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一心求死,反被疯批强制 第273章 被阴湿清冷苗疆少年强制爱了(51)

他罕见地服了软,在双方地位转换的情况下。

舒窈分不清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是为了临时稳住她,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不过都无所谓了。

她垂下眼眸,凝视着楼弃目眦欲裂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嗓音被穿堂风带得很远。

“没有谁丢下谁这一说,你又不是我的宠物。”

“楼弃,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你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说实话,我挺恨你的。”

挺恨你的....

四个字落下,如同一记重锤,恶狠狠砸在楼弃的心尖尖上,刹那间血液四溅。

他连后脑勺的伤口都顾不上了,浑身血液喷涌,用尽全力死死攥住舒窈衣角。

疼痛让他睁不开眼睛,连视线都渐渐染上血色,鲜红的血液顺着后颈打湿了大片衣裳。

“不,你不要恨我。”

“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让我跟你走。”

他几乎跪在地上求她,语气里盛满了苦涩的哀求,大颗大颗泪珠从眼眶流下,布满惶恐漂亮的一张脸。

“我不会锁着你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或者你把我锁起来,我哪里都不去,我只想跟着你,你不能丢下我,不能!”

或许连楼弃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难看。

舒窈撇开脸,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一把扯开衣服。

眼瞅衣角即将脱手而出,楼弃整个人都慌了,煞白的脸色摇摇欲坠。

“不要!不要!”

“你不能丢下我,不可以!”

嘶哑恐怖的嗓音几乎能将风撕裂。

舒窈依旧没心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布料离手,楼弃无助地张了张唇,挫败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舒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复杂,有怨恨,也有释怀。

“我们扯平了。”

楼弃哭着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不...扯不平....”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先骗我,我没办法.....”

“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狠心....”

怎么能扯平呢,扯平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关系了。

“我狠心?”

不知道哪两个字刺激到了舒窈的情绪,她突然转过身,指着楼弃气得脸色涨红,毫无形象地怒骂。

“我**要是狠心,你压根就不能站着和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补刀呢?是我不想补吗?我良心上过不去!”

“对,我目的不纯,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咱俩一样烂,谁也别说谁!”

“现在我们都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好聚好散不好吗?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楼弃没有见过舒窈如此歇斯底里的模样,一句句质问噎得他无言以对,只能本能否认。

“不...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你,我喜欢你.....”

他要的不仅仅是身体,是她这个人,是她的心甘情愿啊。

知道和这个小疯子说不通,舒窈被他这句我喜欢你恶心得够呛,转身就走。

身后的声音猛地变大,完全是在咆哮。

“别走!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丢下我!”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舒窈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跨过门槛的刹那,身后‘咔嚓’一声。

声音很清脆,落在吊脚楼里清晰可闻,像是骨头硬生生被折断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楼弃忍痛的闷哼声。

舒窈呆滞地转过头,就见楼弃的左手按在右手的腕骨上,右手手掌无力地垂落下来,被硬生生折断了骨头。

从舒窈的角度看去,还能看到骨头茬抵着薄薄的皮肉,顶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凸起痕迹,马上要刺穿似的。

“你干什么?!”

舒窈被楼弃丧心病狂的行为吓到,瞳孔发颤。

楼弃仰起头,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疼得面部扭曲,依旧是哀求的语气。

“我把我的手废了,以后再也不用蛊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没有你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我会死的。”

舒窈咬紧牙关,一字一句:“你真的是个疯子。”

楼弃红着眼眶点头:“你说得对。”

他不知道什么是疯子,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

-

伤了手之后,楼弃废掉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蛊术。

与此同时,市区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研究员们终于睁开眼睛,生命体征呈现平稳状态。

中蛊之后,他们一行人浑浑噩噩,面容呆滞地回到了研究所,当天晚上便高烧不起。

研究所高层对此非常重视,不惜耗费巨资,请来国际盛名的专家给他们治疗。

然而诡异的是,专家对于他们的病症束手无策,完全找不出病因,整个医院急得团团转。

要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这几人,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材,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治又治不了,死又不能死,只能用仪器吊着一条命。

直到今日,几人终于苏醒,遇害前的记忆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叮叮叮——

杨思成拿过架子上的外套,从里兜掏出用来与舒博士联系的光条。

光条剧烈闪烁着,显然,舒博士正在试图用光条联系他。

翌日清晨,两架直升机朝着阿伊山的方向飞去。

山体中心的雾气实在太浓,一旦靠近蓝牙定位全部失灵,直升机只能被迫降落在阿伊山外围。

叶片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割得叶片簌簌作响。

远远的,杨思成就看到山路上走下来两个人。

一前一后,前面的身影非常眼熟。

杨思成眯了眯眼睛,看清来人后,眸子一亮。

“博士!我们在这!”

他振臂高呼,然而很快,疑惑警惕的目光穿过舒窈,落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

那人身量很高,粗略估计近一米九,长相却尤为俊美。

眉骨高挺,肩膀阔平,腰身强韧。

穿着古老的苗服,柔顺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从里到外透露出的就是两个词,年轻,青涩。

“博士,这位是?”

杨思成目露迟疑,试探性地问了一嘴。

舒窈表情透着点冷,语气平缓毫无情绪。

“没谁,甩不掉的哈巴狗罢了。”

楼弃原本充斥希冀的眸子,落寞垂下,眼底亮光熄灭,一片晦暗。

杨思成眼尖地看到了他狰狞肿胀的手腕,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手....”

骨头断了一天一夜,楼弃也没有治疗的意思,任由它断着。

此刻他的手腕高高肿起,是旁人的两倍大,脆弱的皮肉下满是淤血,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疼。

偏偏这人木头做的似的,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

舒窈侧眸看了眼,语气冷漠。

“不用管。”

“这....”

杨思成心里有些发怵,但是博士发话了,他也只能当成没看到。

看这男生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当地的苗人。

博士说他是甩不掉的哈巴狗,想必两人之间结下了梁子。

不过博士这人出了名的无情淡漠,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面前都不带眨一下眼睛,居然就这么任由他跟着。

杨思成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句,见舱门很高,连忙朝着舒窈伸出手。

“博士,来,我扶您。”

舒窈想都没想就把手搭上去了,借着杨思成的力气爬上机舱。

楼弃目光落在两人手心交握的地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挪开眼。

他不想看,怕自己发疯忍不住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却又自虐般逼自己眼都不眨地盯着看。

眸底血丝遍布,充斥着浓浓的血色。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