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情报很重要啊!那我们局里的内鬼,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不就是那个留用警察吗?多爷一早就怀疑他了,还有郑警官被隔离的那几天也发现了,要不然为啥偷偷摸摸让多爷带着人去挖尸体?”
这下罗勇彻底服气了,“其实我们之所以一直卡着郑朝阳不放,就是为了做局引出那个内鬼的。正如你分析的那样,朝阳的敏锐度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继续限制他的自由,只会拖慢办案的效率。但是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啊!”
“您不是跟他在四九城解放前公事过一段时间?您怎么不能给他证明啊?”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也是郑朝阳告诉你的吧?他对你还真是信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姜处长的地位可比我重要多了,他也跟郑朝阳公过事的,他也没法站出来证明他的清白,我有什么办法?”
“行吧!你们都有顾虑,能让我见见那份证明他是特务的文件吗?最好是将同一批起出来的证据都拿来我分析分析。”
“行!我这就给你去要。喂,我是罗勇,孙铁同志,请你立刻将你手上的证据拿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对,你亲自送来!”
孙铁来的很快,当他看到办公室里许大茂的时候,脚步一顿,还是敲了敲门。
许大茂在那里假装数钱,一张张数的很慢。
“就这么一点钱,你都数了几遍了?”
“我这不是文盲,残废吗?数学都没及格过,让我多数几遍,回去要是少了,我们徐掌柜不得扒了我的皮?”
罗勇跟许大茂一唱一和的唱双簧呢!
故意接过那些证据,铺在桌上翻看起来。
孙铁压根儿就没把那里数钱的许大茂当回事儿。
“这些证据都是从那处保密局的菜田里找到的?档案室里那些?”
“对,都在这里了。当时姜处长和侯处长已经检查了好几遍,您要找什么?我可以代劳。”
“哎唷,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个人从小没有规矩,第一次喝这么好的茶叶,一时得意忘形了。没弄湿你们重要的文件吧?”
“别动!孙铁同志,你过来看一下!”
许大茂那是故意提醒罗勇看那些文件上的湿渍痕迹。
“看这里,还有这里,你发现什么了吗?”
“水渍...水渍的痕迹?”
“对,长期被埋在阴暗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潮湿环境特有的水渍,我们叫做水印,也叫水渍痕迹。但是你看疑似郑朝阳同志签名的这张纸上却没有。同样一批证据里,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罗局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后面故意放进去的,为的是栽赃嫁祸?这个线索很重要,我现在就返回一趟社会部!”
“你等等,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就是陈教授的鉴定证明。这里有一份他嫖妓不给钱的报案,当事人坚称自己是冤枉的,但是笔迹鉴定结果表明这就是他的亲笔签名。正阳门派出所送来的,你也可以一起拿过去交给姜处长斟酌。”
“罗局你的意思是,这一份签名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明白了!”
孙铁将桌上的证据文件重新装入牛皮纸信封里,朝着罗勇敬礼,这才离开办公室。
白玲来敲门,瞥见了许大茂,“你怎么还没走啊?”
“数完了!刚好三个月的饭钱,在这里签字是吧?那我先走了。”
“白玲姐,下班早点回来,今晚有新菜试吃!你一定喜欢。”
白了许大茂一眼,将办公室门关上。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端倪?”
“初步证实了许大茂的推断,刘海确实是假死状态。我拿我的镜子在他的鼻下尝试过了,有微弱的呼吸。口腔内的苦杏仁味应该是障眼法。慈济医院的郑朝山有重大嫌疑,我觉得,郑朝阳同志必须避嫌!”
“你是要让他不插手这个案子,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能抓他自己的亲哥吗?”
罗勇陷入了沉思,“刚刚我们在郑朝阳签名的那堆文件里,找到了伪造的破绽,孙铁已经将证据送回社会部去了。”
“意思是,郑朝阳很快就可以重新恢复工作是吗?我还是坚持,让郑朝阳同志回避。”
“让我考虑一下吧!”
接上大丫两姐妹的许大茂,有意无意的瞥向羁留室方向。
何雨柱和贾东旭被反手上着手铐。
因为关键人物贾张氏被人毒杀,所以现在这两个人的身份很尴尬。
一个是贾张氏的儿子,亲生不亲生目前不知道。
一个是跟贾张氏一起冤枉阎埠贵父子杀人。
贾张氏的身份已经可以确定,那么这两个人就不好说了。
严格起来,都会被当成特务对待。
这会儿法律不健全,小偷小摸都会被喂花生米的,何况是这种事情?
“宗巡,你这是要去巡街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齐拉拉的声音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上赶着去送死?
宗向方此刻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说什么都要把握住。
同时他也瞥见了跟着许大茂离开的姐妹俩。
多门其实就在小酒馆里吃着炸酱面,所谓的去协和医院请医生做尸检都是故意做给宗向方看的,不是缺乏实质性证据吗?
只要郑朝山他们反应快了,那么内鬼就是他。
“掌柜的,来一下!”
“什么事儿啊?今天可太忙了!这两个丫头哪来的啊?”
“给绸缎庄新找的员工,等下给吴经理见见。”
“你倒是想得挺周到的。我还以为你是给你隔壁的铺子找的呢!这是什么钱?”
“公安局罗局给的,三个月的订餐结账,你数数,这是收据。”
“你都数过了,我还能不信你?咱小酒馆公私合营的事情,田主任刚刚让居委会大妈来传过话了,应该是还在博弈当中。”
“姓廖的完蛋了?不能吧?就那么点小事儿,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多门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