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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景耀其实已经笃定这事和鱼安易脱不了干系,但让影卫把人带进宫这事还是要悄无声息地做。
“明白了主子。”
影卫点头应下后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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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鱼安易这些天在想着怎么把那些对端景耀不满的大臣撺掇起来让他们闹事,所以总是熬到很晚在想事情。
所以,稍有些风吹草动,坐在案桌前的人就睁开了眼。
有人来了。
但是不是严泽语。
就严泽语如今的本事,潜入自己这里是不可能搞出动静来的。
鱼安易心下警惕起来,抬手握住了放在枕头下的短**。
几道黑影自窗外跃入,鱼安易猛地坐起身,却听来者出声,
“鱼大人,皇上有请。”
鱼安易神色一凝,清清嗓子,质问,
“即使皇上有请,那为何不从正门入?而是要做这等惹人生疑的事?”
大半夜的几个黑衣影卫出现在自己房间中,确实挺吓人的。
但那影卫没工夫和鱼安易废话,端景耀交代他们,鱼安易若能乖乖同他们进宫最好。如果他不配合的话,几人便可以把他强行带回来。
“鱼大人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几个只能动用些特殊手段了,到时候若得罪了鱼大人,还望见谅。”
影卫只听从于端景耀的命令,见鱼安易不愿起身,出声冷冰冰道。
若鱼安易再不动,他们便要动手了。
鱼安易知晓,他们应该真的是端景耀的人。
只是没料到这狗皇帝竟然这么快就盯上自己了。
他还当端景耀只把心思放在了严泽语身上,一时半会是牵扯不到自己呢。
想到这里,鱼安易缓缓起身。
见他手里还握着**,几个影卫对视一眼,摆出攻击的姿态。
谁料下一刻,鱼安易就扔了**,说道。
“劳烦几位半夜来请,只是鱼某身上如今只着寝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可否等我换完衣裳后再移步皇宫。”
这要求倒也合理。
但影卫怕他趁机逃窜,迟迟不愿应下。
鱼安易只得出声,
“你们可以守着这间屋子的门窗,我换身衣裳稍后就同你们走。”
见他姿态诚恳不似作假,又是个读书人。
几个影卫勉强算是同意,分开把守着门窗,只许端景耀在屏风后换衣裳。
屏风后就是窗子。
许是为了透风,所以窗是大敞着的。
影卫们还算尊重大臣,纷纷背过身去没看。
布料摩擦声中混杂着一丝轻微的破空声,可惜没人注意到鱼安易不知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簪子不见了。
远远响了一声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也没惹得影卫生疑。
很快,鱼安易就换好衣裳,走出屏风,拱手说道,
“走吧。”
影卫们见他确实老实,点点头,一人架着一边就带鱼安易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
方才从鱼安易的府邸上,飞出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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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人带来了。”
这么晚了,景和宫中仍旧灯火通明。
端景耀懒散地摆摆手,示意几个影卫退下,抬头对上了鱼安易沉定的眼神。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鱼安易惯例行礼。
端景耀故意等了些时间才出声。
“爱卿平身。”
鱼安易起身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
“陛下今夜召见我进宫所为何事?”
换谁都能猜出这事情不对,大晚上的,皇帝让几个影卫请大臣进宫,能是什么好事?
八成是场鸿门宴。
但端景耀仍旧不卑不亢,直直对上端景耀无形中施加给他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