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洗白!被祸害的一家人有救了 第304章 迂腐的书生

又是一年春耕。

时间过的真快,陆青青已经回来一年了。

去年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只有众人的白眼,现在谁见了她不热络的打一声招呼。

池塘边的桃树,已经冒出了粉色的花骨朵。

陆青青折了一枝,脑子里又想到了那一场花果盛宴。

“哎,春天果然是个躁动的季节。”

最近成亲的不少。

万玉霆也成亲了,昨天刚去万家吃了席。

她看着万玉霆穿着一身新郎服的模样,竟然想若是姬如砚穿上一身大红会是什么样。

那一定,像个唐僧,引得众多妖精争抢。

哈哈哈哈……

“姑娘——”

陆青青回头,没看到一身红,看到了一身绿。

墨朗和傅冷并排走来,一个一身黑,一个披着个绿色的斗篷。

披着绿斗篷就算了,裤子还是黄褐色的。

两条有力的腿走的虎虎生风。

斗篷呼啸像张开的翅膀。

“凯克啊?”

“陆姑娘,属下是傅冷。”

傅冷摸摸自己的脸,这在山里几个月,确实又黑了糙了,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了吧?

凯什么是谁?

陆青青:“……”

墨朗莫名其妙看了傅冷一眼,然后没有废话:“姑娘,曲山被抓了!”

“啊?他咋了?”

一个书院的院长,做了什么?

上次送了他书,他还回了两本《仪礼》和《妇德》,被她扔旮旯去了。

“他就是书写前太子被冤论的人。”

竟是曲山!

陆青青着实惊讶了:“他也知道你们公子的身份?”

傅冷答话:“不知道,他只是个正义感强烈的文人。

京中有他一个学生,在翰林院当差,他与曲山时常书信往来,那人对公子甚是敬仰,与曲山说了不少公子以前的一些事。

自公子死而复生,北境起兵,曲山和他那位学生便商定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没想到他那学生不慎被人告密,连带曲山也被发现。

抓他的是府城衙署的人,徐县令想让我们救一救曲山。

陆姑娘,你说怎么办?”

“当然要救啊!”

就知道姑娘会同意!

对于拥戴公子的人,他们当然也是想救,不过当时公子说了,做什么事前要先过问陆姑娘。

“他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两人摇头:“大概死在牢狱了。只能等我们回京,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陆青青很难受。

权力更迭,背后总会有很多人牺牲。

他们甚至,都没见过他们用命去维护的人。

“不能再让曲山出事,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去救人!”

墨朗和傅冷打算等官差押解人过了两座城,然后装作拦路土匪,真假杀上一通,然后留下一个活口回衙署报信。

两人顺路追过去,没想到那些官差出了明安县不久,就开始对曲山的家眷动手动脚。

曲山悲愤的要与他们拼命,被一脚踹在地上。

曲山的夫人出身书香门第,风骨铮铮,女儿亦是性情刚烈,宁愿自尽也不受辱。

就在墨朗和傅冷不能等要出手时,后面赶来了十多个学子。

傅冷认出来,里面有那个柳生。

十几个人阻止了官差,以文弱的身躯挡住了挥在曲山身上的鞭子。

“曲院长为师二十余年,桃李遍天下,几任县令皆对他敬重有加,即便被判谋逆,那也不该受此等羞辱!

文人气节,不容践踏!

若你等继续行凶,我十三人必定以笔为剑!联合天下学子,讨伐府衙官差如匪,尚未定罪便辱人行凶!”

字字含恨,一腔血勇。

大有与那些官差拼命的架势。

官差最终不敢将事情闹大,没有再对曲山一家出手。

十三个学子扶起曲山,打算一路护着恩师一家前往府衙。

曲山怕他们受到牵连,可看到妻女苍白的脸,又将驱赶的话咽了下去。

“就送到府城城门口,你们便马上离开,不可逗留,告诉赵副院长,书院就交给他了,别为老夫奔走,学生的学业为重。”

“院长……”柳生红了眼眶。

“学生们都相信您是对的。”

“不可乱说!”曲山捂着胸口,严厉呵斥。

就这样,十三个人护着曲山一家,跟着队伍又走过了一个城。

趁休息时间,柳生去方便时被墨朗拖进小树林深处。

再然后,柳生跟大家说想到了救恩师的办法,他有个朋友在京城是最大的瓷器商,与长信侯有交往,他们一块现在就赶往京城去求人,还警告官差若再欺负曲院长一家,就算他们救不了曲院长,也能将他们几个无名小卒给处理掉。

柳生带着大家走了。

七八个官差气的够呛。

“那小子真的假的?”

“有可能是真的,看他穿的比其他人好,细皮嫩肉的,家境差不了,咱们还是别惹事儿了。”

“晦气!这些迂腐的书生,给点银子打点一下不就完了嘛,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收银子办事。

谁想暗示了一路,没一个开窍的!”

几人骂着骂着,就感觉不对劲。

他们中间好像多了两个人。

两个黑衣蒙面人。

能想到嘛?就像夜里围成一圈讲鬼故事,忽然发现多了两个陌生人的那种惊悚感。

不等他们拿刀跳起,四个人全被抹了脖子。

其中一个脖子抹的浅了点,很快就醒过来了,爬起来一看。

全死了!

三个兄弟死了,曲山一家子浑身是血,也死了!

他们身上的银两,干粮,水袋全没了。

这是遇到恶匪了呀!

“完了,完了,回去怎么交差啊!”

那人捂着脖子就跑回去报信了。

墨朗和傅冷这才又出来,处理尸体弄醒曲山一家子。

不过,曲山一醒就喷出了一口血。

“爹!”

“老爷!”

他的妻女扑上来。

“咋回事?刚才就砍了你脖子,你吐什么血?”傅冷问。

墨朗吹了一声口号,将马车唤过来。

然后给曲山嘴里塞了一颗药。

“别啰嗦了,他之前被踢的那几脚,定是伤到肺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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