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脸感叹地看着手机上的凤血:“凤血……这么传奇的大手笔,就算是屎都得尝尝咸淡啊!”
姜晚嘴角抽搐了一瞬,那真的很勇了。
不过现在不管这个玄学网是个什么来头,敢拿凤血当噱头,确实也应该要拿到手看看再说。
宁彬郁看着姜晚脸上的意动,连忙发挥跟屁虫的功夫,贴着姜晚就撒娇:“姐,我最亲爱的姐姐,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泉港玩呀。”
张三一脸严肃地看向宁彬郁帮师父拒绝,
“宁少,泉港这个任务被网站定义成大师级别难度,肯定很危险,建议你最好还是留在沪城,不要跟我们去凑这个热闹了。”
宁彬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当下反驳:“大师级别的难度,你可以去我怎么不可以?我还有姐给我亲手雕的吊坠呢!”
张三看着宁彬郁炫耀地拿出自己藏在领口里面的吊坠,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
感觉自己像是冷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你留在家里,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帮忙。”
姜晚看向一脸委屈不乐意的宁彬郁继续说:“过几天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你帮我去姜家拿一下吧。”
“姐,你还读书啊?”
被拒绝的宁彬郁一下子又重振精神来,但是还有点不理解,他姐明明都可以呼风唤雨了,为什么还要去读书啊?
姜晚一巴掌呼在宁彬郁后脑勺上:“读书是让你知礼节,明事理。”
宁老爷子笑吟吟地看着外孙女教训孙子,还是女孩好,不仅懂事,还会帮着收拾不懂事的孙子。
去泉港少说也得两天,姜晚收拾了几件衣服,迅速就跟着张三出发了。
而宁彬郁在姜晚出去了之后,眼珠子一转也偷偷起身出了门,朝着姜家去了。
宁老爷看见了也丝毫不阻拦,平心而论,这么多年来,宁家对姜家的怨岂止是中断商业合作就能平息的。
但很多事情,若是由他们出手的话,难免有些失了风度。
让小郁去闹上一闹,最合适不过。
宁彬郁带着个黑衣保镖,大摇大摆地进了姜家,丝毫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直接坐在客厅主位上。
姜白苒和顾聿深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自从姜白苒用了药之后,顾聿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天亮天黑,一直缠着姜白苒。
虽然确实质量很差,但次数委实也不少。
就算每次顾聿深缠着她都让她觉得不爽利,但还是很愿意看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样子。
让这么些年一直处于情感劣势的姜白苒,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宁彬郁看着两个明显刚刚苟合完的**,心里为他姐愤愤不平,
“奸夫**妇!”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姜白苒突然有种自己的不耻被发现的窘迫感,就跟**了在大街上裸奔的感觉一模一样。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宁家的那个臭小子。
“你怎么在这?”姜白苒憋红了一张脸。
宁彬郁翘起二郎腿,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衣保镖,“我来替我姐等录取通知书。”
“帮姜晚拿?姜晚不是信誓旦旦地要跟我们姜家断绝关系吗?有本事就别要这个录取通知书啊!还有你一个宁家人,凭什么进我姜家大门?”
姜白苒脸上红晕褪去,短短一天,她的脾气就被顾聿深这种天之骄子捧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凭什么?”
宁彬郁站起身,一脸不悦地看向姜白苒,少年的气势不低,竟直接让姜白苒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就凭我是宁彬郁。”
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看着姜白苒,
“那我现在进来了,你想拿我怎么样?”
姜政听到动静,茶也来不及泡了,忙不迭地从厨房里端了杯水出来,点头哈腰地放在宁彬郁面前。
转头对着姜白苒就斥责:“你怎么说话的!宁少爷到我们姜家来是我们姜家的福气!还不快跟宁少爷道歉!”
宁家主动让宁彬郁过来,说不定是念在他跟宁宜人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想来求和呢?
姜白苒咬牙看着宁彬郁,从齿缝里憋出一句道歉之后,立刻转头又回了房间。
身后一直充当木桩子一句话也不说的顾聿深跟宁彬郁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也跟着回了房间。
宁彬郁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没骨气又不会维护女人的男人,给他姐提鞋都不配!
姜政看姜白苒一点礼貌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跟宁彬郁解释,“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宁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宁彬郁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明明都是他姜政的女儿,凭什么她姜白苒就可以在家骄纵,他帮姜晚拿个录取通知书都要被损上两句。
他顶着宁家人的头衔来,姜政不敢怠慢。
但要是今天是他姐自己来拿,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
一联想起来就生气,跟姜政阴阳怪气:“姜总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
姜政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顾老爷子的车也停在了姜家大门前。
昨天晚上整整一夜,姜政都守在电话旁边,生怕没接到顾家来询问顾聿深情况的电话,可是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姜政一早精神恹恹地又去了趟公司,看着千疮百孔的公司财务报表,一阵心痛。
思前想后还是给顾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顾聿深现在在姜家住着,等着顾老爷子上门接人。
他就可以顺便地,偶然地,不经意地提起姜家近况,让顾家出手相助一下。
只是没想到把宁彬郁给先等来了。
顾顺柏看见宁彬郁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走近笑着寒暄道:“小郁,顾爷爷可好久没看到你了。”
宁彬郁是绝对不会伤害他姐的人,有任何好脸色!
干脆利落地甩头撇开脸,连场面话都不想应和一句。
他甩头的力度太大,脖子上的玉吊坠也随之摆动了一下。
顾顺柏看着意气用事地小孩,也不恼,丝毫没有下不来台的感觉。
看着他身上轻摇的吊坠,顾顺柏眼中眸光一闪,饶有兴致地赞叹道,
“这块吊坠,倒是十分别出心裁,不知道是请的哪位大师雕刻的?”
宁彬郁偷偷看了眼顾老爷子的脸色,确认他眼底的欣赏毫不作伪。
立刻就摆不下脸色了,心头还燃起遇见知己的喜悦。
果然顾顺柏能做生意做到跻身顶级豪门,是个有眼力见又有鉴赏能力的人。
要知道他带了这块吊坠多久,就炫耀了多久,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识货的人!
其他人看到了之后,全都一副这雕工配不上玉料的可惜,还满嘴说着什么暴殄天物。
他们这群凡夫俗子怎么能懂他姐雕刻的形与意,还有坠子辟邪趋吉的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