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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后续怕是麻烦了
“滚！”
凌霜脸一红，把药碗往他面前一递，“喝药。”
苏璃月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医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宁砚香扶着缠着绷带的宁文轩走了进来。
宁砚香脸色冷得像结了冰，眼神扫过李奏凯时，带着能冻死人的寒意。
李奏凯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果然来了。
昨晚他就有所预料，但此刻还是强撑着嘿嘿笑：“哟，什么风把宁大美女吹来了？这小脸冻的，快进来暖暖。”
宁砚香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目光像刀子似的剜着他：
“李奏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怂恿文轩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去打打杀杀，还弄出这么多重大伤患，你可知这违反大晟律例，足够把你拉去坐大牢了？”
“你胡说！”
李奏凯还没回应，苏璃月立刻站起来挡在他身前，“夫君是去为民除害，张爷那群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有人治治了！既然官府不作为，那就我夫君来伸张正义！”
凌霜也皱着眉：“宁姑娘说话要讲证据，别信口就开河！”
“嘿嘿，两位娘子别动气，让我来！”
李奏凯拨开她们，顺势拉住两人的手不放，指尖还故意挠了挠苏璃月的掌心，这才看向宁砚香，笑得一脸无辜，
“宁姑娘这话就错了！第一，我没怂恿谁，是大家自愿的；第二，张爷的人抢了百姓的东西，害了不少人命，我们不过是帮大家讨回公道，怎么就违法了？难道官府不管，百姓受欺负还不能反抗了？”
“你还敢狡辩！”
宁砚香指着宁文轩胳膊上的绷带，声音发颤，“我弟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爹爹要是发现，我看你怎么交代，我也绝不放过你！
“嗨，宁姑娘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宁砚香以为抛出自己爹爹，这家伙就会害怕，哪想到李奏凯丝毫不惧，还突然收起笑，坐直了些，哪怕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股正气。
“文轩是自愿去的，他是为了那些被欺负的百姓，是为了公道，这叫一腔热血，叫为民除害，怎么就成了我害他？你问问他，他后悔吗？”
宁文轩立刻挺直腰板，虽然胳膊疼得厉害，却梗着脖子道：“姐，我不后悔！李大哥说得对，张爷他们就是该打！那些百姓太惨了，我要是不去，才会后悔一辈子！”
宁砚香猛地回头瞪着他，眼睛都红了：“文轩！你……你竟为了他跟我顶嘴？”
她从小把这个弟弟带大，他向来言听计从，何曾这样反驳过她？一股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气得手都抖了。
“姐，这不是顶嘴，这是道理。”
宁文轩撇着嘴小声道，“你不是一直教我，做人一定要遵循道理二字么。”
宁砚香被弟弟气得俏脸分红，李奏凯还适时添了把火，叹了口气：
“宁姑娘，你总不能因为文轩受了点伤，就抹杀他的好心和一腔热血吧？再说了，昨晚若不是他带头，那些百姓哪敢站出来？他这是英雄行为，你该为他骄傲才对！”
宁砚香一时哑口无言。
苏璃月也适时帮腔：“是啊宁姑娘，文轩确实勇敢，我们都佩服他。”
凌霜点头：“张爷作恶多端，官府不管，我们自然不能看着百姓受苦。”
宁砚香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哑口无言，看着弟弟维护李奏凯的样子，又气又急，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一阵，她才生气地瞪了李奏凯一眼：“你……你们等着！这事没那么容易完的！”
说完，她拽着宁文轩就往外走。
宁文轩一边被拉着，一边回头冲李奏凯喊：“李大哥，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的‘凯轩团’还要接着干呢！我回头再来看你！”
李奏凯冲他眨眨眼，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看着姐弟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奏凯才松了口气，瘫回床上，冲苏璃月和凌霜嘿嘿笑：“搞定！还是我家娘子们厉害。”
苏璃月无奈地摇摇头：“就你能说，不过……”
顿了顿，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夫君别光顾着笑，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完了，张爷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会报复；文轩他们那些公子哥受了伤，家里长辈哪能善罢甘休？我就怕到时候各方施压，要找个替罪羊出来顶罪……”
凌霜也沉声道：“我更担心闹大了惊动朝廷。咱们俩的身份，经不起查。”
她指尖微微收紧，要是惊动到皇上那里，知道她们跟着李奏凯出了牛头村，加上杀了李夯昆和王麻子的事，别说复国大业，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李奏凯看着两人眼底的忧色，心里何尝不清楚其中的厉害？
张爷的反扑、官商勾结的报复、甚至可能牵扯出凌霜和苏璃月的过往……
哪一样都足以压垮现在的局面。
可他还是握紧了两位娘子的手，笑得一脸轻松：“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爷要报复，咱们就先下手为强；那些公子哥的长辈要算账，就让文轩去说——他爹是巡抚，难道还护不住为民除害的儿子？至于朝廷……”
他捏了捏凌霜的手，语气沉了些：“没那么容易惊动的，而且有我在，天塌下来我顶着。”
苏璃月和凌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许安心。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天大的事到了他嘴里，都像过家家似的轻松，可偏偏这份从容，总能让人莫名信服。
凌霜被他抓着的手微微动了动，终究没抽回来，任由他温热的指尖在自己手后腰下轻轻摩挲，占点手脚便宜。
“那楚家那边怎么办？”
苏璃月刚要再说些什么，医馆的门又被推开。
正是楚小玉和婉儿拎着食盒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肖管事，几个家丁守在门口，显然是怕惊扰了里面。
“先生！”
楚小玉一进门就看到李奏凯缠着绷带的胳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几步扑到床边，一把抓住他没受伤的手，“你怎么伤成这样？是不是张爷那帮人打的？疼不疼啊？”
“额？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奏凯一听，顿时就惊得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