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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总。”季阳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你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吗？”
松博远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愧疚：“董事长，我...”
“闭嘴！”季阳厉声打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集团筹划多时的价格战计划，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站在后排的徐娉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她能感觉到诸葛雨的目光不时扫过来，那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不得不用力握紧拳头来平复内心的紧张。
“三十万台电脑，两个多亿的损失！”季阳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你们京都分公司，打算怎么负这个责？”
松博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让开！”季阳冷冷地说，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松博远却突然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求董事长给他们一次机会！”
季阳冷笑一声，抬脚就是一记飞踢。动作干净利落，却又收放自如。
松博远身形晃了晃，却依然跪得笔直：“求董事长开恩！这些员工都是无辜的！”
徐娉在后面看得直皱眉。这戏演得也太假了，那一脚要是真的，松博远早就飞出去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诸葛雨，却发现对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诸葛雨突然向她招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让徐娉心里一紧。
徐娉强压下内心的不安，乖乖走到诸葛雨身后站定。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但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季阳余光瞥见这一幕，心里也是一惊。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冷峻，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松博远！”他强迫自己继续演下去，声音中带着怒意，“别把大义大帽往我头上扣！”
松博远连连磕头，额头都磕红了：“董事长明鉴！我们绝无此意！只是...只是他们都是有家有口的...”
陈欢见状，也噗通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求董事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痛改前非！”
其他员工见状，也纷纷跪倒。整个会议室里，除了季阳、诸葛雨和徐娉，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季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暗骂这帮人太能加戏了。但表面上，他还得装作震怒的样子。
“这不是在给我施压吗！”他故作愤怒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松博远连忙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董事长，这次的危机或许能变成转机...”
“化危为机？”季阳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的城市天际线。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松博远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种压迫感让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商务机市场......”季阳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转过身来。阳光从他背后投射，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是的，董事长！”松博远急切地解释道，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我们的"银翼傲九州"只需要把显卡从5600换成GT660，再多装些办公软件，就能打入商务机市场。成本甚至比原来还低。”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季阳缓步走到会议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季阳坐在角落里，目光不经意间瞥向诸葛雨。却发现她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里似乎包**某种深意，让他心里一阵发虚。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要掩饰内心的不安。
徐娉站在诸葛雨身边，低着头不发一言。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这种反常的表现让季阳眉头微皱，心里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继续说。”季阳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种平静下却暗藏着某种压迫感。
松博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让他们进局子冷静冷静，这就是他们自找的下场。但公司的损失却一分都追不回来。与其两败俱伤，不如给京都分公司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季阳的眼睛：“我们可以立刻重新制定计划，重新培训，重新定位受众群体。只要给我们三个月时间，一定能够扭转局面！”
季阳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松博远。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让松博远的后背渗出更多冷汗。
“你说得对。”季阳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起来吧。”
松博远如蒙大赦，颤抖着站起身来。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跪着而有些发麻，差点站立不稳。
季阳转身走向会议桌，本想选择靠近诸葛雨的位置，却发现不知何时，诸葛雨和徐娉已经悄然离开了会议室。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沉，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以诸葛雨的敏锐，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想到这里，季阳的心里涌起一阵烦躁。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主位上坐定。
“接下来公布一波人事变动。”季阳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众人心上的重锤。
“京都分公司总经理一职，我亲自来担当这个位置。”
这个决定让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悄悄交换眼神。董事长亲自兼任分公司总经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原副总经理松博远，调去当个小组长，接下来半年工资砍一半。临时接手分部运营。”
松博远立刻挺直腰板：“是，董事长！”他的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感激。
“原销售主管陈欢，调回总部进入学习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