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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把张三的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这女人到底什么成分啊，人家现在离化成厉鬼只差一步之遥了，还要添一把火给人鼓鼓劲是吧……
白晴先是一愣，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瞪着元秋霞的方向，周身似乎又重新凝聚起黑气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屋子。
元秋霞双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晚，她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打她！
这一巴掌不仅把元秋霞打蒙了，也把白晴看懵了，连周身的黑气都忘记凝聚了。
姜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白晴眨了一下眼睛：“别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元秋霞这才反应过来，目光求助地看向屋内的警察。
可一行人与她目光相撞之际，无一不是撇开眼神，甚至还有两个若无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你们难道瞎了吗？她当着你们的面打我，你们都不管吗！”
一个小警官连忙开口撇清关系：“诶诶诶，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这女孩明显都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还搁那说些有的没的激怒人家，那不是**吗？
刚刚要不是这位女侠仗义出手，现在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元秋霞气恼，但是她不敢对姜晚，没有台阶下，她只能跳起来，试图给刚刚搭话的小警官一暴栗。
刚抬起手，被郑直一把握住，语气警告地问：“你这是想袭警？”
姜白苒立刻反应过来，把元秋霞给拉了回来。
“现在是在办案，请你们安静一点，不要妨碍公务。”
郑直看着元秋霞，警告的话说完，走到外面打电话的那位警官就已经走了进来，冲着郑直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看向女鬼的方向，“白晴，白小姐是吗？档案调查是以**结案，请问你…有异议吗？”
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这还是第一次问当事人是不是**的……
姜白苒看着姜政一副心虚的样子，心下一阵慌乱，
“等等！警官，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盖棺定论。鬼神之说本来就不可以相信，这女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变戏法出来的东西。”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白晴，压低了声音道，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真是女鬼，单凭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的东西，就想给我们姜氏集团的掌权人定罪，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吧！”
难不成到时候出庭作证的时候，就让这么个女鬼去吗？
郑直一时语塞，他确实还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上级请示一下。
顾聿深也开始维护起姜家来了，看向郑直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威胁道，
“要是这种东西都能指证，那姜家和顾家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顾少这是在威胁我吗？”
气氛在郑直开口的一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够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齐齐看向发声的白晴。
原本因为姜晚动手，还有些怔楞的女孩，此刻两眼没有聚焦地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似乎穿透了墙壁，在看着其他东西。
“我确实是**的没错。”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飘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剪刀是我自己拿的，也是我自己捅进去的。”
姜政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狂喜，姜白苒和元秋霞两人也默默松了口气。
“我只是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我那所谓的父母，像卖牲口一样把我评估斤两。在知道有钱人家看上我了之后，那副恨不得当场把我扒光了塞进别人被窝的恶心嘴脸！”
她的身型剧烈颤抖着，怨气翻涌，周围的温度再次骤降。
“他们还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换取荣华富贵的货物，还是一个可以帮弟弟铺路的工具？”
她的声音里充满自嘲，
“但不管是把我当成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个人！”
白晴低头看着自己即使变成鬼魂，都还铭记于心的镣铐勒痕，
“活着逃不开，死了…也差点逃不了。”
幽幽长叹一句后，她抬头看向姜政，
“把我锁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的是你，告诉我只能依靠你生存的还是你。
用所谓的恩情宠爱绑架我，把我最后一点尊严都践踏在脚下的也是你。
我为什么会**，是因为你们，你们一起把我推到了那把剪刀前面。”
她语气平直，像是在述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却让在场所有听到的人心里发涩。
姜晚看着那个因为控告说出口，怨气已经慢慢散去的魂体，淡淡地说了一句，
“郑警官，听见了吗？这就是当事人的完整口供。**，不代表无辜者无罪。逼死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刀。”
元秋霞丝毫不以为意，
“对啊，她这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她本来就是**，跟我们姜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不定她还拿了我们姜家不少好处，我没跟她追究拿回来，她倒是好意思，死了都还想上门责问我老公！”
“哇，你这个人……”一个年轻气盛的小警官实在忍不住了，想开口吐槽几句。
有句古话怎么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就算这人确实不是你老公杀的，但至少也是制造这起事件的源头，现在非但没有半点悔恨的意思，反而还有点得意的感觉，也太欠揍了吧！
可下一秒，他就被身旁的同仁拉了一把，只能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
姜政见这女鬼说的都是事实，没有胡乱攀扯，立刻也变得趾高气昂起来，对着姜晚命令道，
“既然跟我没关系，你还不快把她赶走，不要让她缠着我！”
姜晚摇摇头，“你要对着她的魂魄，忏悔你对她做过的事，只有让她感受到你的悔意，她的鬼魂才不会缠着你。”
她看着姜政脸上明显犹豫的神色，又继续说，
“她身上这怨气，化成厉鬼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没了理智，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杀你…我可就不清楚了。”
“你威胁我！”
姜晚摊摊手，说的什么话，她可是良民，大大大好人！
姜政扭眼打量了一下周边的人，犹豫了一瞬之后，对着警察和元秋霞他们直接开口赶人，
“你们都出去等。”
元秋霞闻言有些不解，但还是跟在女儿身后一起立刻了。
警察却坚持站在原地不肯走，姜政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他们也不可能把他的事说出去，他现在只想尽快把白晴给送走！
“白晴，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用黄鳝之类的玩具来增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