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给你多爸再磕一个！替你哥磕了！”
许慧芳又要下跪，这下多门急了，“别别别，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呢！起来，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大丫二丫看着眼热，这个富态的中年人，当初就是他帮忙解救了那些被拐儿童的。
“多爸，上回那些被拐的孩子找到他们家人了吗？”
“哪那么容易找啊？华夏可大了，都不知道他这从哪来的，京郊倒是找到几户人家，但因为是闺女，那些人死不认账，都说不是他们家丢的孩子。你说说现在这些人，重男轻女思想还是这么重！养不活就丢给了**手上，这会儿都给安排在了东城区福利院呢！”
“多爸，要不你找个时间，带我去一趟，我虽说挣了不多，也能送上一些绵薄之力。”
“你顾好你自己吧！你还没成家呢！将来你妹子也要嫁人，还要工作，都要用到钱。”
“多爷，要不就以小酒馆的名义，给福利院捐点钱，将来这些孩子要是回到社会上，也可以来小酒馆工作。”
“也不能让小酒馆一家出了，回头我去问问陈掌柜的意思，大家牵个头，这都是积德的好事儿！”
“你能说服你家陈掌柜？”
徐慧真的语气有些发酸，许大茂没敢接话，只是笑着应对。
“呀！这不是那个人吗？”
“谁？”
刘会新看着桌上的人皮面具，连忙躲在了徐慧真和蔡全无身后。
“你别怕，你认识这张脸？”
“唔！那次在御香园里，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人！”
“御香园就是齐拉拉救你的那一次？你当时说见到一个驼着背的人跟保警总队副大队长杨怀恩见面的是不是？”
多门熟悉案子的卷宗，张口就问到了点子上。
“是他，我记得这张脸。”
许大茂就是故意在刘会新跟前拿出来的，就是为了唤醒她的短暂记忆。
多门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要是许大茂没有说谎，袭击他的就是郑朝山。
要是刘会新没有看错，那么当晚就是郑朝山易容去见的杨怀恩。
如今宗向方的身份已经证实是内鬼，所以当初他枪杀杨怀恩就是杀人灭口。
这一切都在此时串联在了一起，顿时清晰了起来。
“我得先赶回局里去，大茂，你跟我走一趟吧！去...局里做个笔录。”
“好，你们先睡吧！我马上就回来。刘会新你也来，你现在的证词很重要！”
许大茂为了安全起见，骑上蔡全无的三轮车，载着两个人回到市公安局。
“大茂这是认多爷当爸了？”
“真该如此，多爷从第一眼见到大茂，我就觉得他们俩是有缘分的。既然都起来了，弄点宵夜吃了再睡吧？”
何雨水自从住在小酒馆里，不用挨饿不说，还有那么多哥哥姐姐照顾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么谢意和舒服。
“雨水，明天让掌柜姐姐给你转学到西河沿小学去吧？红星小学太远了。”
“好！”
多门带着两人找到了罗勇，刚巧白玲也在。
“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对了，听说你小子遇袭了？见到那人长相了吗？”
“罗局，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这是我从那个人打斗过程中顺来的。”
“这是...人皮面具？做得还是比较精致的。”
“这不是人类组织，不然会发臭，也可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应该是用猪蹄或者魔芋制作的，因为这两样东西富含胶原蛋白。刘会新你把刚刚给多爷说的，再给罗局叙述一遍，详细到一分一秒。”
刘会新点头，开始叙述起来。
十来分钟后，罗勇和白玲长处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那个当初与杨怀恩在御香园接头的人，就是今晚袭击你的那个人。”
“十之八九了。驼背应该是伪装，故意误导我们办案的思路。不过有一点，刘会新刚刚提到了，这个人有一只耳朵是聋的，这个线索非常重要，当初你们办案过程中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吗？很显然没有吧？不然多爷不会不知道的。”
“一只耳朵听不到，那能说明什么？”
“因为我也认识一个人，他的这只耳朵有问题。”
门外走进来的赫然是郑朝阳。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辞职了吗？”
接着姜处长和周震南也进来了。
“郑朝阳同志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辞职，就是我们商量下的一环，为的是...”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为的是宽慰我大哥的心。我大哥当初为了救我，被东洋士兵用枪托砸坏了一只耳朵，这是他无意当中给我说起的，没想到会成为破案的关键线索。”
“白玲同志，你先带着刘会新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是，领导！”
白玲瞪了一眼郑朝阳，害得她这些日子一个劲的瞎担心。
“郑朝阳，按理说你是嫌疑人的弟弟，这个案子理应让你回避才是，但是我们认为你帮忙破案比把你排除在外胜算更大。”
“我们？这小子也是公安？”
“许大茂是市局的便衣，姜处长和周司令都知道其身份。”
“你小子，居然藏得这么深？那就难怪我大哥要杀你了。”
“这小子有些急智，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人，都可以迫使他逃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多亏了多爷给我的护心镜，看这上面的划痕，可见他多用力？我的衣服都破了大口子了。公安局给报销吧？”
“一会儿就不正经了，这也正说明，你已经在桃园行动组必杀名单上了。如今他们埋在我们内部的内鬼被你间接除掉了，接下来就看西郊电厂的袭击，能否捣毁他们的行动人员了。”
“继续布控很有必要，起码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你这个当弟弟的还得继续缠着他，让他分心，我们才能一举捣毁了桃园行动组。”
郑朝阳顿时有些头大，“当初说好的可没有这个啊！在家里待了几天，可太难受了。”
“你就没在家里四处逛逛，没准让你挖到几处密室和地道出来呢！就跟达智桥18号一样。”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郑朝阳一样，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丝端倪，以前是没有借口，现在他辞职了，有的是机会好好找找。
“如果你大哥就是桃园的人，那他的手上应该会有一台电台。如果不在家里，就在他们的据点里。你大哥平时有喜欢的事情吗？”
郑朝阳不知道许大茂哪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不过他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我大哥早先喜欢演话剧...”
“话剧？那这张人皮面具就好解释了。他都喜欢谁的剧目？哈姆雷特还是李尔王？”
“你小子，你几时去过我家了吗？我大哥早先有个朋友叫杨艺的，一直是我大哥的票友，他们演过哈密雷特也演过李尔王，我家里还有他们一起参演的照片呢！”
这下，不管是郑朝阳了，连罗勇几个都投去异样的眼神。
“你怎么猜到的？还是说这都是经验？”
“人皮面具，驼背，易容术，这是演员必修课吧？一个喜欢演戏的人，那他对角色的塑造和复刻应该比常人要强上一点。”
“郑朝阳，人家仅凭几句话都悟出来了这么多细节，你们平时怎么办案的？”
连罗勇都抱怨起来了，“你还跟你大哥相处了这么久，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吗？”
“这就叫灯下黑吧？对方也正是利用了郑警官这一点，还能顺带着从郑警官以及多爷口中套出一些破案的线索出来。”
“我记起来了，当初我们抓捕瞎猫的时候，我大哥刚巧就在附近出现！”
“还有，还有那双回力跑鞋！那晚我跟我大哥打球，见他穿过一次，之后我又问起这双鞋来，他说坏了就丢了。现在都串起来了！”
“姜处长，我觉得许大茂的建议很有必要，郑朝阳加入查案比把他排除在外更重要。您说呢？”
“我当然是相信他的！听说这次洗清郑朝阳同志清白的，也是你这个小同志吧？”
“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我跟多爷学了不少的。”
多门投以感激的眼神，嘴上还不忘埋怨几句，“是你的功劳你就拿着，我不稀罕！”
“多门同志，上级部门肯定你最近的工作能力，已经让我做你的入党介绍人，你回去好好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交到我这里来！”
“同时，市局需要你能指挥全市所有的留用警察，让他们放下芥蒂，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来，发光发热。我们将会给杰出的留用警察加薪和配枪。”
这下多门激动坏了。
加薪都是小事，关键是配枪，这才是一名合格的公安应该有的配套装备。
也可以让一些人的怪话到此为止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全市上下的留用警察基数可不小啊！
“同时全国上下的留用警察也会有代表进京开会，你可以从中挑选一批人留下办案。”
郑朝山一路兜兜转转的回到家，发现弟弟不在自己的屋里，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