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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朔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崔珩震惊道
“怎么可能?姑母膝下只有两个公主,谋害皇后娘娘于她于陈家来说,有没有任何好处?
姑母为什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崔珩看着城阳侯的牌位继续道
“更巧合的是,张昭昨日在半仙楼,设计圈套陷害孤的未来太子妃,永安郡主。
孤将他带回金吾卫,经过查实,此事与令兄脱不了干系。
不说怎么都这么巧?陷害皇后的陈昭仪被灭口,陷害太子妃的陈颂下落不明,家里还被屠杀灭门。
陈将军,你可大胆的猜测一下。
令兄可能知道了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察觉到了他们核心的秘密。
否则不可能闹这么大动静,灭你们陈家满门。
若你再见到令兄,还请转告他。
他如今的处境相当危险,那边的人没见到他的尸身,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是尽早到金吾卫衙门投案自首,方能保命。
陈颂唆使张昭污蔑太子妃,孤不会饶过他。
但念在你当初驰援皇城,救驾有功的份上,
孤承诺留他一命,你让他自己掂量轻重。”
陈朔直愣愣的听着,差点被崔珩言语里面的信息量顶的人仰马翻。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在京畿大营待了数月没回家,自家姑姑,还有大哥,竟然被卷进了旋涡。
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妃永安郡主,代表的都是卫家的权势。
永安郡主与太子已有婚约,卫家就是天然的**。
原来自家一夜灭门,原来是被卷进了皇权争夺的暴风眼。
自古以来,那个至尊之位下面铺满了累累白骨?
自己一家如今也成了那王座下面的垫脚石。
陈朔盯着地面,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不管宫里面的姑姑,还是外面的大哥,显然在这场交易里面,被当做弃子抛弃了。
这是最难让陈朔忍受的事情,陈家在这场交易里是被愚弄蛊惑的一方。
对方只是将他们陈家人,当个过河的卒子使。
能吃掉对方的车马炮,那是意外之喜。
若是不能,权当给他们趟路了。
死了就死了,只要保证线头断在他们身上,就无后顾之忧。
压根儿也没打算真的分利益给他们陈家。
陈朔眼泪滚滚而下,腮帮子咬的死紧,眼神里面狠戾沸腾。
‘很好!你们耍弄陈家挺顺溜的是吧?!
那也得问问老子答不答应!’
崔珩回来之后,脸色阴沉的厉害。
剑一麻溜翻上屋顶,躲清闲去了,留下没眼色的墨一还在那“叭叭叭.......”
终于崔珩抬起眼睛看着墨一问道
“陈颂走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什么?”
墨一正兴致勃勃的给崔珩汇报着坊间对城阳侯府灭门案的诸多版本,没想到崔珩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墨一愣了愣,随即脸上有几分不自在道
“也.......也没说什么啊........
就说........就说永安郡主悍妒成性,眼里不揉沙子,再不走恐怕殿下也保不住他........”
“嘭——”一声炸响,书案上的砚台直接擦着墨一额头飞了出去。
墨一眼睛一瞬间被血糊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捂着流血的额头呆呆的看着崔珩。
他的.......殿下.........打了他.........?
墨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剑一听到动静也吓了一跳,以为进了刺客,瞬间从窗户飞了进来。
一抬眼看到屋里哪有什么刺客,墨一那个傻缺不知道又惹了什么祸,竟然逼的殿下对他动手?
这可不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