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夫郎全绝嗣,妻主一胎多宝至 第227章 帮我包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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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穗岁的心一沉,缓缓转过身,就对上了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

聂玺锐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他没有刚睡醒的迷蒙,眼神清明锐利,仿佛一切竟在掌握中。

“你想去哪?”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却听不出喜怒。

被抓了个现行,也不用找蹩脚的借口了。

兰穗岁索性放弃了挣扎,心头的怒火压过了惊慌,她冷声质问:“耍我很好玩吗?”

聂玺锐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若能被小小的**撂倒,我早就在敌人手里死过无数回。”

他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的拉近让压迫感更甚,“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是多待一天,都让你难以忍受?”

兰穗岁抬眸,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是。”

聂玺锐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执拗的疯狂。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兰穗岁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转身朝营帐走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聂将军自重。”

夜色渐深,蛊虫又开始活跃。

这次,兰穗岁尚残留着一丝清醒的理智。

身体正在违背意志,僵硬地想要起身要往外走。

她像一个被困在躯壳里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即将成为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

求生的本能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完全失去控制的那刻,兰穗岁用尽最后的力气,身体一歪,从床榻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肩膀和手臂传来的剧痛,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像一把钥匙暂时打开了身体的枷锁。

兰穗岁怀疑不是梦游症,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瓶灵泉水,仰头猛灌了下去,瞬间就涤荡了四肢百骸,被外力操控感得到消退。

她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却只是暂时的。

果然,那股力量又卷土重来。

既然无法反抗,兰穗岁决定顺藤摸瓜。

猜到幕后人是聂玺锐,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

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兰穗岁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走出了营帐。

任由力量牵引,来到了隔壁属于主帅的营帐。

聂玺锐正端坐在案前的椅子上,似乎在批阅公文,又似乎在静静等待什么。

看见她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迎了过来。

他眼里闪烁着痴狂的温柔,抬手**着她的秀发:“要是清醒的时候,也这么乖巧就好了。”

兰穗岁此刻的意识清醒,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聂玺锐费尽心机用手段控制她,就是为了深更半夜,进行一场单方面的诉衷肠?

真是有病!

兰穗岁沉住气,看看他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聂玺锐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把她碰碎了。

接下来也没做出过分的举动。

倒了一杯热茶,又从食盒里取出精致的糕点,拿起一块亲手喂到她的唇边。

聂玺锐自顾自地说着话,聊着军营里的趣事,聊着边疆的风光,此刻的他们好似是一对亲密爱人。

兰穗岁被动接受一切,甚至产生荒谬的错觉,觉得他太孤单,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制造虚假的陪伴。

犹豫着是否要在他放松警惕时,揭穿可笑的独角戏,聂玺锐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凝视着她空洞的眼眸,缓缓俯下身,俊美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放大。

在侵略性的气息逼近的瞬间,兰穗岁心底的愤怒爆发了。

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下意识地抬起手,狠狠地挡在了两人间。

再次被排斥,聂玺锐习以为常。

本想考虑到时间不早,打算将她送回去,却无意间对上了一双灵动的眸子。

她有了明显的情绪,不再空洞麻木。

她……她居然毫无预兆地醒了。

聂玺锐脸上闪过一丝错乱,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对我做了什么?”

聂玺锐喉结滚动,竟不知如何开口。

一旦得知真相,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将会彻底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兰穗岁的眼神愈发冰冷:“给机会你不抓住,以后说的任何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聂玺锐抓住她欲转身离去的手臂:“穗岁。”

兰穗岁面无表情:“说还是不说?”

她的决绝让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沉了下去。

聂玺锐闭了闭眼:“是……共生蛊。”

兰穗岁皱起眉头:“蛊?”

事已至此,再无隐瞒的必要。

聂玺锐将共生蛊的作用,以及母蛊在他体内子蛊在她体内,两人同生共死感官相连的特性,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遍。

兰穗岁将近日来发生在的事情串联,顿时就恍然大悟:“你何时下的蛊?”

聂玺锐如实相告:“陆赤华在叶懿行生辰当天把簪子归还,我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对你下了蛊。”

兰穗岁忍着怒气追问:“你是怎么打开两国通道?”

聂玺锐顿了一下:“从南宫奕那得知,我与向远嘉的血是钥匙。”

兰穗岁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不是好说话的人,怎么会把重要的秘密告诉你们?”

聂玺锐的眸光沉了沉,心想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件:“他在乎你的安危。”

兰穗岁彻底懵了。

这个答案带来了双重的诧异。

震惊救命之恩在南宫奕心中的分量,竟重到如此地步。

居然为了保全自己,将秘密告诉了聂玺锐。

明白了其中的逻辑链,一个结论浮上心头:“所以,你就用我来威胁他。”

聂玺锐放弃了辩解,不要脸地嗯了一声。

兰穗岁真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怒火攻心之下,想到了共生蛊的特性。

便试探性地用指甲在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果然,只有轻微的触感,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兰穗岁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借助宽大衣袖的遮掩,心念一动,一柄**已出现在手中。

下一刻,她将刀刃抵在了手臂上,抬头看向聂玺:“放我走,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她手腕一动,**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伤口。

聂玺锐闷哼一声,左臂的衣袖上,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

他能用她的安危去威胁别人,就该料到有朝一日,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这一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兰穗岁错了。

聂玺锐选择坦白,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往前逼近一步,在兰穗岁惊愕的目光中,他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引导着又划下了更深的一刀。

脸色瞬间就白了几分,鲜血汩汩而出。

空气中被血腥味充斥。

聂玺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不曾低头看伤口一眼,目光灼灼锁定在她的脸上,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不够让你消气,那就继续。”

兰穗岁愣住。

觉得眼前的人疯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本想威胁聂玺锐,他却更狠,主动让她解气。

两人性命相连,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报复性的伤害他全盘接受,不怒不怨,不闪不避,她用尽全力打出一拳,却落在了棉花上,结果毫无意义。

一通发泄,除了让他流了更多的血,却没能改变任何现状。

兰穗岁颓然地松开了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睨了他一眼:“要疯也离我远一点。”

转身想走,手腕却再次拉住。

兰穗岁不耐烦地回头,就见聂玺锐举起鲜血淋漓的手臂,平日里锐利的眼眸垂了下来,带着几分狼狈和不易察觉的可怜:“疼,帮我包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