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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侍卫被严罡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敢多问,连忙飞奔而去。
不多时,几个穿着轻薄艳丽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侍女,带着几分娇羞和忐忑,走进了严罡的房间。
她们是严罡从云州带过来,名为侍女,实为侍妾,平日里很得严罡欢心。
往日里只要见到她们,严罡总会眉开眼笑。
然而今天,变了!
当这些散发着脂粉香气的娇躯靠近,试图像往常一样依偎上来时,严罡却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他粗暴地一把推开试图给他**肩膀的春桃,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夏荷端着一杯醒酒茶,娇滴滴地递到他嘴边,那浓郁的香气非但没有让他舒缓,反而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滚开!”
严罡猛的挥手,打翻了夏荷手中的茶杯,吓得夏荷惊呼一声,委屈地看着他。
“都给我滚出去!滚!”
侍女们被严罡这种态度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严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难道他堂堂八尺男儿,取向突然变了?
不,我叫严罡,不叫严0!
片刻之后,严罡深吸一口气,把门口的侍卫叫了进来。
那侍卫一脸疑惑,恭敬地问道:
“将军,您吩咐!”
严罡迟疑了片刻,然后闭上眼睛,咬着牙说道:
“过来,摸我!”
侍卫:
“这是命令!”
侍卫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上前,用手慢慢地盖在严罡的手上。
“嘭!”
严罡一脚把侍卫踹飞,喘着粗气说道:
“滚,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小心你的皮!”
侍卫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严罡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对于男人他同样很是厌恶。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
严罡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再去见见太史策!
………………
狼山隘地牢里先天高手只有三人,其中赵奎的品级是最高的。
很快姜林就从地牢里走了出来,他的修为依旧是先天四品。
不过姜林也不着急,在青阳县,还有一个大血包等着他呢!
青阳城远不如狼山隘那般肃杀紧绷,守城的兵丁甚至有些懒散。
姜林一行人的商队混杂在进城的人流中,几乎没受到什么像样的盘查便顺利入了城。
但是一进城,姜林就看到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高挂。
“呸!”
白威骑在马上,对姜林低声说道:
“这狗官王振!不知祸害了多少心向大王、心向汉城的忠义之士,如今倒有脸如此铺张,纳他的第十八房小妾!真是…该杀!”
两年前,姜林他们离开青阳城的时候,曾把许多带不走的钱粮分发给百姓,以此获取民心。
但王振为了夺回粮食,为何消除猛虎寨在民间的影响,那是大开杀戒。
直到现在,只要有人提起猛虎寨,提起姜二当家的,那也是一条重罪。
这两年,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会主动出关投奔汉城,所以姜林他们对于青阳城的情况,并不陌生。
姜林骑在马上,斗笠下的目光扫过四周,面容平静。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的青瓷瓶,随手抛给白威。
“拿着,既然心中不爽,那就去做,为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
白威低头看着掌心的瓷瓶,脸上露出惊喜:
“大……寨主放心,俺老白做事,向来稳妥!”
白威抬手招来一名神龙卫,低声吩咐了几句,就策马离开了!
…………
次日傍晚,守备府邸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偌大的府邸人声鼎沸,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前院宴客厅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青阳城附近有头有脸的富商、地方官吏、依附王振的豪强,济济一堂,谄媚的恭维声此起彼伏。
主位之上,一身大红喜服的王振满面红光,几杯烈酒下肚,更是意气风发。
他端着酒杯,唾沫横飞,声音洪亮地压过了丝竹管弦之声:
“诸位!今日王某纳妾是小,能与诸位贤达共聚一堂是大喜!喝!”
他仰头又是一杯,酒渍顺着胡须滴落也浑不在意,继续大声说道:
“诸位,你们知道最近北边出了个什么汉国吧?”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王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响:
“现在民间都传,那汉王什么用兵如神,什么火炮犀利无双,要我说,都是**!”
王振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不是我给你们吹,那姜林再牛逼,也是老子当年懒得捏死的一只臭虫!”
说道这里,王振顿了一下,见众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心中更加得意:
“想当年,他们趁本官外出剿匪,竟敢偷袭青阳城?简直不知死活!”
“老子一怒之下,亲率大军,直接踏平了那什么猛虎寨!杀得他们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然后携此大胜之师班师回城,那姓姜的小儿,隔着几十里闻到老子的血腥气,吓得屁滚尿流,连夜就夹着尾巴逃了,连面都不敢露一下!”
“哈哈哈!你们说搞笑不搞笑!”
王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掐着腰,十分的张狂:
“去年,边军那帮废物在汉城吃了亏,那是老子没去!”
“我给你们说,要是老子去了,什么**火炮惊雷,老子让他连响都响不起来,就得跪在老子面前求饶!”
“**汉城,**汉王!”
“在青阳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他的盘着,是虎他的卧着!我王振,才是这里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脚下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哟,王大人这是高兴过头,喝多了吧?”
“守备大人海量,定是今日美人当前,腿软了!”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和打趣声。
然而王振却丝毫没有理会这些调笑。
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从他的胃部开始蔓延,瞬间席卷全身。
他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可他们就像灌江口的二郎神一样,根本调不动。
“这……这酒有问题!”
王振心中警铃炸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是有人要害自己,是谁?”
王振不敢停留,他不着痕迹地推开一名试图搀扶他的侍女,快步朝外面走去。
“王守备,良辰美景,您这新高朋满座,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