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大哥。
程处默咧嘴一笑,“我答应没用啊,得我三弟答应。”
武元庆见他没有意见,先是心中一喜,又听到得程俊点头,心中顿时不舒服起来,提醒道:
“处默兄,你是兄长,何必还要你三弟答应呢?你自己完全可以做主啊。”
程处默摆手道:“那不行,就因为我是兄长,才要让他知道。”
“他是我三弟,我还能瞒着他干?”
武元庆心头一动,“要不,咱们先干,回头把好处放在他面前,既能长你这个大哥的面子,又能让他也得到好处。”
程处默奇怪道:“面子值多少钱?”
武元庆肃然道:“这脸面,可价值千金啊。”
“有时候,你就是有千金,也换不来脸面。”
程处默更奇怪道:“我要千金有啥用?我要是需要面子,找我三弟,我三弟一出马,面子就来了。”
武元庆见他句句不离他的三弟,有些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兄长!兄长就该有兄长的气派!”
程处默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程处亮,问道:“二弟,我有气派吗?”
程处亮嬉笑道:“有,满满的。”
程处默这才转头望着武元庆,“你瞧,我有气派,我不缺这个。”
“......”
武元庆目瞪口呆看着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沉默良久,解释道:“我说的气派,不是这个,是那种,你说话,底下人必须听,说一不二的那种。”
程处默再次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程处亮,“二弟,我说话,你听吗?”
程处亮点头道:“我听啊。”
程处默道:“那我说一。”
程处亮问道:“我说几?”
程处默道:“一。”
程处亮立即道:“一。”
程处默满意点头,转头看向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你看,他不二。”
“......”
武元庆呆若木鸡在了原地。
武元爽也惊呆了,还可以这样?
许久,武元庆回过神,面部肌肉抽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唉,处默兄,怎么跟你说话这么费劲呢?”
程处默皱了皱眉,“我觉得是你有问题。”
程处亮附和道:“没错,你问题很大。”
武元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咱们先喝酒。”
程处默当即拿起酒盏,与他对饮。
武元庆喝了一口,便放下酒盏,满面通红的看着程处默,说道:“我还听说,你们三弟,还弄了白盐出来?”
程处默讶然道:“这你都知道?”
武元爽在旁边笑着道:“这么大的事,我们哪能不知道。”
武元庆问道:“这个白盐,你们程家有吗?”
程处默点头道:“有啊。”
“我们府上多着呢,你想要?回头我让我们管家,给你装一袋,你带回去。”
武元庆立即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要一袋。”
“我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个发财的好东西。”
武元庆肃然道:“咱们要不,靠着它赚点钱?”
程处默神色一肃,“我跟我二弟,不缺钱。”
说完,他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嬉笑道:“没错。”
“......”
武元庆不敢置信道:“还有不缺钱的?”
武元爽惊异道:“真是闻所未闻!”
程处默咧嘴道:“诶,今天你就看到啦。”
程处亮在旁嬉笑道:“我们就是!”
“不不不,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武元庆神色凝重道:“你们要知道,去青楼,可要花不少钱呢。”
“你们手里的钱,有多少算多啊?”
程处默反问道:“去青楼,还要钱?”
武元庆一怔,跟着反问道:“不要吗?”
程处默点头道:“不要啊。”
一旁的武元爽忍不住道:“怎么可能呢。”
程处亮一本正经道:“怎么不可能,我们三弟去青楼,从不花钱。”
程处默哼哼道:“没错。”
武元庆问道:“那头牌清倌人,不收钱?”
程处默看着他道:“我们三弟去青楼,从来都是头牌清倌人出钱。”
武元庆震惊道:“还能让那的女子出钱?”
程处默一脸嫌弃道:“你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武元庆沉默两秒,此刻真觉得自己有些没见识了,但这种事真的没听说过啊,只得端起酒盏,掩饰尴尬道:“来,喝酒。”
又喝了一口酒以后,武元庆呼出一口气,“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怪不得他们说不缺钱。
去那种地方,一文钱不花,可不就不缺钱吗。
武元庆此刻还有些不死心,提醒道:“不过,像咱们这般大好男儿,不只去青楼,有时候,还得舞枪弄剑,就不说别的,说狩猎吧,这狩猎,不得买一匹好马?”
程处默哼哼道:“好马?我们有好马。”
武元庆问道:“多好的马?汗血宝马?”
程处亮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汗血宝马?”
“......”武元庆呆了几秒,方才惊声道:“你们真有?”
程处默咧嘴道:“可不嘛,没有我们说什么?我们的汗血宝马,是陛下钦赐的!”
程处亮嬉笑道:“可不止一匹哦。”
“我,我二弟,我三弟,一人一匹。”
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只一匹?竟然有三匹之多?
武元庆回过神,问道:“那得有好弓吧?”
程处默摆手道:“我们狩猎,不用弓,用枪。”
武元庆皱眉道:“枪?那多麻烦。”
程处默瞅着他道:“你看看,不懂了吧,我们这枪,不是长枪,是燧发枪。”
“有点像弩,是火器。”
“......”
武元庆沉默不语,心里思忖着,火器?
听都没听说过。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弟弟武元爽,见对方也在望着自己。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同时觉得,他们这趟来京城,有种土包子进京的感觉。
“感觉你们什么都不缺了。”
“我们也有缺的。”
“你们缺什么?”
“缺觉。”
“困了呗?”
“喝多了估计。”
“二弟,咱们回去睡会?”
“好啊,我也困了。”
“爹,我们喝多了,先回去一趟。”
“去吧去吧。”
“哈哈哈,想不到,你的两个儿子,这般不胜酒力啊。”
“老子也奇怪啊,这两个臭小子,平时一个比一个能喝,怎么今天喝不动了?”
“不管他们,咱们继续喝。”
“应国公,我看你今天来我府上,不像是只想跟我喝酒的样。”
“还有别的事吧?”
“哈哈哈,宿国公慧眼,今天我还真有一件事。”
“我是为了你家老三程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