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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知夏的脸色一寸寸转变。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大屏幕。
因为许清川那句“谁说我要娶她进门了”而全身僵硬,头皮紧绷。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是演戏给她看的。
他们知道她在门外,故意透露许清川早就认出她的消息。
合起伙来给她表演一出戏。
让她以为许清川对她用情至深,非她不可。
双手捏紧裙摆,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下来。
视频还在继续。
许氏兄弟表示不理解,“不是,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表白,不是因为太爱她了,想跟她结婚吗?”
许清川的脸上是比冰还要冷的冷漠。
“五年前是她强了我,她应该对我负责,可她跑了,我找了她五年,我想娶她,结果她跟别人结婚了,还生了野男人的孩子,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杯中酒一口饮尽,他恨的双眼发红,手指死死捏着酒杯。
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想要把她撕碎的恨。
“既然她对我无情无义,那就准备接受我的报复吧,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啊。”
“川哥,你是想怎么报复她?你这表情也太吓人了吧。”
“呵,当然是……”
现实中,许清川陡然有了行动能力,两只手捂住简知夏的耳朵。
“宝宝,不要听,我说的都是气话,我……”
简知夏激烈地甩开许清川,视频里许清川的话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
“当然是不惜一切手段让她爱上我,在她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式甩了她,让她也尝尝被背叛,被玩弄,被抛弃的滋味。”
简知夏身体一晃,眼前忽黑忽白,大脑晕眩。
“谁放的?关掉,你们都是死人吗,马上关了。”
许清川大吼着,现场一片嘈杂混乱。
可视频关了又有什么用呢。
该听到的真相,简知夏都已经听到了。
她听见最后有人问他,“清川,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嫁人生子也没什么错,是你无法平衡自己这些年的感情。”
他怎么说的呢?
他发了狠地反驳,“是,我无法平衡我这几年的付出,所以我凭什么让她好过?是她犯**,都离婚了还要回去找那个男人,我先收拾她,再找到那个男人把他碎尸万段,我要让她永远记着背叛我的下场,让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他要让她一辈子不得安宁!
他竟恨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笑啊,
她还以为他对她情深似海。
还担心他得知她不能生育会纠结痛苦。
哈哈哈哈……
他恐怕会放鞭炮庆祝吧!
这都是她的报应啊!
简知夏嗤嗤地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几下,摇摇欲坠。
许清川掌住她肩膀,“知夏,你听我解释……”
“啪!”
攒了全身力气灌输到手上,挥手给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人安静如鸡,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在他们眼里,即便许公子玩弄简知夏被曝光,简知夏也只能受着。
她无权无势,低**如蝼蚁。
没想到她竟然敢反击!
很多人连她会是什么样的死法都想好了。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视频里面的人不是你?还是想解释你没想要报复?”
简知夏咬破嘴唇用以保持自己的理智。
她的头很晕,很疲倦。
厚重的黑雾不断撞击的她的脑海,想要把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她不想变成疯婆子。
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尖锐,拔高。
“何必那么虚伪呢?是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时机还不成熟,打乱了你的计划吗?”
“那真是抱歉啊,大家都看到我已经看到了,我再装聋作哑陪着你演戏,你也得不到**了不是吗?”
低头隐忍,泪水滑到鼻尖。
抬起头时,鼻尖上的泪珠滴到嘴唇上。
她用带着一丝颤音的平静语气。
“要不许医生给我一个痛快呢,你希望我表现成什么样,我现在就给你表现一个,然后请许公子高抬贵手好吗?”
许清川弯曲着身体,一次次试图去拉简知夏的手。
每一次都被嫌恶地躲开。
终于放弃,凄切地望着她。
“知夏,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想报复你,可我只是不能接受小奕不是我儿子的事实,不能接受你们还要回到你前夫身边去,我是太害怕你离开我才说出那样的话的,你别当真行吗?你再相信我一次。”
简知夏积水的眸子闪了闪。
嗤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啊!”
“我说怎么你那么喜欢小奕,突然就对他冷淡了呢,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你跟我说你特别忙,却跟你师妹去老师家里玩。”
“是因为你发现小奕不是你的儿子,才变了。”
简知夏讽刺地笑,越是笑的灿烂,眼泪流的越快。
“你突然又对我们好,是因为你决定要报复我,这么长时间的关怀,温柔,深情,柔情蜜意,都是假的,都是你的不择手段。”
“许清川,你还让我相信你,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还是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忍不住嗓音尖锐。
是她太痛了。
太难受了。
心脏像是被剖开一道大口子,里面是被凿烂的碎肉,每一块碎肉都往外冒着血。
心痛,头也痛,头痛欲裂。
她早就知道男人的诺言不能够相信。
爸爸把妈妈害的还不够惨吗?
她早就对自己说过这辈子都不要相信男人的诺言。
她为什么要打破自己的信念?
活该的,都是活该的!
“我是活该的,我都是活该的!我活该的!”
大脑像绞肉机一样转绞,简知夏踉跄着跑了出去。
“知夏,知夏……”
许清川追到酒店外面,看到简知夏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离开。
“知夏……”
他记下车牌号,急急上了自己的车追上去。
终于在红灯路口看到那辆出租车。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来电显示爸爸。
老头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今天宴会上有几个和老头子关系不错的人,肯定给他通风报信了。
“爸……”
“你别管我叫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爸,我们许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许栋梁的吼声震耳欲聋,许清川把手机拿远了些。
不愧跟爷爷是父子俩,生起气来都分不清辈分。
“知夏做错什么了,人家结婚生子是人家的自由,你竟然这么伤害人家姑娘,你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