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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娉跟在诸葛雨身后进到楼下办公室，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办公室里的装潢典雅而奢华，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但此刻这些都与她无关。她的注意力全被面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所吸引。
诸葛雨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双眼睛深不可测，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诸葛雨的声音淡漠中带着一丝玩味。
徐娉的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是在酒吧......”
“继续。”诸葛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一把无形的刀。
徐娉咬了咬嘴唇，将昨晚的经过娓娓道来。从酒吧里的偶遇，到商务车上的纠缠，再到最后季阳的冷漠拒绝。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无地自容。
说到动情处，她的声音哽咽了：“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诸葛雨轻轻抬手，示意她停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孙芷影款款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淡紫色连衣裙，优雅中透着几分凌厉。
“来得正好。”诸葛雨对孙芷影点点头，“听听这个有趣的故事。”
徐娉的脸更红了。在这两个气质出众的女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卑微的蝼蚁。演艺学院的光环在这里毫无意义，反而衬托出她的不自量力。
“所以，”孙芷影优雅地坐下，“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季阳？”
徐娉低着头，羞愧难当：“我只是......”
“只是什么？”诸葛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只是想借着酒劲勾引他？”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徐娉的身子微微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孙芷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徐娉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既然知道，”诸葛雨冷笑一声，“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徐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人：“因为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人无法抗拒，明明遥不可及，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个比喻让诸葛雨和孙芷影对视一眼。她们太了解这种感觉了，那是属于季阳的独特魅力。但这并不是放纵自己的理由。
“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青睐？”诸葛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娉，“你配吗？”
徐娉摇了摇头，泪水簌簌落下：“我知道自己不配......”
“知道就好。”孙芷影放下茶杯，“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娉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知道这样很卑微，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诸葛雨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女孩，我见过太多了。”
“她们都像飞蛾扑火一样，被季阳的光芒所吸引。”孙芷影接过话头，“但最后都是同样的下场。”
徐娉低着头，心如刀绞。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那种无可救药的迷恋，却让她失去了理智。
“你先出去。”诸葛雨突然说道。
徐娉愣住了：“什么？”
“我说，你先出去吧。”诸葛雨转过身，“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吧眼泪擦干门口等我。”
徐娉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至少，她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诸葛雨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童话。”
“你太仁慈了。”孙芷影走到她身边。
“不是仁慈，是怜悯。”诸葛雨摇了摇头，“怜悯那些，被季阳的光芒所吸引的飞蛾。”
“那我们呢？”孙芷影笑了。
“我们？”诸葛雨也笑了，“我们是最幸运的那一批。”
两人相视一笑，却又同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你说，”孙芷影咬了咬嘴唇，“今晚他会怎么收拾我们？”
“还能怎么样？”诸葛雨叹了口气，“该挨收拾的还是要挨收拾。”
“都怪你昨晚非要怀疑他。”孙芷影嗔怪道。
“我？”诸葛雨挑眉，“明明是你先起的疑心。”
两人斗着嘴，心里却是甜蜜的。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虽然对徐娉的遭遇有些同情，但看到那个臭男人的表现，两人心里还是暗暗点头。
孙芷影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皇后娘娘，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上忙。我这两个马尾辫可金贵着呢，掉一根头发都心疼。”
说完，她就以整理房间、收拾行李等各种理由溜之大吉。诸葛雨看着孙芷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诸葛雨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沙发扶手，思绪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这事确实棘手。
徐娉和坏哥哥都是无辜的，纯属机缘巧合。最让她头疼的是，原本以为是编造的谎言，结果却是真相。坏哥哥、徐娉、杨叔三人的说法完全一致。就连车内发生的细节，坏哥哥和徐娉的描述也分毫不差。
她本想过是否有串供的可能，但徐娉说起当时的心理活动和被拒绝后的感受时，那种真实的情绪让人无法怀疑。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诸葛雨咬了咬嘴唇，心里暗叹。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光影。
徐娉确实是个好女孩，就连上车前要去坐公交这种细节都能看出来。如果新闻没有爆出来，事情还好处理。无非是赔点钱、买套房子的事。等徐娉低调读完大学，再给她安排工作或者进演艺圈都行。
但现在新闻都传开了，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