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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资料已通过加密通道发给您。一旦递交给国外工厂所在的官方机构,不仅能彻底化解这次恶意举报,还能借助当地严格的商业法律,让崔家资本永远不能在那片市场立足。”
话音落下,餐厅里一片寂静,连金毛犬曲奇都抬头望着他们,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寻常。
林知遥轻抿红唇,忍不住在心里暗叹。
沈砚霆这个男人,即便被逼到风口浪尖,依旧能精准反击,甚至利用敌人的漏洞将局势反转。
他心里早有了一盘棋,即便面对劣势,也能反将对方一军。
林知遥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就算外界谣言再嚣张,他依然是那个不可动摇的沈砚霆。
餐桌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于音眼眶微红,轻声说:“这就好……怀远,我们明天就出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
沈砚霆放下手机,沉默了几秒。
他抬头,目光坚定:“妈,你留在家里。我和爸一起去。”
“什么?”于音愣住,林知遥也下意识抬眼。
沈怀远同样震惊:“砚霆,你要和我一起?”
“崔氏十分狡猾,我担心他们还会留其他黑手。”沈砚霆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和爸一起去,以免夜长梦多。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解决回来。”
于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沈怀远轻轻握住手。
“听孩子的。”沈怀远看向儿子,眼底带着一抹深深的欣慰与信任。
林知遥也愣住了,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抿了抿唇。
因为沈砚霆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和沈怀远出国的时间定在两天后。
林知遥和沈砚霆回到房间时,夜已经深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动作看似平静,可心里却像压了一块无法放下的石头。
沈砚霆走过来,拿起毛巾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毛巾的触感很柔,像他的手心,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
“对不起。”他低声开口,语气少见的认真,“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决定要出国。”
林知遥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开:“我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和我商量?”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听出了那点酸意。
真可恶,这不是他的台词吗?怎么变成自己的了!
沈砚霆轻轻一笑。
他伸手将毛巾放下,靠在她身侧,眼神逐渐变得凝重:“崔家这次动得太狠,不能冒任何风险。我必须亲自去盯着,才放心。”
林知遥抿唇,眼眶不知为何有点发酸:“我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危险。”
沈砚霆微怔,像是愣住了一瞬。
然后,他慢慢伸手托起她的脸,目光深邃得让人无法躲开。
那一刻,他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击得生疼。
下一秒,吻落了下来。
林知遥怔了怔,却又下意识回抱住他,像是在回应那份笃定和温度。
亲吻之间,她眼角有泪滑落,湿了两人交缠的呼吸。
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很舍不得他了。
在热烈的亲吻和抱紧中,她的指尖轻轻触到他手腕上的那串桃木手串。
她想起那个大师说过沈砚霆“近期有一劫”,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她抬起头,声音有点哽:“你要戴好这个手串,听到了吗?你可不能出事。”
沈砚霆愣了愣,随即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道:“好,我答应你,好好戴着它。”
沈砚霆托着她的后脑,重新吻上来。
这个吻又深又重,像是要把所有承诺都烙进她唇齿间。
桃木珠子硌在她腰际,随着他扯开睡衣的动作滚过肌肤,留下一串微红的印记。
月光在交叠的身影上流淌。
林知遥数不清沈砚霆究竟用多少种方式证明自己鲜活的存在。
时而如暴雨倾盆。
时而似春溪潺潺。
那串桃木珠始终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晃动。
直到东方既白。
清晨,林知遥还在被窝里睡得安稳。
楼下,客厅里已经传来低沉的脚步声和打电话的声音。
沈砚霆起得很早,他一边和徐立确认出国前的最后安排,一边拨打了几通电话,调派了两组精干的保镖团队:
一组暗中守在别墅区周边,负责林知遥的安全;
另一组则负责照看于音。
即便如此,他的心底仍旧有种不安。
他需要一个更稳妥的保证。
他想到一个人。
中午,沈砚霆驱车停在市中心某高端商业大厦门口。
这里是崔子墨的新公司,也是男团“如何才能撬动你的悲伤”的日常直播基地。
大厦的前台和安保看他的气场强大,没人敢拦,反而下意识让路。
休息厅内。
崔子墨正随意靠在沙发上,和几名男模成员聊天。
那几个年轻人看到沈砚霆走进来,瞬间像小鹿遇到狮子,表情僵住。
“他来了,他来了!”
“那不是那个冷面阎王吗?”
“好可怕啊,气场两米八……”
崔子墨瞥了他们一眼,懒洋洋挥挥手:“都出去吧。”
男模们对视一眼,立刻收声,鱼贯而出,关门时还小心翼翼地多看了沈砚霆一眼。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沈砚霆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开口:“我来找你,坦白说,是有事请你帮忙。”
崔子墨挑了挑眉,略显意外:“沈总亲自开口,可真是稀罕事。”
“崔家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沈砚霆声音低沉冷锐,“这一次,我会亲手打击崔家,崔国华和崔可欣都得付出代价。”
崔子墨神色收敛,没有多言。
“但我会出国几天。”沈砚霆目光一转,锋利而坦诚,“我知道你不会伤害遥遥,可我怕崔家的人对她报复。希望你能帮我,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崔子墨似笑非笑:“可我也是崔家的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