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给您弄点带着,用来泡酒最好。”
手脚麻溜的给他取来一条腌制的大马哈鱼,鱼皮已经撕掉,露出里面的鱼肉和鱼籽。
“先吃点,垫垫。”
“唔,好东西!”
“我都给你弄一份,就怕你不爱吃。”
白玲打着哈欠出来,见到了多门,“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买宵夜的。”
“今晚要辛苦你们了。”
“我倒是没啥,代所长他们要辛苦了。”
“给我点尝尝。”
撕着鱼肉塞进嘴里,白玲咀嚼着,越嚼越有味道。
“刚刚怎么没见你拿出来啊?”
“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平时哪里吃过这种东西?”
“最近嘴巴里没有味道,怎么说话的?”
“回头我给你处理好了,你带去局里,饿了没味了就吃点。”
“唔,行!那个酸黄瓜和熏肠也给我切点。”
许大茂没说什么,给就完了。
将煮好的蚝油放置在一旁,如今天气还不热,还不要紧。
“多爷,我送你回去吧!东西有点多。”
“唔,那就走吧!”
多门知道,两个人有话聊,白玲在,多有不便。
“你们去吧,我来收拾。”
“你放着!吃完睡你的。”
见许大茂反应很大,白玲努努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就是嫌弃老娘不会做饭吗?
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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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有啥用?
无论破解了与否,对我都没有实际好处,还会惹麻烦。
将饭盒和油纸包装进网兜,许大茂帮着多门将自行车推出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个案子发散的讨论了大概。
“意思是说,这个凶手也是作茧自缚了?”
“我是这么理解的,原本她可能就不是这个人,只是为了某种目的,假扮成了这个人,为了继续潜伏,她不得不杀了对她这个身份有危险的相关责任人。”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有了决断了?说来听听。”
“多爸,我说合适吗?我又不是公安,说错话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你上回罗局破格收你,你拒绝?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就赌上我的前途也得把你弄进局里。”
“我不是不想帮忙,我是不想要这个合法身份,不方便我做事。”
多门抬手就要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的,你还要做什么?合法身份我们这些留用警察等了多少年啊?你还不珍惜。”
“那我将来要是去琉璃厂捡漏,不是就没机会了吗?”
“那你想以什么方式加入?线人?拿钱办事?”
“唉,这个好,有吗?既能挣到钱,还不用惹麻烦,多好啊?”
“你就不怕那些坏人找到你,报复你?”
“我又不会站在那里等他们报复,我不会跑啊?有了公职怎么跑?”
“你总是有道理的。”
推着自行车进入院里的时候,刚巧看到耿三回来。
“三哥,我来帮你!”
“大茂啊!谢谢谢谢,多爷,这么晚才下班啊?”
“吃了吗?”
“没呢!才忙完,过些日子电车厂彩车游行,带着家人上街看看吧!”
“什么时候?”
“搁你有老婆孩子一样的。”
耿三好笑,忘记多门老绝户了,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平白无故得罪人。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不敢睡,吃了吗?”
“没呢!这不是想多挣俩钱吗?”
“拿去吃,买的挺多,这么晚了,别折腾你家三娘子了。”
“还是多爷疼惜我啊!好好学学!”
“是是是,多爷,谢谢了啊!房钱再几天就能挣到了,您再等我几天。”
按理说耿三如今在电车公司里上班,也是拿工资的,没道理给不起房租啊?
“你们这里房租月结还是年结的?”
“年结我不得饿死啊?我收的也不多,你问问街坊,是不是?”
“对,多爷几十年没涨价了,这也是我们愿意租在这个院子的原因,买房太贵了。”
“男人早晚得有自己的家,将来你们俩还得有自己的孩子,别学我,我这辈子清缺绝了这一门了。”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耿三和他老婆也不敢轻易接茬。
“回吧,回吧!我也得喝点小酒,吃点宵夜了。去把院门关上!”
多门这话是故意说的,是给屋里的代数理等人通信的,外面一切安全。
“饿了吧?都带回来了,这是许大茂,你们认识。”
“谢谢谢谢,确实有些饿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外面没有情况吧?”
“没有,对门一直关着,没见到人。”
“大茂自己人,帮我们局里破获了好几个案子,不用担心。”
代数理吃着包子,喝着饺子汤,看来是饿得狠了,狼吞虎咽的。
“多爷,上回对门办酒宴,什么人没去啊?”
“我这里有一份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
许大茂接过名单,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几名公安不解的看向多门和代数理。
“吃你们的,让他看看吧!”
果然名单上秦玉河还有秦招娣姨妈都不在。
“多爷,按照你跟我说的,秦招娣的口供破绽百出啊!人应该就是她杀的,就算不是她下的手,也跟她男人脱不开干系。”
多门:我跟你说什么了?你这打哪轮的啊?
“你们看啊!她说结婚前,找来秦玉河,因为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找远方二叔来家里商量,具体说了什么都是她一张口。我们不知道。然后代所长说,有群众目击到秦玉河打扮的人从烟袋斜街离开。这就是凶手想要营造的逻辑闭环。她想让我们以为秦玉河是从家里离开后,被人害在了路上。但是多爷去了一趟保定,保定秦玉河的家人没有见到本人,还在纳闷儿,婚宴都该结束了,人还没回去。那到底是什么人给公安局报案的呢?”
“对啊!既然不是家人报的案,凶手也不会报案。那就是知情者了,这个知情者不光知道秦招娣杀了秦玉河,还知道埋藏姨妈尸体的下落。”
“多门同志,当初你带着人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尸体的?”
“我也不知道啊!有人撞了我,然后我的兜里就有了一张小纸条。”
多门算是明白了,许大茂这小子就是他的福星。
当天那个骑着三路车故意倒在公安局门口的一定也是这个小子。
这个时候他的口供就很重要了。
要是坚定认为许大茂不会骗人,这纸条就是郑朝阳给的,那么只要郑朝阳给的答案不一致,倒霉的就是他了。
多门深知许大茂不会害他,所以他就豁出去了。
果然看到许大茂嘴角浮起笑意,这小子,藏得挺深啊啊!
难怪又想帮忙破案,又不想加入公安局。
再结合之前那些跟他有关的案情,怎么都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呢?
他在用他的方式,一步一步引导着公安局找到线索破案。
到底图什么呢?
“多爷,如果这个人想通过你合法的身份说出这个事情来,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的。你再回忆回忆,最近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或者遇到反常的事情?”
多门知道,许大茂又在给他布局了。
“你要是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遇到了一件怪事儿。之前授服仪式你们知道,局里为了表彰我们几个,还送了我一支钢笔。我今天从保定回来就发现了胸口的钢笔不见了。唉!怎么在兜里啊?”
这小子几时塞进我兜里的?
多门想到了火车上塞进他胸口的那叠钱钞,接着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
钢笔是英雄牌的,很普通,但是随着多门拧开笔盖,里面落下一张纸条来。
代数理顺势弯腰,捡起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看着像是一个地址。
“都别吃了,跟我走!”
“这会儿去,不会引起注意吗?”
“要是被当成特务,就麻烦了。但要是大张旗鼓的,就不怕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发现吗?要知道你们局里可是有内鬼的啊!”
“内鬼到底是谁啊?”
“你们这样...明早去一趟市**,借一身工作服...”
许大茂又开始引导了,多门眼角一个劲的抽搐着。
最后不得不将他拉到没人的地方。
“多爷,啥都别说,隔墙有耳,你心知肚明就好。我不会害你的。”
“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你还有个妹妹!”
“您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你小子骗的我好苦,还让我去了一趟保定!”
“保定您只有去了,才有完整的证据链,不过这一路确实凶险。”
多门听许大茂提起那些劫道的,就有些后怕。
“行,我欠你一条命,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只管跟我说,我去给你出头。”
“您这样...那样...”
“我去试试,不保证成功。”
告别多门,从烟袋斜街出来,许大茂将秦玉河的尸体安顿好后,这才去了一趟电车公司。
既然彩车游行就在这几天举行,这些人应该会在这几天开始布置纵火的事宜。
刚到金鱼池,就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