，张成像一摊腐肉一样躺在地上，血糊糊的脸贴着泥地，惨不忍睹。
梁莎莎猛地一刹车，摩托车“吱”地一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