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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白威、段天海、王郏三人眼神一凝，体内罡气暗自流转。
殿中阿史那部的头领们也停止了交谈，目光在姜林和他们的汗王之间来回逡巡。
姜林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和坦诚。
他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大汗，非是姜某小气，实在是我这边……也有难处啊。”
姜林身体微微前倾，做出推心置腹的姿态。
“这钱庄，看似是我在操持，实则背后……也有几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在看着。”
“云州城的关节，岂是那么容易打通的？没有足够的分润，如何能请动那些能保钱庄在云州乃至大玄境内无虞的人物？”
姜林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暗示：
“不瞒大汗，这五成利润里，其实……真正落到我姜平安手里的，不过半成而已！其余四成半，早已预留给云州城那边几位不能明说的大佬了！”
“若我擅自答应七三分成，莫说利润，恐怕连我们这钱庄，根本就开不起来，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他直视着阿史那摩诃的眼睛，目光清澈而恳切：
“大汗，您想想，若无云州那边强力的靠山，这钱庄如何能开得起来？如何能吸引大玄的商人放心前来？”
“这汇兑业务，两头都要硬才行啊！我这边，是真的只能拿半成辛苦钱，大头都在打点各方关系上了。”
姜林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
阿史那摩诃虽然贪婪霸道，但也并非完全不懂世故。
他也知道大玄官场的复杂，姜林能打通关节在云州开钱庄，背后没有大人物支持确实不可能。
他脸上的强硬之色稍稍缓和，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
姜林趁热打铁：
“大汗，五五分账，您得得五成，可是实打实的纯利！无需您投入一个铜板的本金，无需您费心经营。”
“只要钱庄运转起来，这财富便会如同黑水河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入您的宝库！这买卖，稳赚不赔啊！”
阿史那摩诃沉默片刻，最终猛地一拍桌子：
“罢了！看在姜兄弟你坦诚相待，又带来如此好主意的份上，五五就五五！不过……”
他话锋一转：
“这钱庄在狼居城的一切事务，你得给我办得妥妥当当！人手、规矩，都得尽快弄好！还有……”
阿史那摩诃指着旁边一名青年说道：
“让我侄子阿史那图鲁跟在你旁边，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交给他！”
“大汗英明！”
姜林脸上露出笑容，朝阿史那图鲁点了点头说道：
“图鲁兄弟一看便是精明强干之人，定能成为大汗的左膀右臂！”
姜林端起酒碗，朝阿史那摩诃敬道：
“大汗，祝我们合作愉快！”
阿史那摩诃也大笑举碗，两人一饮而尽。
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美酒再次斟满，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酒气，弥漫在大殿之中。
姜林放下酒碗，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趁热打铁道：
“大汗，钱庄既立，当务之急便是要快速打响名头，让狼居城乃至整个草原都知道我们‘天地钱庄’的好处！”
“我这里有一策，既能吸引四方客商牧民存钱，又能让大汗您……坐享其成，财富再增！”
阿史那摩诃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说道：
“哦？姜兄弟又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钱庄主要做两样生意！”
姜林伸出两根手指：
“其一，便是方才所说的‘汇兑’，商旅凭票取钱，安全便捷，收取少许汇费。其二，便是‘储蓄’！”
“储蓄？”
阿史那摩诃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正是！”
姜林详细解释道：
“所谓储蓄，便是任何人，无论是商贾巨富，还是普通牧民，只要信得过我们钱庄，都可以将暂时不用的金银铜钱，存入钱庄之中，由我们代为保管，绝对安全！”
“难道要通过收保管费赚取钱财？”
旁边一位部落头领忍不住插嘴，在他看来，保管东西收钱是天经地义。
“非也非也！”
姜林笑着摇头，抛出了最核心的诱惑：
“不仅不收保管费，我们钱庄，反而要给存钱的人——发利息！”
“发利息？”
大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阿史那摩诃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存钱不收钱反而给钱？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没错！”
姜林的声音响彻整个金狼殿：
“凡在我‘天地钱庄’储蓄者，无论存期长短，皆可按月领取利息！利息为本金的百分之五！”
“也就是说，存入一百文钱，一个月后，连本带利可取出一百零五文！”
“存入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后，就是一百零五两！钱，自己会生钱！”
“嘶……”
大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存一百文，一个月白的五文？
存一百两，一个月白的五两？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那些头领们眼睛都直了，开始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自己部落的积蓄存进去能生多少钱。
阿史那摩诃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他死死盯着姜林：
“此话当真？存钱真能生钱？每月都有？”
“千真万确！白纸黑字，立据为凭！”
姜林斩钉截铁，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对阿史那摩诃独有的“恭敬”笑容：
“当然，这等好事，大汗您作为我们钱庄最重要的股东，自然享有最顶级的优待！”
“哦？本汗有何优待？”
阿史那摩诃身体前倾，眼中精光爆射。
“其一，大汗您个人在我们钱庄的储蓄，利息为每月百分之七！”
姜林清晰的报出数字：
“存一百两，一个月后，您就能拿到一百零七两！”
“百分之七？”
阿史那摩诃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百变一百零七？
他虽然对复杂的数学运算并不精通，但最简单的倍数关系却算得飞快。
一百两存进去，一个月变成一百零七两，一年就是十二个月……那岂不是要翻倍了？
若是把整个阿史那部积累多年的财富都存进去……
那一年之后……
一个庞大的让他头晕目眩的金山虚影瞬间出现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