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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酌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了原地。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裴烬天做了什么。
这人恢复记忆后还没恢复记忆前一半可爱。
裴景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不像面前这个魔尊一样喜怒无常,心思难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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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酌根本不知道裴烬天想做什么。
只能看着这人抬手,按上自己的脖颈。
裴烬天该不会真打算掐死他吧?
温时酌心下这么想。
储物戒里的那块玉佩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他攥在掌心。
他和裴烬天之间的距离被拉近,近到他甚至能嗅到这人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在寒池里泡了这么久,都冲刷不掉的血腥气。
怪不得帝乌一眼就能看出裴景不对劲。
修炼邪术的人果然和正经修炼的人不同。
那股气息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除非裴烬天放弃自己一身修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则那血腥味是不可能散开的。
温时酌感受到落在自己颈侧那只灼热的手在有意无意加大力道。
似在戏弄。
要杀要剐也不给个痛快,他就享受这种玩弄猎物的感觉。
温时酌想直接把玉佩扔出来。
可裴烬天又没对他做什么。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闭眼眯会的时候。
裴烬天身形晃动,闷哼出声。
温时酌看他神色一下子痛苦起来,就连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魔尊快死了?
温时酌心想,自己真是败给裴烬天了。
大半夜发神经也就算了,还突然变成了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就在这时,温时酌突然感觉喉间一松。
他又能说话了。
只是他也不太想管裴烬天的闲事,只不耐烦地说了句。
“你到底怎么了?要死出**,别死在我这里,我还要睡觉呢。”
温时酌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重,方才还神气得不行,怼天怼地,要杀人的魔尊,此刻却身子一软,倒在他身上。
温时酌垂眸看着软倒在自己肩上的裴景,满心疑惑。
怎么恢复原形还有技能冷却?
进入CD了?
不管温时酌怎么想。
裴景就是晕过去了。
晕得干脆,都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这人沉甸甸的,就这样压在温时酌身上。
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了。
于是温时酌便往旁边一挪,裴景也缓缓滑下,顺势躺在床上,霸占了大半软榻。
对于此等光明正大蹭床睡的行为,温时酌是持谴责建议的,可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这人死沉他又推不动。
总不能去隔壁唤正在打坐的帝乌过来帮忙。
裴景周身的煞气还未彻底散去。
要是让帝乌看到这场面,他估计要抢先一步,一剑把这魔尊捅个对穿,然后在打断他浑身筋脉,封印灵魂。
温时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裴烬天拖到床榻内侧,自己则缩在外侧一角,抱着兔子警惕地盯着昏迷中的魔尊。
这肥兔子,胆子小的很,看见裴烬天便直接晕了过去装死。
如今裴景昏迷过去,它才变得正常起来,讨好地用**舔温时酌的指尖。
这人倒是睡得安稳,眉目舒展,全然没了方才那股疯劲,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平和。
温时酌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堂堂魔尊,方才还一副要掐死他的架势,转眼就倒在他床上不省人事,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