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清：这种程度已经能算得上女仙了好吗，竟然能静止空间。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若不是发现我加的剧情和设定无法撤销，不想看见你被乱箭射穿再次丢命，我不会来。”
“你......”顾席清深吸一口气。
在沈若谨诧异的表情下，她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手臂不放。
“女主！神通广大的女主大人！我将一辈子拥护你，无论做什么我都站在你那一边，永远不与你作对！”
“你有病？”
“怎么会，我从未有像今天这么清醒过。”
沈若谨却是一点点将手抽离开来，“在我面前，你不必演，更不用装得正常，无论你跋扈还是冷血，狠毒还是疯癫，我都会为你兜底。”
她融合所有小世界女主记忆后，已然成为小世界的主人。
只要愿意，她能看见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过往和未来一览无遗，里面也包括顾席清。
正是因为看到了，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人生底色是灰色的，没有任何亮度的灰色。
可却出奇的耀眼。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愿意，今后我将站在你的阵营。”
“女主和反派么？”
“很有趣不是。”
顾席清双眸微亮。
沈若谨变了，或者她其实从来都没搞懂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赏花宴沈若玉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沈府。
这不，顾席清刚从宴席上回来，迎面便撞见一脸担忧的陈镜。
“阿玉，你怎么样，身上可有受什么伤？”
陈镜上来便是拉着她左右看，那模样仔细到像是要将她全身都检查一遍。
最后看着她安然无恙，陈镜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娘听说今日赏花宴有刺客对你动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娘，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道箭，我躲过去了，没伤着半点，你方才不也瞧过了吗？”
“不行，还是得找府医仔细给你看看，万一有什么暗疾提早发现也好治，你本就体弱，早知便不让你去了，这京中竟还有这等胆大包天的刺客，娘定要你爹给你查清楚，沈家的姑娘可不是谁都能动的。”
说着，陈镜便看向顾席清身后的沈若玉，对比起方才的轻声柔语，这时的陈镜却拿起了主母的架子，语气严肃且凌厉，“你就是这么护着你家小姐的？护到刺客光明正大的拿箭射她？你该庆幸，那道箭矢没能真正射中阿玉，否则我定会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让你也尝尝那血肉撕裂的痛楚。”
顾席清：还是那个熟悉的恶毒味。
她差点以为这个世界的陈镜变了呢，没想到只是变得真心对沈若玉这个假千金好了，可那浸在骨子里的恶人人设还是没变。
“母亲，这次若非小清在，我恐怕早就中箭不知生死，你就不要吓他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
顾席清暗中瞥了眼沈若玉，本以为他会生气，却不想他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这个“暗卫”的新身份。
他一本正经开口，“是，夫人，下次我必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回到沈府的次日
沈若谨来了，她来得不算招摇但也着实算不上低调。
彼时的顾席清还躺在床榻上睡觉。
她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试图屏蔽了三次都无果后，她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
“沈若玉，外面吵什么呢？”
没有人回应，她低头这才发现，打地铺的沈若玉竟然还没睡醒，平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传来。
睡得这么死？
算了，她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这家伙难得睡得这么安稳。
她绕过沈若玉的地铺，将鞋子和衣裳穿好推门便出去。
顺手拉了个离她最近的丫鬟，“府上今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吵成这样。”
“二，二小姐，没......没事。”
“你磕巴什么，我问，你答就是，我又不会吃人。”
顾席清敏锐的感觉，今日府中的热闹似乎跟她有关。
“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这丫鬟还不说，顾席清的嗓音带了些不耐。
“二小姐，真正的二小姐回来了，相爷和夫人正在前厅同她说话，大家都在议论......”那丫鬟声音忍不住小了些，甚至直接停了下来。
“议论什么？”
“议论您什么时候回被赶走。”
那丫鬟被这么有压迫感的视线盯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话全都说出来。
待说出口，她便后悔了，生怕惹怒了这个平素便脾气不好的二小姐，她将头买的更低，就差直接钻进地里。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啊？”
就这样吗？
“对了，记得让她们议论得小声些，若是实在无法控制，离我院里远些，听明白了吗？”很吵。
“好的好的......”
那丫鬟飞一般跑走了。
沈若谨回来了，她提早时间线来了沈府。
顾席清将衣裳整理好，抬脚就往前厅走，一路上沈府的下人都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她，她倒是想不在乎，但被那么多眼神盯着。
总给她一种像是被围观的笼子里的野猴一样。
走到一半，她碰见了沈若谨。
“你来是为了阮娘吗？”
“沈姑娘！”
偏巧这时，一早就来了沈府的宋淮也看见了她，她小跑着过来。
“宋淮？”
沈若谨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个叫宋淮的女子身上，看清瞬间，她眸色微闪。
“沈姑娘，谢谢你，我已经听沈府的人说了，你将我的身契买了去。”
现在沈府官家给的身契还在她怀里揣着。
顾席清正欲回话，却被沈若玉拎着衣领拉到了旁边偏僻处。
“你拉我做什么？”
“你怎么还是将宋淮带来了沈府？”
“什么叫还是？”
顾席清狐疑的看向沈若谨，她本以为，她是为了阮娘之死来的沈府，现在看来可能并不全是。
“你可知，在我没有插手的这条世界线里，你的结局是什么吗？”
“我怎么听不太懂你的话。”
这是认真的，她第一次觉得沈若谨的话有些晦涩难懂。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