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救兵来了!
李奏凯再次按住慕容彪。
他知道这女人就是故意的,给她由头,怕她会变本加厉,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可单方面隐忍,始终也不是办法!
果然,又走了会儿,官差突然停脚,说要搜身。
摸李奏凯腰间时,故意使劲按他的旧伤,疼得他额角直冒冷汗,却还是咬牙忍着。
等搜完了,林晓红才勒住马,看着他冷笑:“还打算装下去?李奏凯,别以为抹了满脸泥我就认不出你。”
李奏凯心里一沉,这女人果然早就认出自己,**!刚一直在耍猴玩呢?
“呵呵……”
林晓红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会出现在这金陵边界的青石坡附近,本就不是巧合,早几日楚明诚便托人递了信给她。
楚家那位新姑爷李奏凯要押一趟“要紧货”经青石坡,楚明诚“疑心”路上不太平,想请她这个捕头“顺路”来照看照看,还隐晦提了句“事成之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林晓红本就记恨李奏凯让表弟李夯昆吃了大亏,又瞧着楚明诚给的银钱实在动心,便借着“巡查边界治安”的由头带了队官差过来。
她原是打算等楚明诚的人得手后,再“恰好”出现收拾残局,把劫镖的罪名往不知哪路野匪头上一推,既卖了楚明诚的人情,又能得笔横财。
却没成想,刚到青石坡就撞见了浑身是伤的李奏凯和慕容彪,见两人没死透,她心里那点算计顿时转了向!
那就自己亲自玩弄死他,正好还能报私仇!
此刻瞧李奏凯的眼神,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晓红干脆也不装了,扬着下巴,语气带刺:
“不就是那个娶了前朝余孽的**?我早瞧你不顺眼!青石坡死了那么多人,指不定就是你杀的,不然咋就你们俩活下来了?”
“你……你胡说!”
不等李奏凯回应,慕容彪当即急得面红耳赤,“是影杀堂的人劫镖!我们是拼死才逃出来的!”
“影杀堂?”
林晓红嗤笑,“呵呵,凶手你们抓住了吗?证据呢?空口白牙说给谁听?我看就是你们为了吞镖银,杀了镖师和所谓的‘杀手’!”
她说着冲官差使了个眼色,“把他们按住!别让跑了!”
官差们立刻扑上来,一把将慕容彪按在地上,胖子还在挣扎着喊“我们是冤枉的”,脸都蹭破了。
李奏凯身受重伤,根本没反抗,被两人架着胳膊,后背的伤被扯得更疼!
他算看明白了,跟林晓红根本没道理可讲。
她八成是记恨之前李夯昆的事,想借着这案子公报私仇,真到了衙门,指不定会被她随便按个罪名弄死。
必须得想办法脱困!
所以哪怕后背的伤疼得钻心,却强忍着没吭声,还悄悄抬眼瞅了瞅天色。
日头刚过正午。
按他之前跟宁文轩约好的时辰,这时候后手该到青石坡附近了。
“林捕头,”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要去衙门也行,可别往青石坡原路回,那边刚打了仗,路不好走,还晦气!不如走西边的河沿岔路,虽说绕点,却平整,也快些。”
林晓红眯了眯眼,打量着他。
这小子,居然突然这么“听话”?
她转念一想,河沿岔路确实近,而且那边荒,就算这两人想耍花样也没处躲。
便冷声道:“算你识相。走河沿!”
官差们也乐意,毕竟这条路更好走,于是架着两人转了方向,往河沿走。
哪想到刚拐过一道弯,前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喊叫声。
林晓红顿时心里一紧,勒住马往前看,就见黑压压一片人堵在路口,手里都握着家伙。
领头的正是宁文轩!
“凯哥!”
宁文轩一眼就瞧见被架着的李奏凯,眼睛瞬间红了,扬着铁棍就喊,“兄弟们!把这些家伙给我围了!救凯哥!!”
“好!”
一群人说上就要上。
林晓红起初还挺嚣张,拔出刀喝道:“大胆!我是玉津城捕头林晓红!你们想袭击衙差不成?”
可话音刚落,她就愣了!
宁文轩身后又涌出来几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人数比她带的官差多了三倍不止。
更让她心头发颤的是,旁边有人低声嘀咕:“林捕快,那……那不是宁巡抚大人家的三公子吗?”
什么?巡抚家的儿子?!
林晓红握着刀的手都抖了。
她一个府衙捕头,哪敢跟巡抚叫板?
方才的嚣张气焰说灭就灭了,脸色发白地收了刀,强装镇定道:“宁公子……这是误会!我抓这两人,是因为他们涉嫌杀人……”
“杀人?”
宁文轩冷笑一声,走到李奏凯身边,亲手把他扶过来,“我凯哥昨天遇了劫镖的,差点死在青石坡!你不抓凶手,倒抓受害者?”
他扭头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这些官差的刀都下了!”
官差们哪敢反抗,乖乖把刀扔在地上。
林晓红被宁文轩的人围在中间,攥着拳还想摆捕头的架子,梗着脖子道:“你们别太过分!我……我好歹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就敢乱抓人?”
李奏凯扶着宁文轩的胳膊,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刚才你按我兄弟的脸,让他趴在泥里——现在,给我跪下,给我弟磕三个头赔罪。”
“你……你做梦!”
林晓红脸涨得通红,膝盖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
她好歹是府衙的捕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磕头,往后还怎么抬头?
“不跪?”
李奏凯没动,只抬了抬下巴。
宁文轩身后两个兄弟立刻上前,一人一边踹在林晓红膝弯上。
“噗通”一声,她膝盖一软,硬生生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倒抽冷气。
“磕!”宁文轩低喝一声。
林晓红咬着牙不肯动,眼眶却红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屈辱!
可脖子被人用刀架着,只能屈辱地低下头,“咚咚咚”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泥地上,沾了满脸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