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渣男另嫁,我入主东宫你哭什么 第36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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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蓁蓁便是耽搁少许也很快将人赶上。

隐在歪脖子槐树后,陆蓁蓁眼看着他跑至一处小宅前。

陆蓁蓁挑眉,冷寒眸中仅余深不见底的黑。

顾晔安明明保证会将人送到城外乡下,这小宅子可仍在京中。

这还真是大隐隐于市。

远院门打开,陆蓁蓁眉尖一跳。

是顾晔安。

顾承锦缺了门牙的嚎哭刺耳得很,“娘亲,那毒妇打我**!”

远远地便听到柳眉低呼,她将儿子搂在膝头,丹蔻的指甲气的直发抖,“安郎,她敢把承锦打成这样!”

“这**人!”

顾晔安也心疼坏了,不住的**顾承锦的脑袋,手中茶盏死死的攥着,“我定要她千倍百倍的还。”

院内咒骂声被风吹散,陆蓁蓁悄然后退。

簌簌的树叶摇晃,只有那草中花见到了陆蓁蓁眸底深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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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

陆明廷刚做完针灸犯困,攥着药包不住的打瞌睡。

见她回来,陆明廷忙起身关切,“去哪了?可是等的无趣了些?”

“没,过几日翠莺生辰,去给她挑了个发簪。”

陆蓁蓁笑盈盈解释,将那精致发簪于手中晃了晃,俏皮的凑前,“大哥想我了?”

“你啊。”宠溺的笑开,陆明廷轻轻在她鼻尖点了点,“大哥何时不想着你这小妮子?”

“大哥待我最好了。”

“你这话可是要当着明华明远那两小子再说一遍的。”

“好,若是三哥揍我,大哥可要拦着。”

兄妹二人细细碎碎的聊着天,夹杂着陆蓁蓁的笑,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国公府。

而与此同时的顾家。

门口的小厮被被打的趴在地上,五六个锦衣妇人扯着自家鼻青脸肿不住苦恼的少爷,唾沫星子喷了顾母满脸。

“我儿这可是将来要在翰林院当值的手!”孙员外的夫人揪着儿子红肿的腕子,直眉瞪眼,“顾大人今日不给说法,明日这状纸就递到顺天府!”

御史台的刘夫人抬手直戳向顾母心口,“当我们不知陆蓁蓁是你们顾家的主母?顾晔安纵妻行凶,我定要让我家那个参他一本!”

“实是老身管教不严。”顾母只得忍着火气躬身,赔笑**嘴角,“老身给诸位道歉。”

“今日这事儿可不是道歉就能结的。”刘夫人啐了一口,怒哼道,“我儿日后若有不适,顾家都得赔呢。”

“对,空口白牙有何用?得立下字据,否则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顾母此际早被发怒的妇人们挤到墙角,发髻散乱如疯妇,慌乱的不住嗫嚅,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诸位稍安,此事说到底却为姐姐的错,姐姐为顾家人,顾家原是理应替她向各位赔礼的,可这。.”陆惜惜突然挤进人群,端的是善解人意的轻声细语,贝齿轻咬唇瓣,怯怯的低着头。

“只是姐姐跋扈,家里钱财也尽数被她带回了娘家,如今顾家着实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诸位若想讨个说法,不如去国公府瞧上一瞧?”

她鬓角发簪毫无装饰,便是衣裙也是几年前的款式,袖口似还磨出毛边。

若有若无的撩起裙摆,陆蓁蓁恰到好处的露出破旧的绣鞋鞋面。

人群霎时静了,几个夫人狐疑地打量了她一圈,见她装扮清贫,确实不像撒谎。

“去陆府!”刘夫人突然高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人群渐渐散去,顾母身前压迫感陡空,疲惫的舒了口气。

背倚着木门的身子缓缓下滑,顶着个散乱的发髻,顾母瘫软在地。

整日自诩为经过大风大浪的贵女,却仅因此等小事恐慌至此。

陆惜惜低头鄙夷啧声,复抬头时却装的乖巧,体贴上前,柔声将人扶起,“婆母,注意身子。”

“可千万别因那外人的祸事累了自己的身子,这顾家还指着您撑着呢。”

陆惜惜壮着胆子低声唤婆母,轻声细语若微风拂过,半蹲姿态惹得顾母颇为满意。

难得没有挑她的错处,反倒拍着她的手背满意点头,“还是你懂事。”

斜睨了她一眼,顾母上下将人打量一圈,“若你一开始便这般乖巧,岂不是省了许多苦楚?”

陆惜惜忍着她染了脏污的手拍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讨好,“婆母说的是。”

之前因为她与顾晔安无媒苟合,一架马车草草将她拉进了顾家,没有三书六聘,没有红账暖纱,日日过得便是那丫鬟还不如。

说是侧室,不过是个暖床丫头。

陆惜惜怯怯咬唇,小心翼翼的绞着手帕,“妾身之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今日才明白到底该为谁谋划。”

见顾母愈发满意,陆惜惜身子微躬,又加了把火。

“婆母放心,妾身既已是夫君的人,自是生死皆以顾家为重,顾家才是妾身的家。”

句句都印在顾母的心坎上。

“这才懂事。”顾母捋了捋耳畔的乱发,自觉端庄的捡起了被踢到一旁的拐杖,“你这身衣裳看着也着实寒酸了些,刘妈妈,带她下去换个好些的。”

枯瘦丑陋的下巴抬起,顾母发号施令,端的是恩赐一般。

陆惜惜恭敬应声,只是在身后恶狠狠的盯剜顾母的背影。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早晚让这老东西跪着求她!

行至后院,陆惜惜正打算认真挑些衣裙,却不料当场愣住。

这些衣裙虽然保护的不错,但款式颜色莫名让她熟悉的紧。

脑中突然升起一个猜测,记忆逐渐被唤醒。

陆惜惜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认出来了,这些衣服都是陆蓁蓁穿过的!

她不要的东西,现在要给她穿?

还摆出这么一副恩赐的模样?

恨得咬牙切齿,陆惜惜一时没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衣裙款式众多,妾身挑花眼了。”强自扯出抹笑,陆惜惜福身,“多谢婆母。”

“嗯,你若以后知趣些,日子自然好过。”

顾母不软不硬的扔了两句便回了屋子休息。

等到屋内只剩陆惜惜一人时,她才隐晦的啐了口唾沫,不住低骂,“穷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