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小声哔哔:“那不是你指认的嘛……”
沈棠睨他一眼,冷笑:“这人戴金丝眼镜看似精英模样,颧骨高得能戳人,贪念邪性全堆脸上。贵校招人的眼光还真是绝。”
年级主任:“所以沈大师,北健太到底干啥了?”
沈棠眉头猛地拧成结,黑眸里寒光炸碎:“北、健、太?”
“对啊,这外教就叫北健太。” 年级主任被她的气势吓到,莫名发毛,“您认识?”
沈棠怒得一拳砸在柱子上,“招什么不好招扶桑人?扶桑入侵华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才过去多久!你们竟引贼入室,让他用药害死了自家的孩子!”
在场的人被沈棠突如其来的发怒吓到了。
霍清晏攥紧了拳,骨节泛白。
他太懂这种刻入骨血的恨意了。
每次爷爷在家里看抗日神剧,那种无法抑制的恨意,澎湃激烈的从他心中涌出!
先辈们拿命拼来的太平,凭什么让扶桑渣宰再作妖?
霍清晏双眼冷厉:“伤疤没好,有些人倒先把疼忘了!”
年级主任被两人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慑得瑟瑟发抖。
苍天可鉴啊!
那个小狗.日的又不是他招聘进来的啊!
沈棠再度拿出写有张招娣八字的黄符拍桌上,厉声大喝。
“孩子!你受的冤屈我沈棠接了!我势必为你讨回公道,让那东洋鬼子血、债、血、偿!”
上一次没有反应的黄符,这次竟在虚空中轰地燃起幽蓝鬼火!
瞬间,整栋楼温度骤降。
李星瑶突然指着沈棠的身后尖叫道:“啊——她、她来了!”
张招娣惨白的身影立在那,显得格外的孤寂。
年级主任一眼认出她,“张招娣真的是你!老师已经知道你是被北健太害死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引诱学弟学妹们**啊!”
张招娣的魂体晃了晃,似乎意识还处于混沌中。
沈棠上前两步,两指一并,在她惨白的面部快速画下一道灵符。
“嗬……”张招娣吐出一口阴气,缓缓说道:“那天我去寄奖学金,钱被偷了,北健太注意到我饿了三天没有吃饭,他请我吃饭,还说有个轻松活,每天三顿吃颗药,把身体反应记下告诉他,就能赚不少钱……”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猛地抽搐起来。
“药……吃了身上很痒,冒了好多烂泡,脑子也昏……”
沈棠心头一沉,果然如她所料。
这些学生,包括张招娣都当了试药人。
张招娣说着,她的鬼魂上竟然冒出了很多脓疱,就像生前那样。
她惊恐、害怕,拼命的拽下衣袖裤腿,想要遮住这些触目惊心。
“好疼……我不吃了……”
张招娣疯狂的抓身上的脓疱,好像真的很疼,疼进骨髓里了。
脓疱被她抓得爆开,黑血混着脓水往下淌。
年级主任,李星瑶和裴澈惊得往后退,生怕那些脓水溅在身上。
沈棠红着眼上前,一把抱住张招娣,“孩子,别怕。”
她轻拍着张招娣的后背,语气温柔的安抚着。
暴躁痛苦的张招娣渐渐安静下来。
“快看,她身上的脓疱消失了!”李星瑶惊叫一声。
沈棠:“你不是**,是北健太推你下来的对不对?”
张招娣恢复成生前正常时的样子,看到温柔的沈棠,忍不住失声痛哭,“是他!”
饶是心肠再硬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红了眼圈。
年级主任怒不可遏的吼道:“这个畜生竟敢拿学生试药,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张学姐不是**的话,那他们呢?”裴澈好奇道。
张招娣哭着说:“他们也听信了北健太的蛊惑,吃了药痛苦不堪,又没钱赔违约金,不得已走了这一步……”
沈棠明白了,“所以是你把他们的尸身藏了起来。”
张招娣点头:“我死后,北健太动用权利带走我的尸体……我只有一个念头,怕他们和我一样,落得个尸骨无存,在北健太来之前,我就藏起来了……”
众人恍然。
难怪那些尸身都以扭曲奇怪的方式,藏在老教学楼的各个角落。
李星瑶嘀咕了一句:“那要是你不藏尸的话,说不定试药这件事早就揭发出来了,也不至于后面死了这么多人……”
“同学,我是无意识去做这件事,我只想让他们远离北健太的毒手。”张招娣幽幽的看向她。
李星瑶被瞅得后背发毛,赶紧闭嘴。
沈棠说道:“我相信她是无意识去做的,真要害人,这么重的怨气,死得人会更多。”
张招娣没有害人,她横死在老教学楼,化为地缚灵。
之后又跳楼**了十人,导致此地怨气很重。
裴澈问道:“张学姐,那你怎么不找北健太算账?也把他嵌在墙里。”
张招娣摇头:“他身上有东西,我根本靠近不了。”
“有四个同学来这里玩游戏,这两个是相约要**的,我就无意识的把他们藏起来了。”
她看到刘静和陈涛还有活着,松了口气。
差点真的害死人了。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年级主任唏嘘不已。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赵勇等人的声音。
沈棠上前刚打算揭下门后的那张符,却发现黄符早已焦黑失效。
她回头诧异的看了眼霍清晏,“你抓的那几只真的只是孤魂野鬼?”
霍清晏点头,“是啊,怎么了?”
沈棠蹙眉:“不应该啊,这镇鬼符就算厉鬼也进不来,怎么会失效了。”
除非是鬼王级别的东西进来了。
她不禁想到那只掐住她的手。
“沈大师,霍队,你们还好吧?”
赵勇和顾风带着几个专门处理尸体的工作人员来了。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专门的人去处理。
霍清晏把北健太的名字发给熊初墨去调查。
张招娣带着沈棠去十人跳楼的地方。
果然,在那发现了重复跳楼的十人鬼魂。
他们因生前试药留下的后遗症,折磨得早就神志不清了,哪怕化为鬼,也意识不清,只重复跳楼过程。
沈棠原地超度了张招娣和他们,许诺一定会让北健太血债血偿。
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天台上。
一高一矮的两道黑影矗立在那。
“大人,要弄死她吗?”矮的那个弓着背殷勤的说道。
高的那个浑身裹在宽大的黑袍中,根本看不清脸。
只一道阴郁的冷笑,阴森森的响起。
“急什么……我要把我的好棠棠,慢慢拆骨剥皮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