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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宁毕竟也不是学院的学生,了解的也只是一些基本的。
学院进去就会有一个考核机制,总共有五个班级。
具体是什么类别,傅谨之并没有告诉傅安宁。
学院以缘安校长为首,另有校委会组成。校委会中会有两名学生代表。
傅谨之就是那届的学生代表 ,而另一位则叫林墨禾。
不过林墨禾在毕业后就不知所踪了。
这次除了傅谨之之外,还有好几名往届毕业生回来带着他们这一届。
这是史无前例的。
祁月清的存在从很早很早之前傅谨之就知道了。
傅安宁所了解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后半场祁月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祁泽州看出来了。
他带着祁月清在众位老总面前露了个面,介绍了一下,随后就让祁月清休息去了。
祁月清的重心也不在和祁家人的交际上,转头去找周婉淳要了关于缘尘道教学院的资料。
但她忘记了,周婉淳今天也在宴会上,一时间回复不了她。
祁月清感觉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舒缓。
门被敲响,祁月清闭着眼睛头也没抬。
“进来。”
随着门合上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到祁月清身边。
对方抬手接替祁月清的双手,轻柔的替她按着头。
“你去哪了。”
“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姐姐师兄的消息,所以连夜去了一趟。”
祁月清睁开了眼:“真的吗?”
“假消息。”玄鎙答道,“今天匆忙回来,所以没有来得及看到姐姐开幕。不过我听祁允鹤说了,姐姐很美。”
祁月清叹了口气,不意外玄鎙的回答。
“下次记得和我提前说,我会担心的。”
“好。”玄鎙顿了一下,“那姐姐呢,下次也会和我说吗?天山昆仑这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的。”
祁月清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
祁月清叫了一声:“玄鎙。”
“我在,姐姐。”
“之前我总是会问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祁月清停了一下,“是的,玄鎙,是安排好的。”
玄鎙愣住,没说话。
“我反复又反复的问自己。我在今天终于确定,就是有人安排好的。”
“发生什么了?”
“刚才宴会上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傅安宁。他的哥哥叫傅谨之,是学院前几届毕业的学生。”祁月清的神色淡淡的,“她和我说话,傅谨之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会进入学院。在几年前。”
“他们怎么会知道?”
在此之前,祁月清根本没想过要去学校。
“缘安。”
祁月清只说了两个字,玄鎙立马明白了一切。
“我会去找他的。”玄鎙的眼里有着凶狠。
“不用了玄鎙。”祁月清说,“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师兄的下落,还有想要你们平安。”
“我也想你平安。”
祁月清没有回答玄鎙接着的话。
门在这时候又被敲响。
祁月清抬头看去,发现是祁泽州。
她站起身,和玄鎙一起看向门口。
“爸爸。”
祁泽州笑着走进来,发现后面还跟着祁允鹤。
“哥哥。”祁月清又叫了一声。
“月清,玄鎙也在。”祁泽州带着祁允鹤走近两个人,“哪里不舒服吗月清?”
祁月清嗯了一声:“只是头有点疼,玄鎙已经帮我按过了。”
“晚点我叫人来帮你按摩。”祁允鹤接话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祁月清点了点头,没有推辞:“谢谢哥哥。”
祁允鹤微微一笑:“月清不用和我那么客气。”
言毕,祁允鹤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了。
玄鎙和祁月清都把视线放在那份文件上。
祁月清想起刚才签署的股份协议,又想到现在,开口有些迟疑:“爸爸这是......”
“这是一些财产转让。”祁泽州有些感慨,“当初你妈妈离世前,特意嘱咐了我要等你回来之后转到你名下。”
祁月清看着那份文件,伸手翻页。
“妈妈给我的?”
她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祁泽州和祁允鹤。
对于祁月清来说,哥哥和爸爸这两个词是陌生的。但在接触到祁泽州他们之后,变的具象化了起来。
而妈妈,则是更为陌生的词。
来到祁家之后,没有人和她提过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甚至没有看到过自己母亲的照片。
“我......我还没见过她。”
祁允鹤和祁泽州对视一眼,而后祁泽州转头看向祁月清:“走吧,我带你见见妈妈。”
祁月清点点头,跟着两个人走出房间。
出去之前,祁月清回头看了一眼玄鎙。
玄鎙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你去吧姐姐,我太累了,需要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祁月清关上房门,和祁允鹤和祁泽州一起走向另一个房间。
玄鎙看着逐渐紧闭的房门,笑容落了下来。
他们带着祁月清来到这一层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那里最安静。
祁泽州打**间内的灯,祁月清环视了一圈。
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
祁月清看着那张脸,慢慢走近。
“那就是你妈妈,月清。”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温柔,从面相看十分和善。
她的眼睛和祁月清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祁月清看着那双眼睛,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女人眼睛里全是笑意,给予人的感受也全是温暖。
“妈妈......”祁月清喃喃了一句。
“你和妈妈很像。”祁泽州走到祁月清身边,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年了,我也终于能给你妈妈一个交代了。”
“你的妈妈很爱你,月清。”祁泽州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比任何人都爱你。”
祁月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照片,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自己妈**存在。
“弄丢你之后,你妈妈就开始身体变差了,离开前的最后几天也都在找你。当年的事情,你怪爸爸就好。是爸爸的疏忽,才让你在外面受苦这么久。”
祁月清摇摇头,鼻子有些发酸:“我不怪任何人。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还有这么多人爱我。如果当初我没有丢失,或许我也会很爱你们。或许,我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但那也只是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