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好事,都是收坏果,她这性格,早就不可能做下去了。
杨玉贞点点头,开门见山:“二楼温行止那间房,有什么办法能从外面看到里面,或者听到动静?”
李刚想了想,压低声音道:“那间房窗户外面有个窄窄的检修台阶,虽然在二楼,但身手利索点能翻上去。这季节天虽然冷,但室内太闷了,窗户大多只关一半留条缝透气,肯定能听到里面说话,运气好还能看到些。”
他话音刚落,江晚意突然从包里掏出个黑色相机,递过去:“我这有个相机,你会用吗?不用开闪光灯,这相机按键有点毛病,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正好能拍下来。”
杨玉贞愣了一下,心里暗笑 —— 自己还在琢磨怎么弄录音设备,这儿媳妇倒直接拿出了 “凶器”,倒省了不少事。
江晚意可不止于此,这相机上还有视频头,可以自动录制,不过让李刚白按几下罢了,她回头挑能看的“修修图”,就说是拍摄出来的,谁又能说不呢。
李刚接过相机,试了试按键,点头道:“会用,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揣好相机,悄悄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像猫。
陆西辞知道这事可不这么善了。
因为两个人也算半个亲戚,陆西辞和温行止自然是认识的,还多次在一起吃过饭,妻子经常夸奖温行止,温文尔雅,气度儒雅,所以陆西辞是仔细观察过温行止的。
江夫人是没有脑子的,但温行止有,不仅有,还很有!
如果是温行止 要对付杨玉贞,肯定不会只是造黄谣。
就像是他陆西辞想要搞一个人,哪可能单行一招呢,肯定是组合拳下场!
包间里一时静了静,陆西辞端着杯,敬余东海,他眉头微蹙:“温行止怕是没好事,老余,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请一桌客。”
“行,你吩咐!”余东海喝干,倒杯。
陆西辞在脑子里思考着这事要怎么办?
卫爱党和张主任哪一个都是大山,都是根深蒂固,都很难动摇!
他虽然是副师级,身份上比他们要高,但事实上从部队伸手出去,到地方上说话,是没有这两个人管用的。
他要怎么用影响力,去弄倒这两个人。
陆西辞在脑海里迅速的想着名单,哪些人可以一用。
杨玉贞没说话,指尖依旧敲着桌沿,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此时二楼包间里,气氛正热络得诡异。
房间不大,摆着张圆桌,菜早就上齐了,几个男人推杯把盏。
插销 “咔哒” 一声落定,门被反锁上,像给这龌龊的聚会上了道锁。
温行止坐在主位,依旧是那副儒雅模样,手里端着酒杯,嘴角噙着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卫爱党是个大胖子,满脸横肉,此刻早没了在单位的威严,一把将张副主任的媳妇王梅扯进怀里,肥腻的手在她腰间乱摸,嘴里哼哧着:“小梅子,几天不见,越发水灵了。”
王梅没挣扎,反倒往他怀里靠了靠,眼波流转着看向自家男人。
张副主任坐在对面,正慢条斯理地拉过卫爱党的媳妇温柔,温柔此刻红着脸,羞答答地被张副主任搂进怀里,任张副主任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惹得她 “嘤咛” 一声,半推半就,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丈夫,眼角的泪被逼出,越发楚楚可怜。
温柔眼泪流转,欲哭欲吟,神态悲伤。
最荒唐的是,这一切就在温行止眼皮底下发生,他却像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甚至端起酒杯,对卫爱党笑道:“老张,悠着点,别吓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