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坐下来,与马过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一小时后’的倒计时,像无形的鞭子悬在头顶。
我们没有交谈,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合作?还是各自为战?在只能有一人晋级的规则下,临时结盟脆弱得可笑。
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像受伤的狼,警惕而顽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压抑得让人发疯。
终于,角落里那两个昏迷的内鬼发出了细微的呻吟,有转醒的迹象。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和马过对视了一眼。
没有任何言语,却瞬间读懂了彼此的意图,不能让这两个不确定因素干扰接下来的附加战。
马过猛地弹起,如同扑食的猎豹,直冲陈军。
而我手腕一翻,秋叶扇带起一道锐风,射向刘旦。
我们的动作出奇地默契,仿佛刚才短暂的休憩并非隔阂,而是达成了一种无声的共识:先清理战场。
然而,就在我分神操控秋叶扇的刹那,马过身形陡然一转……
他扑向陈军的动作竟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我。
他借着前冲之势,单臂如铁钳般向我脖颈锁来,腿风凌厉,扫向我下盘。
我心头一凛,果然,所谓的默契不过是麻痹我的假象,求生面前,没有信任可言。
急切间,我侧身堪堪避过锁喉,秋叶扇回旋格挡,“砰”地硬接了他一记鞭腿。
巨大的力道震得我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马过得势不饶人,攻势如狂风暴雨,完全不顾及受伤的胳膊,每一招都带着以伤换命的狠绝。
我本就体力消耗巨大,此刻被他抢了先手,只能凭借秋叶扇的灵活勉力支撑,险象环生,扇面与他拳脚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我被他逼到墙角,几乎避无可避的瞬间,刘旦竟完全清醒,眼中凶光一闪,抓起地上一截断裂的金属管,悄无声息地朝马过后心刺去!
“小心!”警告脱口而出。
马过闻声警觉,猛地回身格挡,金属管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出一溜血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的攻守瞬间逆转,马过腹背受敌,形势急转直下。
我看着他与刘旦缠斗的背影,内心剧烈挣扎。
这是淘汰他的最好机会……但,让刘旦得手,我就能稳操胜券吗?
电光石火间,我做出了选择。
秋叶扇呼啸而出,不是攻向马过,而是精准地打掉了刘旦手中的金属管!
马过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将内鬼彻底击晕。
他喘着粗气转过身,复杂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又被决绝取代。
短暂的联手结束了,我们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断。
他低吼一声,再次冲来;而我也凝聚起最后的精神力,秋叶扇悬于身前,扇骨嗡鸣。
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
然而,这一次马过的攻势截然不同,他没有再试图近身强攻,而是在冲至半途时,左手猛地从腰间一道冰冷的寒光乍现。
那竟是一支约半尺长的金属笔,笔身黝黑,看似朴实无华,但笔尖却闪烁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幽蓝寒芒,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正是他的笔真——寒芒锥!
“嗖!”
他手腕一抖,寒芒锥并未脱手,但笔尖那点幽蓝寒芒却骤然脱离,化作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线,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来,直刺我的眉心。
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将我锁定,我大惊失色,这攻击方式诡异而凌厉,远超普通的物理打击,秋叶扇本能地展开格挡在身前。
“叮!”
一声极其轻微却尖锐的碰撞声响起,蓝色寒芒撞在扇面上,竟让坚韧的秋叶扇剧烈震颤,一股透骨的寒意顺着扇柄瞬间蔓延到我的手臂,几乎让我的半个身子都为之僵硬,动作骤然迟缓。
“不好!”我心中骇然。
这寒芒锥不仅锐利,竟还附带如此强烈的寒冰侵蚀效果。
马过显然预料到了这一幕,他趁我身形迟滞的瞬间,真身已如鬼魅般欺近,右手拳风呼啸,直取我心口,而那支实体寒芒锥则藏于拳后,蓄势待发,真正的杀招恐怕是这寒芒锥的突刺。
退无可退,我猛咬舌尖,剧痛刺激下强行驱散部分寒意,参玄内残余的命力疯狂注入秋叶扇。
扇面光华一闪,三片扇叶骤然脱离,如同飞刀般呈品字形射向马过面门和双肩,攻其必救。
马过不得不收拳回防,寒芒锥在身前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荡开两片扇叶,但第三片还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趁此间隙,我向后急退,与他重新拉开距离,但右臂的冰冷麻木感依旧存在,严重影响了**控秋叶扇的灵活度。
马过抹去脸上的血痕,眼神更加冰冷,他平举寒芒锥,笔尖幽蓝光芒再次凝聚,显然在准备下一次远程狙击。这寒芒锥的远程牵制与近战突刺相结合,极其难缠。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御,必须在他下一次寒芒射出前,近身,逼他无法从容施展。
最后的战斗,因寒芒锥,变得更加凶险莫测,我盯着那点幽蓝寒芒,将所有杂念摒弃,脑海中只剩下秋叶扇飞旋的轨迹。
我死死盯着那点再度凝聚的幽蓝寒芒,右臂的麻木感如同枷锁,不能等他再次发射,那寒气会彻底废掉我的行动,心念电转间,一个险之又险的计划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