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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棠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了。
马车出城例行盘查,自己却误以为是小皇上怕她偷偷的远走高飞,暗地里下了旨意呢。
出了城门,一路来到女子学堂建造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海棠总觉得像是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不动声色的观察,却又没发现有可疑的人。
彩月一直跟在陆海棠左右,见陆海棠不止一次不动声色的四处观看,忍不住低声问道:“娘娘,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陆海棠微笑着摇头:“没什么。”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想着离开宫中的事,有些疑神疑鬼了。
事实证明,陆海棠并没有疑神疑鬼,自从和徽宗帝摊牌要搬去宅子之后,每次出宫几个青都轮值偷偷地在暗中跟着。
就是为了避免陆海棠借着出去游玩的由头,偷偷地远走高飞。
陆海棠这边刚回到明月殿,那边青砚就已经在向徽宗帝禀报了。
徽宗帝继续看着手上的奏折,淡淡道:“朕知晓了。”
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
——
齐贵妃和徽宗帝说好了要借夫生子,然而等了几天也不见徽宗帝差人把人送来栖凤殿。
便按捺不住的去找徽宗帝。
用过午膳,徽宗帝在寝宫的软榻上休息。
若不是宫人进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来了坤宁宫,徽宗帝都要忘了齐知画这个存在。
“皇上,可是要召见?”
李德福试探的询问。
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倒是想看看,齐贵妃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进入寝殿要从正殿经过。
看到院子里新建的亭子,还有偏院的长廊和桌椅,齐知画心中好奇:“好端端的,皇上的坤宁宫怎么建了亭子和长廊?”
小良子笑着回应:“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咱们做奴才的敢妄议的。”
齐贵妃淡淡瞥小良子一眼:“本宫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
小良子也算是明月殿里的红人,齐知画对他有些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贵妃娘娘说笑了,奴才打小就被送进宫中做事,贵妃娘娘瞧着奴才眼熟也是常情。”小良子笑眯眯的回话。
贵妃娘娘没有认出自己,又怎么会傻到把良妃娘娘给卖了。
呵!
齐贵妃再次用眼风瞥了小良子一眼,也没再理会。
“臣妾见过皇上。”
进入内殿,齐知画对着软榻上的徽宗帝微微一福。
“嗯。”徽宗帝淡淡的应了一声,跟着缓缓坐起。
“齐贵妃前来可是有事?”
齐知画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再次微微福身,笑着道:“臣妾已经有些时日没见着皇上了,便前来看看。”
“齐贵妃倒是有心了。”
徽宗帝起身来到正位上坐下,淡声道:“齐贵妃也坐吧。”
“谢过皇上。”齐贵妃微微福身,也跟着款款坐下。
小太监呈了茶上来。
徽宗帝拿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啜着。
齐知画也拿起茶盏,借着潜啜的动作不动声色的瞥了徽宗帝一眼。
见徽宗帝并未要开口的意思,心思流转一番,将茶盏放了下来。
笑盈盈的说道:“皇上,上一次臣妾同皇上说的,皇上可是还记得?”
上一次说的?
徽宗帝蹙眉,想起齐知画说的借夫生子一事,心中暗自冷笑。
将茶盏放了下来,慢条斯理道:“朕整**阅奏折,竟是忘了上一次同齐贵妃说的什么。”
皇上怎么可能会忘了!
齐知画心中愤懑。
面上依旧笑盈盈道:“皇上,不如先让奴才们退下,”
“都退下吧。”
李德福带着小良子几个恭敬的退下,将殿门关上。
“齐贵妃可是要同朕说什么,还要朕将奴才们都屏退。”徽宗帝明知故问。
齐知画:“不知上一次臣妾提议的,借夫生子,为皇上遮掩不能人道之事,皇上可是暗中令人找好了人选?”
呵!
说什么为朕遮掩,怕是耐不住寂寞才是真!
想朕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容许你这**妇给朕戴绿帽子!
徽宗帝借啜茶的动作来克制着心中的怒意,慢条斯理道:“不急。”
“皇上!”
齐知画急切的开口。
徽宗帝啜茶的动作都跟着颤了一下。
接收到徽宗帝冷厉的目光,齐知画才回味过来自己太过急切。
再次换上笑盈盈的语气,道:“皇上,臣妾的父亲差人送消息进宫,说是已经有朝臣在暗中议论皇上至今仍无子嗣一事。”
呵!
徽宗帝冷笑出声。
“朕无子嗣也不是一年两年,那些个老匹夫如今才议论,想必是有心人故意而为!”
“皇上,不管是有心人故意而为还是无风起浪,纸终究包不住火。”齐贵人‘好心’的劝道。
“当务之急势必要将悠悠众口堵住,才不会传出对皇上不利的传言。”
“齐贵妃倒是一心为朕着想!”徽宗帝反话正说。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是要为皇上分忧。”
齐知画装作没听出来徽宗帝的嘲讽,隔着茶桌伸手过来。
徽宗帝敛眸看着叠在手背上的手,唇角掀起一抹冷嘲。
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将茶盏拿起捏着站盖轻轻的刮着浮在上面的茶叶,“齐贵妃可是有人选?”
“臣妾还不曾找到合适的人选。”齐知画也拿起茶盏潜啜一口。
接着道:“不过臣妾觉得,皇上丰神俊朗,找的人也不能差了,若不然等孩儿诞下,岂不是就要遭受怀疑。”
“还是齐贵妃想的周道。”徽宗帝似笑非笑的夸赞。
只怕是一早就想着要给朕戴绿帽子了吧。
“关乎皇上的声誉,臣妾自是不敢有半点马虎。”
呵!
怕被人看出不是朕的龙种才是真吧。
“齐贵妃先回吧,朕要午睡了。”徽宗帝将茶盏放下,说着起身走向软榻。
“皇上好生歇息。”齐知画起身一福,施施然离开。
徽宗帝一撩袍角在软榻上坐下,勾唇发出一声冷笑。
既然齐贵人这般说,若是朕不抓紧时间让她借夫生子,想必齐玉辅那老匹夫定会在早朝上发难。
“皇上,”齐知画离开,李德福也进内殿服侍。
小良子跟在身后。
“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竟是将自己都屏退。
徽宗帝冷笑:“打算给朕戴绿帽子。”
李德福震惊的瞪大眼睛: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