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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楚明启脸上的伤,周老头多多少少是有点心虚的。
理智回笼以后,周老头也想明白了,于淑琴和他已经是离了婚的人,她都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了,更不要提她找对象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楚明启是于淑琴的对象又怎样呢?他哪儿有立场去干涉?
他自己都已经和婉晴结婚了,这么些日子,于淑琴可从来没有到他面前因为婉晴的事情闹过。
不过,心虚是一回事,周老头表面上还是表现得非常愤怒的。
他朝楚明启狠狠的瞪过去一眼,“你这个奸夫,还想让我赔钱?我呸!没有狠狠的揍你一顿都算是我的宽容大度了,你真是不要脸,讹钱讹到我的头上来了,警官们,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迎上他满是委屈的眼眸,顾建设的眼睛沉了沉,他冷声开口,“你确定殴打了人后还要继续污蔑吗?这是罪加一等。”
瞬间,周老头的眼睛瞪得更圆了,“顾建设,你是不是也站在于淑琴那边,她都在外面找野男人了,你还想帮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简直是个孬种!”
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
顾建设肯定是想公报私仇,肯定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他娶了于淑琴,所以顾建设怀恨在心,“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警官,你——”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顾建设已经耐心尽失,他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身后的警官上面,“把他拷走。”
“是!”那警官十分熟练的从腰间拿出手铐,“咔哒”一下将周老头拷起来。
周老头:“……”
两只手都被拷在手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再看到两只手上的银手镯时,周老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刚才是疯了吗?他怎么会连警官都骂呢?
“不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道歉,我赔钱!”他忙不迭的表态。
顾建设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吩咐下属将周老头带到警局里了。
等拷完周老头后,顾建设又扭头看向了于淑琴,“今天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作为旁听者,你也可以去警局了解一下案件细节。”
他十分的公事公办,于淑琴却忙摆手表示不用。
听啥啊。
她现在可还要忙着出新书,哪儿来那个闲工夫和周老头掰扯啊。
而且,周老头说到底还是她几个孩子的爹,要是让别人传出去她把周老头送进监狱这件事,名声到底不好听,别人还以为她于淑琴多么薄情寡义似的,所以有些热闹,能不凑就尽量不凑。
于淑琴和楚明启寒暄了两句后,十分麻溜的回了家,并一把将门关上了。
刚才她在外面和周老头掰扯的时候,周瑜凤就一直忐忑不安的。
直到于淑琴回来,她这才放下了书本走过去,“妈,刚才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到警官都来了?”
于淑琴也没有瞒着周瑜凤,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
听完后,周瑜凤的眼睛直接瞪圆了,“爸这是疯了吗?他怎么什么都骂啊。”
“被关到局子里,你不介意?”于淑琴好奇。
周瑜凤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于淑琴,“介意什么?爸爸打了楚编辑,本来就应该去局子里面受教育啊,不然他整天的无法无天,下次又来家里闹你怎么办?”
她对周老头本来就没有特别深的感情,毕竟周老头从来都是看她不顺眼的,周瑜凤又不是**得慌非要贴着周老头喜欢。
如今从周家搬出来,她更是对周老头的感情淡漠了,别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周老头闹出来的不对,就算真的是**不对,她也是坚定的站在妈这边的。
她反过来安慰于淑琴,“妈,爸这样被关在局子里面受点教训也是好事,省得他一天没事就跑咱们家里面来找你的麻烦,他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肯定不敢再继续来你面前闹腾了。”
那倒是,于淑琴点点头,随后又喜滋滋的和周瑜凤说,“凤儿,楚编辑说,**书马上就要出版了,以后妈就是个真真正正的作家了。”
这件事情,想来于淑琴都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从和周老头离婚,再一步步走到现在,她竟然真的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养活凤儿,而且她成为作家,也有了体面,以后她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于淑琴有一种预感,从今天以后,她和周老头,只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命运的齿轮却在开始转动,将他们的关系,搅得越来越浑。
就在于淑琴还在家里庆幸着自己重生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时,另一边,李婉晴也得知了周老头被逮到局子里的事情。
这件事对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进警局?”李婉晴一脸惊讶的问门口的小警官。
“他殴打报社编辑,还给那位编辑和我们警长造黄谣,按照法律,他要被拘留十五天,你可以准备两套他的日常衣服送到警局,十五天后再来看守所接他。”
楚明启原本是打算放周老头一**,可惜周老头自己不争气,不仅骂他还骂了顾建设。
顾建设不像他,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周老头。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结局,周老头又一次被关了。
等那个警官离开之后,李婉晴顿时铁青着一张脸回到房间,她愤怒的将抽屉打开,准备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觉得,和周老头结婚,真的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周老头这样的人,只适合当热心大哥,任何人和他走进婚姻,都是不幸的开端。
所以,她已经决定了,她一定要和周老头离婚,这日子,她是一天都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正在李婉晴还在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她无意间将一个包裹得十分严实的包裹扯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李婉晴皱着眉头,将那个东西拽出来。
打开包袱,里面竟然是一套小小的婴儿衣服,衣服的质量看起来非常好。
再仔细一瞧,那婴儿服里侧,竟然是用布条缝了一个小小的记号。
“小女淑琴,生于一九三零年春。”
什么?这竟然是于淑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