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心而论,罗姐姐的五官长得不错,人又透着股柔弱劲儿,要是性格能勤快一点,少点废话、少点挑剔,在部队家属院找个对象根本不难。
可现在,她三十多岁,带着个女儿,还是乡下户口,又离异,想在城里找个正常的男人,估计都不太可能。
罗砚洲想给她介绍对象打发走,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不过这只是个小插曲,杨玉贞没放在心上 —— 她对这七个徒弟,还是会用半军事化的方式管理,这样徒弟们习惯,她管起来也方便,不用天天应付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下了火车,才发现火车晚点了三个半小时。
好在刘副县长早就派人来接车,一辆面包车刚好能把他们一行人都装下,直接往月亮的小院开去。
到了小院,众人一进门就眼前一亮 ——
院子早就整备齐全了,新刷的石灰,新扫的院子,虽然是一进的院子,但院子挺大,房子也多。
正屋有五间,倒座房六间外加一间门房,后厢房还有七间,宽敞得很。
门房被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是厨房,还带了两个杂物间;另一边是三间客房,方便以后来人住。
包打听就挑了一个客房,她睡觉打呼,没人愿意和她一个房间。
正房中间是客厅,两边分别是一间书房和一间卧室。
杨玉贞带小肥崽儿住东边的卧室,江晚意就住西边的卧室。
后面的七间厢房,全改成了集体宿舍,每间都放了四张高低床 —— 七个徒弟住一间,杨老爹带着两个孩子住一间,罗姐姐带着自己的孩子住一间,这样算下来,还空着好几间房。
众人把行李放下,稍微收拾了一下,杨玉贞就带着一行人去了酒店 。
孙红茶特意办了接风宴,招待的是杨玉贞一家人,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杨玉贞一家换了衣服刚出门,罗姐姐在家又忍不住酸言酸语:“还说什么当咱们是一家人,这接风宴为什么不请咱,还说是什么把你们当儿子,切,她心里根本没把咱们当自己人。”
“你闭嘴!” 罗砚洲再也忍不住,指着姐姐的鼻子低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一天不挑事你就难受是吧?”
姐姐这爱搬弄是非的性子,实在太讨厌了。
他心里清楚,要是七兄弟性格不够坚定,被姐姐天天这么挑拨,说不定真会觉得杨玉贞对不起他们。
可他心里都明白,师父待他们有多好,姐姐说的这些话,简直是笑话。
罗砚洲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说:“明天我就去给你在外面租个房子,再给你买点粮食,你自己先过着吧,别再跟着我们添麻烦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一家都能住小院,我就不能!” 罗姐姐也急了,声音拔高了不少,满是不服气。
腾明远都惊了。
还凭什么,这是师父自己的家啊!
老罗他姐这脑子是不是真的被打坏了!
罗砚洲气得头疼,忍不住爆了粗口:“凭你是个棒槌!吃别人的、喝别人的、住别人的,还天天挑剔这挑剔那,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放肆?”
他越说越激动,“她是我们的师父,磕头敬过茶的师父,免费教我们手艺,给吃给喝的,说是我们的再世恩人都不为过,你怎么能天天找她挑事,你这辈子还过过比这些日子更舒服的生活吗?你这么做人?你对得起你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