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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间内,血腥气弥漫。
裴远之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躺在那里,浑身是血。
他却无心理会伤口,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
向怜雪来照顾自己,计划之中,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表演才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找来名医治疗。
原本一切顺利,可为什么会睡在一起呢。
要知道,这可是在王府。
人多眼杂。
这件事情万一要是传染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只有死路一条。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们两个睡在一起?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徘徊,裴远之怒不可遏,想要发泄却动不了。
外面仓促的脚步声传来。
向怜雪找来了大夫。
当大夫看到床上的场景时,立刻冷了脸色冷声呵斥,“到底怎么回事?公子,我知道你血气方刚忍不住,但是伤成这样难道不要命了吗……”
这个大夫医术高超早就已经体现过了,不能够剧烈运动。
结果呢,竟然和女人滚到床上。
大夫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包扎伤口。
很快,伤口也包扎好了。
大夫离开后,向怜雪一脸愧疚,“对不起,我原以为是来看你,没想到……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算计的,我会调查清楚。”
王府的另一边。
薛氏得知消息,手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早就知道这两个人不安分,没想到竟然在她眼皮底下滚到了一起。
“对了,过些日子我要给我儿子举办个宴会,到时候一定要请许多人过来,人多才热闹,就在那天我要让那个**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知子莫若母。
裴璟之是喜欢向怜雪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薛氏一想到他家儿子被人戴了绿帽子,怒不可遏,恨不得冲过去撕碎那对**。
但,皇家子嗣单薄。
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裴远之出事一定会被议论。
所以再等等,再忍忍。
很快就不用再忍下去。
……
王府书房。
裴璟之自然知道薛氏的恨,连忙写了一封信过去。
很快,得到回复。
薛氏不会破坏儿子的计划,但接风宴必须举办。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儿子失而复得是大好事儿,当然要举办宴会,好好庆祝庆祝。
当然了,家里举办宴会也要把清棠请回来。
阿嚏。
睡梦中的清棠猛然打了个喷嚏,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清晨。
清棠换换睁开眼睛,如往常一样来到佛堂念经。
裴明月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此时他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样子,反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肚子里面已经怀了孩子了,母亲可曾说过孩子生下来会如何?”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棠故作无知的样子,疑惑的反问。
裴明月撇了撇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有件事儿想问你,听说裴远之受伤了,而且很严重,这个是真实的?”
虽然已经从伯母的口中得知,但他还是有些不自信。
这么多年以来,裴明月家太多精力放在裴远之身上,两个人暗中联系了许久。
原以为这次回京城是大展拳脚。
可万一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
裴明月不得不慎重。
面对了裴明月殷切的目光,清棠摇头,“你知道的,我身份卑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这是一点用也没有。”
裴明月怒气冲冲离开。
清棠叹了口气,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怎么自己受委屈了,受不了了。
以后受委屈的地方还多着呢。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虽然说欺负自己的是上辈子的裴明月,但,不想理会那么多,只想提前报复回去。
插曲结束。
清棠继续念经,突然身后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
是小花回来了。
看到清棠瞬间,小花激动的流下眼泪,点了点头。
中午。
在许多人睡午觉的时候,清棠和小华两个人偷偷地乘坐一辆破败的马车下了山。
热闹街市,繁华的街道。
两人很快来到了京城外的村子里。
当乔装打扮的他们回到一个茅草屋,刚靠近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吵嚷声。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看戏。
当然了,这场戏十分精彩。
渣爹当年把媳妇卖了,也想生儿子。
几年过去,儿子有了,取名十分霸气,耀祖耀宗。
听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一个孩子觊觎多大的厚望。
甚至,不惜将另一个女人卖掉,也要供他们两个人去书院读书。
可惜,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渣爹指望着这两个孩子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可这两个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他们只要劣势手段,两个孩子竟然被人骗去了赌场骗下一大笔债。
而此时,热闹的小院里面正在催债呢。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行了,你们给我听好了,冤有头债有主,这银子可是你家两个儿子借的怎么想不还吗?不还我现在就把他的两只手剁了。”
“关环环你再等等,再等等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看到两个儿子,被那些坏人抓着折磨,张氏心都快碎了。
她一把抓住渣爹的胳膊,“无论如何求求你了,千万要救救儿子,这可是我拼死你生下的儿子,不能不管他们。”
面对着妻子的苦苦哀求,渣爹一脚踹了过去,“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这样的儿子还要来干嘛?就算是出身又如何?你还不如趁机再给老子生儿子,总之……”
心狠手辣的他,自私自利,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之所以疼这两个儿子,也是指望着他们将来能够飞黄腾达,让自己过好日子。
现在好了,好日子还没等到结果却碰到了这两个**赌博。
那可是好几百银子。
砸锅卖铁,也还不起。
更何况,赌徒是无抵债,有第1次就有第2次。
这样的孩子,救回来干嘛?坑老子吗?
他态度坚决,好好的看着堵房的人,“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