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慕斯年没有暴露本性之前，姚姚也是很看好他们这一对的。
说她帮自己接近时淮序没有任何真心的成分吗？
程月棠总觉得无法接受。
“可是，为什么她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你送到我身边？”时淮序问道。
其实当程月棠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时淮序就有些惊讶。
他当时的感觉是这个女人胆子很大，竟然敢直接拦自己的车。
心中也有一些不满，因为这代表着，这个女人暗中调查了自己。
只不过在后续和程月棠的接触之中，他渐渐发现了二人的互补之处，认为合作并非不可，所以便忽略了很多问题。
尤其是在后来知道是姚姚在背后帮她调查这些消息的时候，时淮序也欣然接受了。
当初他们两个是各有所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时淮序也是深谙于心。
虽然自己都能去调查程月棠的背景，她查自己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可。
况且姚姚和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圈子里的，即便姚姚他们家并不算是什么老牌世家在魔都也并没有很高的地位。
但是低头不见抬头，对自己的消息有所耳闻，并不令人意外。
可是如今想来，有些事情姚姚能够查到，但是未必会那么细致。
除非她花费很多的时间。
当初程月棠母亲的案子可是判决的很快，距离她和慕斯年彻底闹翻，一直到程月棠认识自己，中间间隔没几个月。
姚姚的动作会那么快吗？
还是说，她早就暗中潜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甚至，可以早到慕斯年初次追求程月棠，或者很有可能是慕斯年认识程月棠的时候。
“你是说他们两个合作？”程月棠惊讶不已。
但不知为何，在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程月棠的心理却忽然豁然开朗。
她好像，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逻辑。
现在将一切弄清之后，更多的是痛彻心扉。
她们两个相识于微时，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时就已经在一块了。
这么多年以来，程月棠都从来没有觉得姚姚变过。
她好像还是以往一般单纯，善良，爱娇爱闹爱八卦。
但是抛开浮于表面的那些东西，寻到事情的最深处，却忽然发现很多东西都与以前不同了。
至少心境，早就不是当初。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时淮序安慰道。
“秘书那边应该快回来了。”
他做事向来细心，既然已经去调查了姚宇设计，应该会连带着姚姚一起调查的。
程月棠早已疲惫不堪，此时此刻也确实是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别的了，便顺从地点了点头，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时淮序帮她掖好的被子，低声对她嘱咐了一句：“有事情随时叫我。”
便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可在临关门之前，程月棠却忽然叫住了他。
“时淮序。”
时淮序缓缓转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程月棠微微摇了摇头，“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时淮序点头应了下来，便轻轻地帮程月棠关上了房门。
程月棠侧过身，微微蜷缩起了身子。
其实她刚才是想问一问，时淮序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话到嘴边，忽然又觉得没有必要。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从今天早上起，时淮序突如其来的关心，一直到他现在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早就已经给了程月棠明确的答复。
她的心不再乱了，也觉得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宣之于口。
彼此心知肚明，或许就是对这些是最好的解答。
程月棠缓缓睡了过去，时淮序坐在了外边的客厅，仰头疲倦的靠在了沙发上。
他也有些累了，但却并没有什么困意。
或许是心中有根弦一直绷着，在告诉他要比程月棠之前先得到秘书带来的答案。
所谓真相，的确不能瞒着她。
但是时淮序希望能以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
至少不要让程月棠受到太多的刺激才好吧。
秘书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酒店。
几乎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时淮序就已经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秘书跟着自己时间长了，身上的很多习性与自己也很相似。
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来，可是今天的秘书却明显沉着一张脸。
他缓缓的迈步来到时淮序面前，将一份文件交到了他手中。
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向时淮序叙述这件事。
此刻就连秘书都有些觉得，这些事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也未免有些太让人心寒了。
时淮序接过文件翻看了一遍，眉头逐渐拧了起来。
秘书查来的东西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林大强提供的线索也没有半点差错。
当年姚宇集团的财务状况确实是存在着很多问题，明面上看或许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细细一琢磨却发现这里头漏洞多的很。
基本上就等同于洗钱。
这些早已经在心中有了揣测的事，并不让时淮序有多惊讶，他惊讶的是，姚宇竟然有两个女儿。
“双胞胎？”时淮序抬起头。
“没错。”秘书点了点头，“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调查了当年的档案才发现这些的。”
明面上，姚宇只有姚姚一个女儿，那另一个呢？
既然是双胞胎，为何另外一个没有公之于？
莫非……
“其中有一个出了什么意外吗？”
“并不是。”秘书摇了摇头，“在医院的记档里，从来没有姚宇的女儿过世的信息。我查了他的基本资料，户口上也只有一个女儿的名字。”
也就是说，另外一个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那这事情就有些微妙了。
送人了？丢了？还是怎么样？
“总裁，据说姚宇当年生育功能有点问题，这两个女儿是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生下来的。”
因为成活率低，所以他夫人当年还数次去医院，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终于怀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