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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听了楚天的话，瞳孔骤然收缩。
不签独家？这……这等于让所有商行都来竞争，他好大的胃口！
“第二，我不接受一口价的收购。”楚天淡然道，“我要分成。所有经由你们四海商行卖出的‘醉春风’和‘云霞锦’，我要最终售价的七成。”
“什么？七成？！”
饶是苏媚再能隐忍，此刻也忍不住失声惊呼，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那身华美的红色长裙也随之波动，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楚天。
“公子，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我们商行需要承担运费、店铺、人手，还有各种打点，里里外外都是成本！你张口就要七成，我们还赚什么？这生意没法做了！”
“苏掌柜稍安勿躁。”楚天抬手虚压，示意她坐下，“生意能不能做，你心里比我清楚。”
苏媚的呼吸一窒。
“云霞锦”的品质，她亲眼见过，那根本不是凡品！只要运作得当，价格翻上十倍都不止！而“醉春风”更是有价无市，是能让郡城所有权贵都为之疯狂的琼浆玉液！
哪怕只有三成的利润，那也是一笔足以让任何商行都眼红的巨额财富。
她明白了。
楚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讨价还价。
他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苏媚缓缓坐了回去，脸色变幻不定。她紧紧咬着红润的下唇，内心在天人交战。
答应，意味着四海商行将彻底失去对这笔生意的主导权，沦为楚天的下家之一。
不答应，她可以想象，明天就会有无数个“四海商行”挤破头地来到这个小山村，求楚天合作。
她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绝不会让这等泼天的富贵从自己指尖溜走。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好，我答应你。”
楚天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和聪明人谈生意，就是省心。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苏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她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这是十万两银票，算是我们四海商行的定金。第一批货，我们要了。”
十万两！
哪怕是楚天，看到这叠代表着巨额财富的银票时，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大商行的财力。
他神色淡然地将银票收入怀中，点了点头。
事情谈妥，苏媚也不再久留。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恢复了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那么，奴家就告辞了。后续事宜，奴家会派人前来接洽。”
她走到门口，又忽然回过头，对着楚天回眸一笑。
这一笑，不似初见时的刻意妩媚，也不像谈判时的虚与委蛇，反而带着几分真切意味。
“楚公子，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奴家，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
说完，她转身登上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缓缓离去。
直到马车的影子消失在村口，楚天才收回目光。
【叮！苏媚好感度 10，当前好感度1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楚天嘴角微微上扬。
他伸手入怀，摸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心中一片火热，又一条财路，彻底打通了。
……
楚天回到家时，叶青瑶正和阿依古丽姐妹俩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野物。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三道动人的剪影。
“回来了？”叶青瑶抬起头，温柔一笑，很自然地走上前，想帮他掸去身上的尘土。
“嗯，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楚天笑着将怀里那叠厚厚的银票拿了出来，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这么多！”叶青瑶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喜。
“楚天你真厉害！”阿依莎眼睛亮晶晶的，直接扑了过来，抱着楚天的胳膊又蹦又跳。
只有阿依古丽，目光在银票上停留片刻，随即看向楚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听说，来的是个女人？还是郡城来的大掌柜？”
楚天一愣，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是啊，四海商行的大掌柜，叫苏媚。”
“苏媚……”阿依古丽念着这个名字，哼了一声，“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是不是长得很美，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阿依莎也嘟起了小嘴，用力地晃着楚天的胳膊：“不许你喜欢别的女人！你有了姐姐，还有我，还有青瑶姐姐，我们三个还不够吗？”
看着一个吃醋，一个护食，楚天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举手投降：“哪有的事！就是谈生意，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他伸手刮了刮阿依莎的鼻子，又看向一脸“我看你就是心虚”表情的阿依古丽，无奈道：“好了好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也为了庆祝咱们家又多了一条财路。明天，我带你们去县城，好好玩一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
此话一出，阿依莎和阿依古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刚才那点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叶青瑶也满眼欣喜，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县城了。
“当然是真的。”楚天笑道，“都去准备准备，明天咱们风风光光地出门！”
三女闻言，立刻欢呼着跑回屋里，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明天要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整个小院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与此同时，秦婉儿的院子里。
秋月将今天在染坊门口看到的一切，都详细地汇报给了秦婉儿。
“……那马车，通体都是金丝楠木的，拉车的马比县太爷的还好。来的那个女人，叫苏媚，长得……确实很媚，像个狐狸精似的。”
秦婉儿正坐在灯下看书，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吹了吹书页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听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小姐，你说这楚公子，以后会不会……”秋月欲言又止。
“他不是池中之物，身边多几个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秦婉儿的目光依旧落在书卷上，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天晚了，去睡吧。”
“是。”秋月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屋内，只剩下灯火摇曳。秦婉儿看着书上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秋月的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